因为当年求得雪莲的是云谨,拿雪莲回来的却是云馨。
还有那一方丝帕确确实实就是云馨的,不过是云谨戴着的罢了,这一切或许都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
王爷被国公爷剜的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着他了。
他将云谨惹得掉眼泪,他都还没质问呢,怎么反倒生他的气,就听国公爷道,“糊涂了这么多年也该清醒了,别将来后悔才好。”
说完,国公爷叹息一声走了,王爷莫名其妙的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拿眼睛觑着王妃,王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对辛若道,“走吧。”
辛若收到王爷询问的眼神,很无辜的瞥过头去。
她可是被警告过的人,别指望从她这里挖走半个字,唉,这是多少年的狗血啊,就不能说个清楚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白的跟皇上坦白没准皇上不生气呢,至于要王妃一个人扛着呢吗?
突然,辛若脑海里蹦出来一句话: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稍稍改动一下,就适合王爷用了: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我爱你。
辛若扯了扯嘴角,心里一阵庆幸,还好她相公没有遗传王爷的笨,不然……唉,不说了,笨的人注定只有被当成猴耍的份,不用同情他。
辛若和王妃进了贵妃的宫殿,奢华大气,不少嫔妃都在了呢,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恭维的笑。
“这宫里啊,也就贵妃娘娘数十年如一日的受皇上宠爱,贵妃娘娘说不办寿宴了,皇上硬是要呢,听说当年皇上对贵妃娘娘一见钟情呢。”
贵妃娘娘被说的喜笑颜逐,却在听到一见钟情的那一刻撞上辛若扶着王妃进来,脸上的笑就僵住了,霎时间收敛个干干净净。
那妃嫔却是没察觉的,继续道,正好帮辛若解了疑惑,果然贵妃娘娘是凭着皇上的救命之恩进的宫。
那一见钟情的就不该是她了吧,辛若无语,至于么。
贵妃娘娘在皇宫里当王妃的替身,王妃在王府里做替身的替身,这故事还能在狗血一点吗?
这么说来,贵妃能有今日的风光全是王妃带来的,可她给王妃带来了什么呢。
她这个做姐姐的就心安理得,还为了跟簪子就派杀手去杀王妃,瞧贵妃的脸色,怕是恨上王妃了,辛若无语。
既是祝寿来了,好话自然一箩筐的往贵妃耳里送,然后找地方坐下来,又是好半天。
外边有太监来报,寿宴礼台宾客都到齐了,贵妃站起来往外走,后妃们随后,辛若扶着王妃走在更后头。
一路没少听前面的小妃子羡慕的话,大体就是她们也能救皇上一命就好了。
这寿宴的规模不小,估计都能跟皇后有的一比了,那边远远的就瞧见了跃王妃还要长公主,跃林郡主静宜郡主都在。
可见贵妃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了,辛若瞅着一脸笑意的皇上。
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都一见钟情了还能认错人,也是个注定被当成猴耍的主啊。
一路无话,坐在了位置上,看歌舞升平,时辰到,鞭炮礼花鼓乐齐鸣,再就是送贺礼,不少好东西呢。
王妃准备的是一座珊瑚树,很是漂亮呢,前前后后的耽误了约莫半个多时辰。
只见贵妃娘娘站起来,福身道谢,随即转身对皇上道,“南方灾情虽有所减缓,但依然形势严峻。
臣妾见皇上整日劳累不已,想将他们送的寿礼捐赠给那些贫苦的黎民百姓,望皇上准允。”
皇上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是深了,一阵爱妃爱妃的飘,大赞贵妃大度贤惠。
皇上都夸了,下面的人是贤惠贤惠的飘,贵妃娘娘更是谦虚。
皇上却是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道,“爱妃不会连朕的礼物也捐赠吧?看看喜不喜欢。”
贵妃娘娘嗔了他一眼,收了礼,打开了小盒子才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就有些僵住,随即嘴角勾了起来,忙将小盒子塞云袖里去了。
那娇羞的模样摆明了是喜欢,惹的皇上一阵开怀大笑,那边皇后娘娘的帕子都握紧了,却是举杯道贺,贵妃娘娘笑着接过。
辛若想着王爷,瞥头望去,王爷正盯着面前的杯子不知道再想什么。
半晌,却是撇头往王妃这边望,眼里永远有那一抹怀疑和探究,随即用同样的眼神去望贵妃娘娘。
就这么跟菩萨似地坐在那里,半晌,就听贵妃娘娘道,“臣妾听陵容说,福宁王府的二少奶奶歌声独特,臣妾想请她为臣妾唱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