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等了好久,绳子一头空荡荡好不着力,算算时间,方无邪如果跳下去,早就脱离了绳子的长度。
“难不成这货不想活了,在我面前玩一次自杀。”
刘镇远急的双拳紧握,想去崖边喊两声,却又害怕方无邪突然拽绳子。回头朝不远处的大部队喊道:“快来两个人拉住绳子。”
众特警快速跑来,接住了绳子这头,却发现根本没有受力,不由讶然疑惑。
刘镇远急死了,让众人抓好绳子,他则沿着绳子向崖下慢慢滑去,一百米的绳索滑到尽头,仍然没有方无邪的影子,心知这下完了,方苏死定了。
待他垂头丧气的重新爬回崖顶,只见众特警各个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苦笑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一人磕磕巴巴道:“刘刘队,你刚刚没见到张潇潇队长跳下悬崖吗?”
“什么!”刘镇远此时的声音比得上帕瓦罗蒂了:“她也跳下去了,你们为什么不拦着?”
“张张队长,说说让我们原地待命,防备狼群突然出现。”
“妈的,中邪了,全**中邪了!”刘镇远气的破口大骂,一百米绳子探到底,凉风仍旧飕飕的,很明显这个悬崖超过了百米。当然,别说百米了,就是五十米二十米,如此跳下去也活不成了。怪不得刚刚这俩人回来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原来是中了邪。
刘镇远双拳不停的互相锤击,虽然他久经战阵,此时却真的失了分寸。
一名特警问:“刘队,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刘镇远嘀咕了两声,刚要习惯性的骂一句,可想到此时他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不只要做出决断,更要稳定军心。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与愤怒,沉声道:“已经三点多了,这个时节太阳在六点二十左右升起,我们按照张潇潇队长的安排,原地待命,等待日出。”
“是!”众特警没见到方苏跳崖,但张潇潇吩咐完后,从崖顶翩然跃下,给他们的震撼很大。有时候战友的死会让士气变成负数,可有些时候却能让战士们同仇敌忾,士气高涨。
且说方无邪并非冒然跳崖,他站在崖边时,已经朝悬崖下扔出了一块手绢,但手绢刚刚脱离视线,味道就已经被屏蔽。他当时就怀疑此处悬崖根本就是障眼法,若是真的悬崖,不可能把气味挡住。
之后刘镇远拿来绳索,他在甩出的霎那,清晰的感知到手绢就在崖下斜前三米处,因此更加断定此处是障眼法,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
果然如他所料,几乎是刚刚跃出,脚下就踩到了实地,鼻翼间又重新闻到了手绢的气味,而且还有已经断了的狼群气息。
更让人舒心的是,这里没有浓雾,虽然略有黑暗,但给人的感觉也舒服多了。
从崖下跃下来的高度不会超过两米,他有想过回身抓住岩石爬回去,但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悬崖”的存在。
既然下来了,便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方无邪还没把那群狼放在眼里,便决定沿着狼群的气息,继续向前深入。
只不过他刚向前走出不远,身后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回头一看,那如花的笑脸,恰如静夜中绽放的一朵幽兰,摇曳的让人心醉。
“你也下来了?”方无邪笑问道。
“我当然要下来。”张潇潇快步追了上来,问道:“你跳的时候就不害怕自己判断失误吗?”
方无邪笑道:“首先,如果有害怕,很可能会在跳下来的时候,心里给自己暗示:这次死定了,双腿会倒插入肚子里。那样难保在心理作用下,两米高的距离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其次,我不只是猜测,扔出绳子虽然只是一刹那,但在那刹那中,我清晰感应到了之前扔下来的手绢,就在脚下两米的地方。既然只有两米高,我有什么理由不跳呢?到是你,还真敢相信我。”
张潇潇道:“你不是说你福大命大吗,既然你敢跳,我就相信你不会失误。”
一个人让另一个人信任不容易,方无邪心里多少有些得意,更有些感动。他微笑道:“这里没有大雾,而且狼群确实从此经过,所以我之前的判断十有**是正确的,这里就是大阵中隐藏起来的门户,就是迷雾大阵的核心入口。”
“这么说,我们如今不过是刚刚入阵?”张潇潇道。
“或许是入阵,也或许我们正在破阵。”方无邪嘿嘿笑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里没有了浓雾,你不觉得舒服了很多吗?而且我们的目标是杀死那群狼,而恰好那群狼从这里经过,这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