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见方无邪眼睛有些发直,顺着他目光看去,双颊马上飞了两朵红霞,伸手狠狠的在方无邪腰上掐了一下。
方无邪呲牙咧嘴,却不敢喊出声来,再不敢看一眼,哪怕看的对象是只白猿。
白猿坐在火堆旁,大概是心痒难忍,总想伸手去摸一摸火,连续几次下来,手掌上的毛都给烧光了,空气中夹杂着一股燎毛的气味,到如同开了一场烧烤宴。
它有些沮丧,又有些不甘心,扭头四处看,终于发现了火堆旁的干柴。犹豫了一会,抓起一跟柴火,往火堆里面捅。
这次好了,烧不到毛了。白猿高兴的又开始怪叫起来,苏烟捂住耳朵,却也忍不住呵呵偷笑。
就在此时,苏烟神情一凝,指着东方无声道:“直升机”
方无邪眯眼望去,东方的夜空,的确有一个小亮点,而且看样子是在逐渐接近这里。
白猿并未感觉到直升机的到来,它犹自沉浸在用木棍捅火堆的喜悦中。直到直升机越来越近,连方无邪也清晰听到了螺旋桨破空的隆隆声,白猿愣了一下,停止了“啼哭”,朝着空中龇牙挥舞了两下木棍,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火堆,腾的一下蹿向了西面,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直升机飞到了近前,竟在火堆不远处落了下来,一个身影朝这火堆跑来,方无邪吸了一口气,已知来的人正是张墨砚,从雪堆后面走了出来,高声道:“姐,你这大晚上不睡觉,怎么又来了”
张墨砚跑到进前,先给苏烟一个拥抱,又一拳擂在方无邪肩膀上,笑道:“行呀,离那么远就能认出来是我,你这视力也真好。”
方无邪心想:我这那是视力好,我是鼻子好,早上刚见到你,再记不住你身上的气味,我就白混了。
苏烟笑道:“说你婆妈你还顶嘴,早上才分开,晚上你怎么又追了上来”
张墨砚道:“别提了,你们刚刚没听到婴儿啼哭吗测试仪表明,那声音就从这附近发出来的呀。”
“什么声音,没注意呀”苏烟走到火堆旁,添了些柴火,也偷偷把白猿留下的痕迹给抹平了:“来,上这暖暖身子。”
张墨砚坐到了苏烟身边,摘下手套烤火:“早上忘跟你们说了,这阵子有人报警,说夜晚总能听到婴儿啼哭声,警方没接到丢婴儿的报案,但也不排除有散居在外的牧民遇害。这地方地广人稀,有时候死了个把月都不会有人知道。因此,我们最近就开始关注这件事儿了。有个高手弄出来声音采集器,调整好频率后,能探查方圆十几里的哭声。”
方无邪惊道:“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可怕,有这种技术,以后不是再用不着窃听器了。”
“当然没那么厉害了,我们听了录音,每次那婴孩的啼哭频率极高,这才能被仪器探查出来。普通人即便拼了命是大喊,也是侦测不到的。”张墨砚左右看了看,悄声道:“我们私下里都猜测,这绝不是什么婴儿在哭。山海经里描述的那些怪物,有好多都能发出婴孩啼哭声。”
苏烟和方无邪对视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有怪物出没”
“当然,不是怪物,谁家婴儿能发出震天的哭声。”张墨砚做出神秘兮兮的样子:“这里可不是普通的到地方,这里是昆仑,有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稀奇。原本今天不是我管这事儿,可我担心你们被怪物那啥了,这才着急赶来。你们难道真没听到婴儿哭声”
方无邪和苏烟同时摇了摇头:“真没听到。”
“那可能仪器出现偏差了。”张墨砚站了起来,再次劝道:“要我说你俩还是回去吧,说真的,冬季的昆仑山,还是太危险了。”
“你真不用担心。别的不说,方苏的武功,可不比张潇潇差呢。”苏烟的眼力见不是盖的,往往在方无邪不好开口的时候,她就会站出来说话。
张墨砚笑了笑,其实这样的对话早上就已经有过,只不过之前检测到“妖怪”的活动后,她担心这两个初识的朋友,这才赶来再说一遍。
既然劝不成,那就只能祝福了。张墨砚再三叮嘱他们小心,这才离开。
经过这么一折腾,方无邪和苏烟都没心情睡觉了,开始谈论那只白猿到底什么来路,为何长那么大跑那么快,又发出婴孩的啼哭声。也谈论了一会张墨砚,对她匆匆赶来,试图“营救”和提醒二人的事情,也有些感动。
说到了凌晨两点多,这才有了困意,二人一个睡觉,一个守夜,交替轮换。待天蒙蒙亮,就再次上路。
到了下午,原本平静的天气忽然变了,开始下起了暴雪。果真如张墨砚所形容那样,雪花打在脸上如刀割,狂风吹在身上,似要将人卷上高天。
尽管方无邪和苏烟都不是普通人,但也无法和大自然的伟力相抗衡,强行走了一天,也不过前行了三十多公里,眼见天色渐晚,只能觅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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