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伤口的愈合期,很多东西都要忌口,过个几天就可以吃肉了,忍一忍。”许小西解释道。
“吃肉吗?我的确是很想吃肉,不过嘛……此肉非彼肉,”顾律行瞄了她胸口两眼,意有所指的说道。
聪明如许小西,她又如何不知道顾律行话里的意思冷眼寒脸看他“在跟我耍黄腔,我就立马卷铺盖走人。”
顾律行听罢果然乖巧的闭了嘴,安静的喝着他碗里的鱼汤。
喝了两口就不喝了,一是他素来不爱吃鱼更不爱喝这些汤汤水水的,二来这鱼汤总感觉腥味浓郁。
“怎么,我做的不好喝?”许小西看他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狐疑的问道。
“不是……是我素来不爱吃鱼,煮的很好喝。”顾律行违心的说道。
“把那一碗都给喝掉,鱼汤富含丰富的维生素和蛋白质,对伤口恢复好”许小西的语气里不乏命令的意味儿。
她还有很多的事没做呢,游完西臧她要去青海看看,再回头去尼泊尔走走,六月份的时候,自己就要收拾收拾回老家了,开自己的画室,哪来那么多的美国时间在这陪着他慢慢养伤,虽说他是为救自己而伤自己着实不该对他这个态度,但两个陌生的男女长此以往的朝夕相处下去,早晚都会出些小事故的。
“哦……”顾律行听话的仰头将一碗鱼汤一饮而尽,喝完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的向大人邀功,把碗底亮给许小西看。
“真乖哦……”许小西难得好心情的笑了笑,还摸了摸他的脑袋,虽然那感觉就像摸着阿猫阿狗般,但也足以让顾律行欣喜若狂。
吃完晚餐,许小西把碗筷收拾赶紧,顾律行似是爱上了给许小西拍照,她吃饭的样子干活的样子,看电视的样子,起初许小西还感到甚是厌烦,制止他,后来被这厮的坚持不懈执迷不悟搞得她也无心去制止了,他爱拍就拍吧,顾律行说,等回去以后把她的照片全洗刷出来,贴满自己的家。
他说这话时,许小西正抱着抱枕,用IPAD看纸牌屋,不理他的自言自语,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也觉得没劲儿,就安静的挨着许小西坐,许小西看纸牌屋,他就安静的看许小西,总觉得看她怎么都看不够,只希望自己的腿伤能好的慢一点在慢一点。
看完了一集,许小西长时间低着头,脖颈酸疼,顾律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鬼使神差的伸出双手给她按摩,许小西舒适的嘤咛了一声儿,那声音似是猫爪子般,轻轻的在他的心里划了一道儿又一道儿痕迹。
客厅的暖气很暖,正如顾律行的心那般的温暖。
他的力道很轻柔却很到位,很快就缓解了她脖颈的酸痛,一时间的意乱情迷,她才反应过来刚刚是顾律行在给她按摩,他的指腹很软并不像别的男人那般粗糙有着硬硬的粗茧,这或许跟他长时间的养尊处优有关。
“谢谢……不疼了”她刻意的跟他拉开点距离,脖颈脱离了他的双手。
“哦……好……”客厅就两人太安静了,两人的呼吸声儿彼此都能听得见,刚才的温馨现在略显尴尬。
“不要长时间低着头,这样对颈椎不好。”顾律行良久说了这么一句。
“嗯……,不早了我去睡觉了你也去睡吧,对了晚上你卧室的壁灯不要关,卫生间灯也不要关,免得你起夜上卫生间碰到了”许小西细心的嘱咐道。
“嗯嗯……”顾律行嘴角噙着一抹甜甜的笑容。
躺在床上许小西摸摸自己有些微微发烫的脸颊,来西臧的这几天,自己心里仿似没有那么的苦了,她这几天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自己已然忘了有叶晨曾经在自己的心里存在过,这几晚自己都没有在做有关叶晨的梦,她想她应该是太累了,白天要照顾伤患,为伺候顾律行跑上跑下的,肯定是累着了,所以才没有做梦。
顾律行拖着他的那双残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在酒店的那张大床上,想着与他一墙之隔的许小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跳动的更厉害了,他的心也知道他的归处在哪里,什么是情,情就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深埋在你心里,种下了根发了芽,若发现的早,就能执子之手相看天涯,若发现的晚,只能遗憾终生。
索性,他发现的早,他记得十五六岁般的年纪他偷看了林夕写给奚记慜的情书,林夕和奚慜都比他大个一两岁,这两人已然要比他成熟了,背着众人开始暗度陈仓明修栈道。
但大家都知道,奚记慜那时并不喜欢林夕,是林夕对他死缠烂打,林夕在给奚记慜的情书上有这么一句话让他至今还能记得,林夕写道:记慜你若是冰山,我就做那烈阳,将你融化,你若是磐石,我就做那火炉,将你高温煅烧。
是啊,纵是磐石又如何,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还可以高温煅烧,许小西纵是你是磐石还是冰山我都不怕,这个世界上的最可怕的就是人心,不管你在何处转身,我都会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总有一天你会不习惯没有我的存在,那时就是我的胜利。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