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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你可以说你患了艾滋病,保证孙建兵不敢娶你了。”白振东说完这句话后,林若烟差点没被气死,她将身边的一个枕头使劲朝白振东扔了过去,嘴里憎恨地说道:“你才得了艾滋病。”
白振东一把就接住了林若烟扔过来的枕头,嬉皮笑脸的说道:“林总,这个办法虽然有点那啥,但我保证有用。”
“滚犊子!”林若烟剜了白振东一眼。
白振东又建议道:“林总,要不你逃婚吧!”
林若烟喝了一口粥,放下勺子的时候,抬起头来,问道:“逃哪儿去?”
白振东想了想,说:“呃……你可以逃去国外。”
林若烟反问道:“那公司怎么办?”
这个问题难住了白振东,她的确不能逃,有句话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想了一会儿,白振东十分不解的问道:“林总,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成了他的未婚妻?”
说到这个,林若烟有些无奈起来,她又喝了一口粥,惆怅的说道:“我也是没办法。”
白振东追问道:“林总,你有什么苦衷吗?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你的忙。”
林若烟不屑地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白振东自诩道:“黄总那么棘手的事我都能搞定,更何况区区一个孙建兵,再说了,你的车不是被偷了么?我已经给你找回来了。”
这些事都是摆在林若烟眼前的,她突然觉得白振东是有点本事,也很好奇他曾经是干什么的,加上自己把这些事藏在心里很久了,也想找个人倾诉倾诉。
想到这里,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爸跟孙建兵的父亲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年他们当兵的时候,孙建兵的父亲救过我爸一命,退伍后,两人都从了商,在生意上相互关照,我爸能有今天,也多亏了孙建兵的父亲,要不然也不会有我。因为当年孙建兵的父亲也喜欢我妈妈,可是因为他们是最好的兄弟,我妈就跟我爸在一块了,后来才有了我。在我妈还怀着我的时候,就给我定下了娃娃亲,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孙建兵也长大了,就促就了今天的局面。”
白振东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他们之间原来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他想了想,又试探地问:“你妈妈呢?”
提到“妈妈”这两个字,林若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低沉的说了两个字:“没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白振东现林若烟的眼眶都湿润了,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揭开了林若烟的旧伤疤,赶紧道歉:“林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无论白振东如何道歉,依然无法阻挡林若烟决堤的泪水。
白振东没想到林若烟竟哭了,此刻的林若烟与白振东认识的判若两人,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林总也会伤心流泪。
“呜呜呜……”林若烟捂着嘴角哭了起来。
白振东看见女神流泪,他不知如何是好,走到林若烟身前,接过她手里握着的粥碗,歉然地说道:“林总,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要是我说了不对的地方,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就是个混蛋,不会说话,你别哭了,好么?”
林若烟捂着嘴角一个劲的摇头,但哭泣声依然没有停止下来。
白振东继续安慰道:“林总,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你妈妈的。”
说到这个,林若烟哭得更为厉害了,嘹亮的哭泣声荡漾在整间屋子里,此刻的白振东就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他也最怕女人哭,因为女人一哭,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最后,白振东在安慰她的时候,她突然扑进了白振东的怀里,这令白振东有些受宠若惊,他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没想到女神会亲自投怀送抱。
在白振东的肩膀上,林若烟哭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消停下来。
看着林若烟红肿的双眼,白振东有些心疼起来,忙将纸巾呈上,柔声地说道:“林总,你快擦擦眼泪。”
林若烟点点头,接过白振东递过来的纸巾,擦拭完之后,才讲述了藏在她心里多年的心事。
“我妈妈在几年前就去世了。”这个话题对于林若烟来说,尤为的沉重。
不过,她也打算有个人倾听自己的故事。往日里,她在别人眼里,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再苦再累,她都自己承受着,可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也会有脆弱和无助的时候,面对自己的婚姻,她突然没了选择,也想跟别人那样自由恋爱,可是因为家庭因素,她只能选择认命。如果自己坚持跟孙家解除婚约,那父亲的脸都没地方搁,加上现在父亲重病,在国外的医院接受长期的治疗,在那边的护理都是孙家安排的。
草原乳业是林天民的心血,为了父亲的这个心血,她去国外攻读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回国之后,继承了林天民的产业,可是没人知道她是林天民的女儿,因为一旦知道了这个身份,草原乳业就会面临重创,眼看着草原乳业就要走上正轨,林若烟不想父亲的心血毁在自己手里。
她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可是要担起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重担。
听完林若烟的讲述,白振东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年,林若烟过得十分不如意,也被她这份孝心深深打动,为了父亲,打算奉献自己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