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我想你还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W W. V M)可以说,从我大哥当上苏家家主的那一刻,我就在等待着这样一个一个机会,这十多年来,我自己都忘记了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吃了多少的苦。
在这条路上面,我也遇到了不少的敌人,他们的自我感觉都很好,但很可惜,他们都被我除掉了。
如今,我一切的部署都已经做好,所等的,就是一个爆发的机会。所以说,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和我站在对立面的话,我会动用我所能掌握的一切力量,将他摧毁。
我想,方先生也不想因为一个可笑的承诺,就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断送掉吧。”
脸上的笑容随着僵硬的脸色缓缓消失,‘当’的一声将手上的茶杯放回到桌子上面,苏远深邃的目光落在了方逸的身上。说话语气依旧平静,但已经蕴含了无形的压力。
正如他所言,为了成为苏家的家主,他已经筹划了十几年的时间,耗费的心力财力,所经历的凶险根本就无法计量,现在眼看着老家主就要因为这种诡异的疾病去世,让他有机会一展抱负,他自然不会允许在这种时候有任何人跳出来打乱自己的计划。
所以,以他在苏家这种尊崇的身份,才会亲自在方逸刚刚抵达燕京的时候就找上他。为的,就是把所有不稳定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现在,方逸表现出来的态度分明就是不打算配合自己,那他自然要让方逸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苏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这个最不怕,同时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威胁我。我最后再重申一遍,你们苏家内部的争斗我不会管。
但苏家主的病,我也不会不治。而且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把他。把他苏家所有男丁的病全部治好。这是我的原则,没有人能够更改。
如果你想在说些什么威逼利诱的话,那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我还要出门,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你先离开吧。”
看着面色阴沉,目光深邃的苏远。方逸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声音同样十分的平静。但房间之中,那因为苏远那一番话而变得紧绷的空气也随着他平静的语气,重新恢复了正常。
听到方逸的回答,苏远眼中骤然闪过一道利光,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方逸,盯着他的眼睛。
似乎透过方逸的眼睛,就能够看清他心里面想的到底是什么一样。
但很快,苏远发现自己又一次失误了。方逸的目光很清澈,也很平静。但,就是没有他预想之中的那种畏惧,或者说迟疑。
相反的,随着自己的注视,方逸那清澈平静的目光之中,竟然缓缓出现了让自己都觉得十分不自在的压力。
十几秒后,苏远突然笑了,他笑得很有亲和力,随着笑声,苏远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看到方逸淡笑道:“我想,我或许知道苏幂那丫头为什么要找到你给苏家看病了。
你很有自信,也很有个性,这是很多天才都有的特点。不过在我看来,这并不算什么优点,好自为之吧。如果你改变注意,随时可以联系我,我给你打过电话的。”
说完这句话,苏远径直转身走出了别墅。
“方逸,发生什么事了?”
苏远才刚刚走出别墅的大门,沈嫣然和刘紫媛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早在永伯给方逸做介绍的时候,她们两个就已经醒了。
只不过看到方逸在和人交谈就没有下来打扰,虽然她们在楼上对交谈的内容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也了解了大概的内容。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看来咱们的苏大总裁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呀,不过没有关系,有挑战的人生,才更加精彩。”
看着苏远离开的方向,方逸轻笑着说道。他当然知道,苏远最后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代表着什么。
他也知道,相比较于关峰、南宫森之流,这个从始至终从对自己礼貌有加,并没有说多少威胁话语的苏远,要危险得多。
但就像他回答苏远所说的话一样,治病救人,是他的原则,这一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改变。人,总是要坚持一些东西的。
看着方逸在午后阳光下,更显英俊的脸庞,沈嫣然和刘紫媛同时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了方逸的大手。
…………
青砖绿瓦,朱漆大门,长满青苔的石砖陆,再加上一个挨着一个的古朴大气的四合院,构成了一副让方逸感到十分熟悉跟亲切的画面。
付了车资,和那个十分健谈的出粗车师傅告别,方逸看了一眼信封上面的地址,轻呼一口气,走进了这条完全保留了民国或者说是清代老燕京建筑风格的胡同。
在踏进胡同口的一刹那,明知道这里的空气不是很好,方逸还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吸了一口气。一双手,更是不自觉的在那刻满了岁月痕迹的墙壁上缓缓的抚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