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仿佛鉴定大师的方逸,沈嫣然和刘紫媛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了这个念头。
“怎么样,您给评鉴评鉴。”
过了三五分钟,看着方逸好像看的差不多了,白老板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紧张,那两个瓶子的主人更加紧张,只不过这种紧张是压在心里面的。表面上,这两个人还是很镇定的。
沈嫣然、刘紫媛包括马三在内也是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方逸怎么说。
“白老板,根据我个人的判断,这只瓶子,不像是新东西。”
在所人紧张的注视之下,方逸斟酌了一下语用词,说道。
呼……
就在方逸话音刚落的时候,那个两个瓶子的主人和白帆明显松了一口气,反倒是马三皱起了眉头“难道,我判断错了,这两个家伙这一次拿出来的,是真东西?”
“不过,虽然不像是新的东西,但和明代的宣德年差的也有些远,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这瓶子应该是清朝末期到民国初期这一段时间的东西。”
就在众人心思各生变化的时候,方逸有说出了上面这一段话。而他这段话一出口,却让马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反倒是白老板和那两个瓶子的主人一下子就把心给提起来了。
那个姓张的更是直接开口说道:“喂,你小子可不要血口喷人,你说这瓶子是民国的,有什么证据么,你拿什么证明它民国的?”
也难怪他情绪激动,宣德年间的官窑瓷瓶绝对是价值万金,可如果仅仅只是民国时期仿制的宣德瓷瓶,那价值就要相差上百倍还多了。
“不得不多,您这瓶子仿制的手段很高,不论是从釉色纹理还是质感,都很几乎可以乱真,但有一点却做的不够到位,那就是烧制过程。
明代的瓷器,民窑和官窑的烧制有很大的区别,虽然用的燃料相差不多,但是在步骤上,却有简繁之分。您这个瓶子,了虽然器形线条柔和、色泽圆润庄重,很符合明代官窑瓷器的特征。
但就是因为烧制的步骤相比较于明代官窑要简陋,所以这质地上要差一些。当然,不仔细辨别,这一点点的差异是察觉不出来的。
民窑的烧制手段,官窑的外观外形。这一仿制特点正是民国时期,南方的一些匠人惯用的。只不过因为仿制的匠人水平极高,再加上民国距离现在,本身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所以一般的藏家很难分辨出真假。我也是在经过仔细的甄别,又通过听声音辨别质地的办法,才做出判断的。”
面对张姓青年的质疑,方逸侃侃而谈,本就是明代正德年间的人,又生活在上流社会,他要是连一个宣德官窑瓷瓶的真伪都看不出来,那才是怪事。
再加上他对玉器古玩本就有一些兴趣,穿越过来以后,闲时也曾买过几本古玩杂志翻看,这理论知识自然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在方逸解释的过程当中,他没说一句,那两个瓶子的主人脸色就更加难看几分,等到最后一句话说完,这两人的面色更是阴沉的几乎都要滴出水来。
不用这两个人承认,仅从他们脸色上的变化,白帆和沈嫣然他们也判断出,方逸说的应该就是真的了。
果然,在方逸话音才没多久,那个姓张的青年就像方逸说道:“小子,算你狠,我记住你了!”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将瓶子装在自己拿来的盒子里面,在恨恨地看了方逸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他的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计划的同伴,也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白帆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却并没有出言阻拦。古玩这一行不同别的,讲究的是眼力。
没错,这两个人拿着民国的瓷器冒充宣德年的官窑,是要欺骗白帆。可如果白帆看不出端倪,花重金买了下来,那也是他学艺不精,打了眼也怨不得别人。
如果他看出来了,那也没必要为难这两个人,都是在古玩这个行当里面,见面留一线,日后也好见面不是。再说,这也是古玩行当里面的规矩。
“方先生,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了,要不是你帮我把关,那这个大亏,我真的是吃定了。”
等到那两个人走远,向马三问到方逸姓名的白帆连忙上前道谢。他是真的很感激方逸,要不是他‘从天而降’今天他十有**的就要陪上百事来万的。
虽然能在潘家园开当铺,他的底子也很厚,但一百万对于他来说也是比不小的数字。更重要的是,今天如果他打眼吃了大亏,那他在潘家园甚至是京城古玩界的名声和地位,可就要打折扣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白老板无须客气。其实我今天来贵宝地,主要是听马老板说您藏有一张古代的药方,不知白老板能否赏光,让我看一看。”看着白老板脸上真挚的谢意,方逸笑着说道。
他之所以肯出手,肯冒着得罪那两个中年人的风险出手,为的就是让白老板欠自己一个人情,到时候拿药方也容易一些不是。
“古药方?”听到方逸的话,白帆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就是前几天,老哥你从一个医生那收的那张药方。”
看到白帆脸上的表情,马三就知道他多半是把这件事忘了,连忙提醒了一句。
“哦,你说是那张疑似宋代的方子,我想起来了。”
得到马三的提醒,白帆脸上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但紧接着脸上就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方先生,按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就算是把方子送给你也是应该的。
可我和把方子抵押在这里的人有协定,他这张方子只是暂时抵押给我,我只有保管权,没有处置权。所以,这事情比较麻烦。”
“没有处置权?”
听到这番话,刘紫媛几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而方逸的两条剑眉,也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