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梓见两个人都不说话,皱了皱眉,“二姨,不对吗?你不是说除了妈妈就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亲自己的嘴嘴么,如果不是小姨夫的话,那你为什么要亲小姨的嘴嘴,那天,我都看见了。”
关际一阵尴尬,甘愿点点头,“对。”
黎梓还在纠结,“那我叫小姨夫对吗?……啊,不是你们要离婚吧,所以才让我喊叔叔的?”
关际扶额,“我们……不离婚。”
黎梓点点头不离婚就好,这才伸手让关际抱。
甘愿可能是怀孕期间,特别爱探听八卦,“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那天……喝了点酒,她……”关际解释,把他们送到休息区,“今天其实还有公事,替董事长跑一趟腿,董事长有事情走不开……我等会就走。”
关际很周到,挑了点小朋友跟孕妇能吃的,匆匆就走了。
其实,在会所里,很多人也都挺照顾她的,只因为她是陆维擎的前妻。
会所的经理对她全程都是挺照顾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
甘愿跟黎梓窝在二楼就要睡着了。
城北进来,“三嫂,我送您去机场。”
“去哪儿啊?”
“送您去找我三哥去呗!”
甘愿皱眉,“可我的衣服,还有护照啊。”
“一切都给您准备好了,三哥说,有一个大惊喜要送给您。”
……
到了机场。
城北送甘愿上了私人飞机。
上了飞机,甘愿没多会就睡着了。
“尊敬的甘愿小姐,很高兴代表某某航空,很高兴为您的魅力之旅提供服务,我们大约在30分钟后到达悉尼,今天悉尼的天气阳光明媚,作为陆维擎先生的私人机长,借此机会祝福你们的假期难忘而浪漫。”
空姐俯身将甘愿唤醒,甘愿睁开眼睛,窗户的一角正好透进明媚的太阳,甘愿微微眯了眯眼睛。
忽然回到了澳洲,她有些纳闷。
不是说陆维擎在英国么,怎么忽然就又回来了呢?
下了机,早上的天气的还是有些凉爽,她的肩上裹着飞机上的一条毯子。
下了飞机,有司机送她去了酒店。
顶层的观景餐厅,陆维擎一袭黑色的西装站在餐桌前,准备让她入座。
陆维擎身后背着阳光,渲染的头发都是淡紫色的。
甘愿站在入口,微微垂着脑袋,也不说话。
她穿了件孔雀蓝色软缎曳地长裙,勾勒的她身段迷人,香肩半露,长发简单的用水晶发饰绾在脑后,除了手上的戒指,没有佩戴其他首饰,白希的肤色配上鲜艳夺目的红唇,很漂亮。
她站着不动,他则是走过来,牵住她的手。
她伸手挽上他的肩,一时间也不说话。
两个人站在晨光里相拥,他的手抚着她的背,一切的思念似乎都化在无言中。
“没长肉!”
“长了,我上过秤哦,正好一斤半哦。”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反驳。
她微微歪着头,样子有些俏皮。
他微笑,牵着她坐在餐桌前,沐浴在晨光下。
甘愿端庄的坐好,“让我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请我吃早饭?”
“吃完饭再说。”
侍者送上早餐,甘愿的胃口还可以,吃了不少。
侍者撤下餐点,陆维擎走过去,单膝跪地,手中的戒指在她晨光下璀璨而夺目。
“甘愿,嫁给我吧?”
甘愿吓了一跳,接过他手中的钻戒,自己不是形式主义的人,可心里还是感动的不得了。
她接过他手中的戒指,就要自己戴上。
陆维擎皱了下眉,不禁笑了,“戒指不该是我给带的吗?他着急了吧?”
甘愿别开眼,其实想借着戴戒指,眨掉自己眼角的泪花,被他这么一说,她有些想笑了。
“陆维擎你真是够了哟,现在求婚,不觉得多此一举吗?”她说着,他则是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桌子上。
她微微仰首,挽着他的脖子。
他则是低着头,微微倾身,贴着她的侧脸,“从有些东西,我以为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感谢,我最珍贵的你,失去了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会好好珍惜,这次,从求婚到婚礼,一样都不会少。”
“我不在乎这些。”
“可我在乎,在乎这些明明可以都给你,却不给你……这算什么?”
甘愿靠在他的怀里,“我要下来,坐在桌子上,很不雅。”
他环视一周,微笑,“怕什么呀。”
甘愿吵着非要下来,他依着她。
“城北说,这就是你给我的大惊喜吗?”她笑着问。
“不止。”
“还有什么?”她好奇。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抚着她的脸,拖过一张椅子,坐在她的面前,还是忍不住凑过去亲她。
她歪头笑,扬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手指,“哎呀,我还是比较喜欢我的这个戒指,怎么办?”
“这个结婚的时候用,婚后你带以前送你的呗。”
甘愿心里还是高兴,“换着戴呗。”
陆维擎抚着她消瘦的脸,“就是太瘦。”
甘愿叹了口气,“对不起啊,因为酗酒的原因,我身体不大好,导致我自己怀孕的时候,让你也跟着担惊受怕的,可我保证,以后好好的听你的话,不让你为我担心。”
“好。”他道,却也疼惜的抚着她的背。
陆维擎掏出手机,电话拨通了之后,递给她。
甘愿不明所以,小声问陆维擎,“谁啊?”
陆维擎只是将电话递给她,那边电话接起,“喂?”
甘愿愣了下,听着声音特别的熟悉,她看了陆维擎一眼,然后咬了咬唇,“经年?”
“听得出我的声音来?”
甘愿眼眶一下就红了,“当然能听得出啊……你,还好吗?”
“很好,可你过的不大好。”
甘愿捂着自己嘴,然后额头抵在陆维擎的肩上,他则是轻轻环着她。
“其实,你没事,没事就好。”许久之后,甘愿酝酿好了自己的情绪,才轻声地道。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甘愿又说。
“不是特别的久,好不好?”陆经年笑,声音温润好听。
“你在哪里,我想见你。”甘愿继续道。
“过一段时间,好不好?”他跟她商量,甘愿站起身来,走到围栏前,她低头就能看到悉尼歌剧院,还有蔚蓝色的大海,有温暖的风从肩头划过,陆维擎则是没有动,微微歪头看着她站在那一侧。
他觉得,她应该要给她一些时间。
“其实,你过的也不好,对不对?”
“我很好,真的,能让我到现在,我觉得很好,甘愿,我不想我们的见面,是我病着最憔悴的模样,我不想你很失望,其实我是设想过我们无数次见面的可能性的,我要打扮的很帅的去见你,自然不能让你现在就添了乱,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一直高大而完美,不是现在。”
“不是那样的,你就是你,我不会因为你不帅而失望的,你就是你。”
“甘愿,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现在看不见你,我想如果可以,我还是好想好好重新看到你的,看到的眼角眉梢,还有浑身上下都要让幸福包围着的你!”
“经年,我能哭吗?”甘愿问,然后捂着自己的脸。
“可以。”因为有维擎在她的身边,即使她流泪,总有个人为她擦眼泪的,她放心。
“我觉得这……真好。”他还活着真是一个无法形容的好消息。
“甘愿,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我欠着你一个解释,其实,在我知道自己的病之后,我并不难过,而我更多的是担心,担心你不能承受,也担心家里人会难过,我不想让你看着我被病痛折磨,然后残忍的让你目睹我的死亡,我怕你会崩溃,所以让迟劭南隐瞒车祸的真相,我只是想,这是唯一一个让你回到维擎身边的机会,如果想到这件事情会带给你这么一系列的后果,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可万幸的万幸,总算让你们柳暗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