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人给你买过衣服吗?”她枕着他的胳膊道。
“有!”
时念歪头看他,他沉沉一笑,“想知道。”
“不想。”她闭上眼睛,“睡觉,都几点了。”
“诶,你快点想知道吧,我愿意告诉你!”
“我不想,以后啊,你只能穿我买的衣服,你要敢穿别人给你买的,我肯定给你剪了!”
“呀,那以后可是不敢没别的女人穿的了。”他松开她,起身把衣服脱了挂在橱子里,时念却睡不着了,“那个,以前都是谁给你买衣服呀。”
“给我买人多了去了。”
她皱眉,“谁啊,她比我长得好看吗?”
许墨澶换了睡衣,掀开被子到*上,“没你好看!”
时念盯着他,他却笑了,“好了,看那小脸鼓得,跟小包子似的,从小我妈就说我非常有主见,上了初中之后吧我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买衣服,到后来基本上自己买,再后来就是秘书,有采购的清单,什么款式的西装,衬衣,什么颜色的领带就这样被扔到车子里带到衣橱里了……”
“秘书呀,嘿……”
看着她乐呵了,许墨澶则是挑着眉,撑着脑袋看着她,时念的视线与他相对,嘿嘿的笑出声来,“你害我这么紧张干什么呀!”
“嗯,这小醋吃的!”心里美滋滋的。
“谁吃醋了?”
他眉梢一挑,低头吻住她的唇,她轻轻挽上他的颈,就听到他道:“我吃了。”
她脸一红,“你别揭穿我么!”
“嗯,宝宝乖不乖?”
“乖。”她眷恋着他的唇,抚上他的脸,“你这些天早出晚归的,我都快忘了你什么样子了。”
“我是不是该照一张照片你没事拿出来看看呀?”他笑着答,一点一点的亲吻她的唇,温柔,又疼惜。
“谁稀罕看照片!”她哼了声,用力啃他的唇,他挑了挑,十指与她相扣,将她抵在*上。
快六个月的肚子,真的是不太方便,碍事。
他蹙了下眉,最后只好无奈的翻过身来,“什么时候卸货!”
时念嘟了嘟嘴,唇上还沾着他的味道,有点淡淡的烟草味,还有点酒香,手指摸着自己的唇,她轻轻的翻了个身,心里非常的乐,唇角也不觉勾起弧度。
许墨澶从身后抱住她,“说,是不是在笑,到底在笑什么?”
“我在笑啊,我原来可以这么幸福的!”
“又说傻话!”
“我没有说傻话呢,你不会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的呢,你是我想嫁的那个人,给了我太多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安全感。”她满足的叹了口气,歪头看他,“你好帅呀。”
她怀了孕,或许性子比较感性一些,总是爱说这些事情,可能说上好几遍。
他抱着她,脸贴着她的,“过完这几天,不会忙了,过年休息几天,在家好好陪着你。”
“嗯。”
“手里还有钱吗?”
“有啊,今天刚发的奖金,我们陆总真的好大方呢。”
“嗯,成土豪了呢,买了这么一大堆的东西。”
“过年了么,你又忙,我总不能什么都不买吧?妈妈这么老远跑过来跟咱们过年,怎么能不好好的招待一下呢?”
“哎呀,这媳妇儿娶的真是贤惠。”他道。
时念有些困了,眨着眼睛,“我困。”
“想睡了?”
“嗯。”
“时念,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吗?”
“记得呀,你穿着雪白雪白的衬衫!”
“还有呢?”
“还有呀,就是非常帅!”
他低头看着她,就是要睡着的样子,他非常仔细的看着她的样子,他微微蹙眉,真的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
“时念……”
“嗯?”
“还有呢?”
“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可能就不是现在的时念了吧?”她眼皮有些睁不开了,眨巴眨巴的。
他皱眉,“其实,我还欠着你好几千块钱的。”
许墨澶皱眉,在记忆的深处忽然闪过了什么。
时念闭上眼睛,又忽然梦到了那个雨夜。
那个雨夜的俊朗少年,她以为只是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谁能够想到,那样的夜,在十年后竟是是这样的,她成了他的妻子,他对她呵护备至,关爱有加。
十六岁,因为知晓了杨勤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生活也随之颠覆了。
高中的她,无法面对生活的巨大变化,母亲过世,父亲,不,养父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入狱。
她的生活也开始过的食不果腹,她不得不出去工作。
因为年纪太小,她只好选择去一家迪厅买酒,她想过的,只要她洁身自好,没有人会把她怎么样的。
可是事与愿违,那个雨夜,她早早的离开酒吧,却被几个青年围堵在了巷子里。
那个灰色的雨夜里,她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蜷缩在墙角等着命运的安排。
可是命运的安排就是,他挑着一把黑伞,像是她的英雄一样,“大晚上的,干嘛呢?”
几个青年回头,冷冷一笑,“这妞我女朋友,偷了我钱包,怎么着,管教女朋友也跟你有关系。”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听过没,再说这是大街上,我爱走哪儿,走哪儿!”他挑着眉梢,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隔着细细的雨丝,他看着她淡淡微笑的样子。
“不想挨打就滚,小爷没那闲工夫伺候啊。”他又道。
“你找死!”几个青年,上前,他几乎是一脚就将人踢到,踩在那人的脖子上,蹲下身来,“那人是你女朋友吗?”
其中的两个年轻人还想上前,他只是眯了下眼睛,“诶,你们俩上前一步来,看看我是不是能在他脖子上踩上个窟窿。”
“大哥饶命,饶命,只是跟妹妹开个玩笑。”
“嗯,不是女朋友了?”
“不是,不是!”
“滚!”他起了身,几个人麻利的跑了,许墨澶这才抬眼,看着浑身都湿透了的人,她的伞就扔在一边,他走过去,她几乎是想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空气,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时念闭上眼睛,低头,只是看着他雨伞上的雨滴吧嗒吧嗒的落在路上。
他的伞阻挡了一些冰冷的雨滴,“需要报警,或联系你的家人吗?”
她垂着脑袋摇头。
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夏末了,雨夜的温度极低,她穿的不多,整个人非常狼狈。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你能借给我一点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