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彦斋正在一家居酒屋之中饮酒,与他同在的,还有数个武士。在这时代,武士们早已经落魄。高明的剑士越来越少。
不过,有着一腔热血的人却不少。
他们正在咒骂着幕府的一个幕臣。
河上彦斋退出了房间。
他并不是那种擅长高谈阔论的人,甚至,就连比武较量他也是极其不在行。如果他最得意的能力,那大概就是从写的的侍茶的能力。但那到底也不过是个茶童而已。
因此,在许多人眼中,他就是只是一个擅长奉茶的童子,不定那些人心中还有一些恶意的猜想。
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努力的去练习剑式,因为没有人教所以只能练习居合的剑道。
所以,虽然名声不显,但是河上彦斋却有着真道实剑对决不会失败的信心。
他悄然退出了居酒屋,走在了路上,从路人的口中问出了那个幕臣的所在,然后前往他常去的酒屋。
恰好,在酒屋的路口等到了那个幕臣。
他缓缓走过去,借助周围的人掩护了自己的身体。
他走到了那人的身后。
他碰了碰那人,那人转过身来,他已经在一瞬间确定了自己没有认错。
下一个瞬间,拔出的一剑斩掉了那个幕臣的头颅,他将头颅包进了布袋子之中。
然后,他带回了居酒屋之中,那些人还在高谈阔论着。
他不仅感到一种憔悴之感,将布袋子摔在了酒桌之上。
一屋子的人不仅感到奇怪,对他的行为疑惑不解,甚至有脾气火爆的已经厌恶起他打扰了酒兴,而且还不让他们谈论祸国之人。
但他已经转身走出了居酒屋。
那些武士好奇的打开袋子,却看到了一个人头,顿时酒醒了一半,再仔细一看,这人正是他们在谈论的幕臣,却已经被河上彦斋给杀掉了。
河上彦斋走在路上,心中却越发的烦躁起来。
他学过兵学,剑术,文学,但此时却觉得心中越发迷茫,找不到一条真正的道路。
正在此时,他却发现前方多出了一个人,带着斗笠,作浪人打扮,看起来就如同普通的浪客一般。唯独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穿着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
但是,却令他感觉到了危险。
他立刻后退,然后伏低了身子。
他的右足前探地,左足却是弯曲采取了蹲姿。
“居合的拔剑术?”
那人轻笑一声。
“你身形娇,采取这样的方式,甚至让人连看清你的样子都很困难,然后借助蹲姿的弹跳力,冲天而起,从下而上的逆斩,从腹部斩向面部。”
河上彦斋不禁眼神一凝这人竟然在一瞬间将他的剑式完全解读,要么就是有备而来,要么就是绝高手。
正在他心神震撼之时,那人却是问道:“你是怎么看待剑的呢?”
河上彦斋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要杀自己的人,却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但他害怕这是敌人的计谋,故意让他思考,从而找到机会攻击。毕竟,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正确的解答。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术!”
然而,对面的人却这样道。
这个人,自然正是江离了。他换了服装与剑,找到了河上彦斋,甚至跟踪了河上彦斋见识了他的剑式。了解了他的实力。此时正是站出来的时机。
河上彦斋此时不禁心中一怔,隐隐有了认同的感觉。
但是,却也只是一瞬。
江离却已经明白了,河上彦斋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最后的时期,正如同他能够随意杀掉那个幕臣一样,他现在,还是人斩。
将会成为幕府四大人斩之首的人斩。
不过江离并不准备直接杀掉他,首先,他现在人斩的名号还不显。
其次,江离不准备让他只仅仅成为一个人斩。
“你的资质很不错,我来教你剑式吧!”
江离着,江离着,身子也同样伏低。
然后,在急速的一瞬间,仿佛飞腾而起的鸟雀一般,掠过了河上彦斋的身边,在河上彦斋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一剑击落了他的剑。
河上彦斋一愣,一个卷轴已经丢在了他的手中。
“这一式就先这样演示给你一次,再见了!”
江离着,已经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