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门被拉开，一个带着面具穿着忍者服的人走了进来，只是这一身忍者服却一也不隐蔽，反而十分显眼。

“你就是雷藏？”

“是。将军。”江离微笑道，可惜幕府将军却看不到他面具下的微笑。

“果然有一手，你有什么忍术，给我表演下看看？”

德川家定坐定道，他对于武士和忍者都已经看透了，在这个国家，他们终究就只是武器而已。最终掌握权力的，还是幕府和天皇。

江离恭敬道：“在下最擅长的，是飞头术，可以将头颅斩断，然后又接回去。而在之后，断头的人还可以活着。”

“哦？”德川家定顿时瞪大了眼睛，“给我演示看看！”

只见江离手中一晃，忽然多出了一把剑来。

“听有忍者擅长幻术，这也是幻术么？怎么可能会忽然有一把剑冒出来呢？怎么可能会有头颅断掉还能接回去活着呢？这果然只是一种幻术，让我揭穿你的骗局。”

德川家定虽然年老，但心中却清楚，人不可能断头了还能接回去，这必然只会是一种幻术。

传最厉害的幻术忍者乃是果心居士。

他曾经施展幻术愚弄过许多的大名，甚至最后见到过自己的先祖。

德川家定也不禁期待起这飞头术的忍术来。他曾听闻，在古老的中原有一名名为申公豹的异人有这样的奇妙法术。难道此人也是擅长这种异术？

抱着好奇，想要见识一下的心情，德川家定也想要证明自己比起曾经的各种大名都要更加优秀，绝不会被这样的忍术所愚弄。

他仔细的盯着江离的每一个动作。

只看到江离缓缓挥手，然后，一剑斩下。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江离缓缓收回了剑。

一颗头颅从幕府将军的脖颈上掉落，滚落在地板上。

“抱歉，在下失手了。在下的确做不到将人的头颅斩下之后接回去还能活着。飞头术，果然是不存在的。”

江离叹了口气，仿佛很是为自己的失手感到遗憾。

“这下可不妙啊，将军的头接不回去了，就是接回去也活不过来了。”

“正好，我们有准备影武士。”旁边的忍者道，“笔迹什么的也可以随意模仿。”

“没什么关系啦，总之，先让天皇交出名刀吧。就不承认男谷信友的第一之名，我们要挑战一下。”

江离的刀剑已经消失无踪，这令周围的忍者越发觉得可怕。他们完全看不透江离的实力。只觉得江离仿佛神祇一般。

斩杀了一直指挥自己的幕府将军，他们的心中却越发觉得自由。下克上本就是大和的传统。追随强者更是他们的心中所求。

追随着这样的强者，心中便再无一丝疑虑与困惑。仿佛生与死都有了意义。

……

虽然还在冬日，但原本的寒冬似乎已经消弭。

大概是人世间的热血将这雪化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