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琇听完,拳头不禁紧紧的握住,对于舅父的做法,他有些生气,他喜欢晴雨,就是因为她单纯,她善良,从来,没有想过,他有朝一日会去利用她,如果两个人相爱,都是要靠呼吸利用来维持的话,那么这样的爱情,还有何意义?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可以为她创造一个再也没有纷争的国家,让她永远可以那样开心下去。
他爱上她的第一眼,便是她对着他笑,那小小的酒窝,清浅,明媚,让他阴霾的心瞬间云开雾散,初见晴阳。
舅父这样做,分明就是不认同晴雨,他想借由暗夜冢的军队,变相的杀死她,好让他在无话可说的情况之下,彻底死心。
“晴雨,你跟我回军营,这里的事我来想办法。”无论如何,他也绝对不能再让晴雨以身犯险,
小凰有些欣赏的看了寒琇一眼,说道:“也好,她跟着你总是放心一些,我要回山谷一趟,正好也不方便保护她。”
晴雨奇怪的看着小凰,有些不舍的问道:“你不会不回来了吧?”
陌颜走了,小凰也要走,她突然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小凰安慰晴雨道:“我去找陌颜出山,如今鬼蛊已经练成,如果不趁对方未强大之时铲除的话,将来后患无穷。”
晴雨想到刚刚鬼蛊那强大的威力,不禁也一阵恶寒,这件事的确是后患无穷的一件事,水玥那样阴险的人,鬼蛊落到他手上一定会惹得墟无不得安宁的。
寒琇点点头,对小凰说道:“也罢,你去吧,晴雨这边交给我就好。”想一想,又说道:“我觉得水玥不会就此罢休,那二十万大军也一定不会轻易退去,我手里只有五万兵马,对付扬瑄的十万大军已经有些吃力,所以这边还请你和陌颜多多费心。”
小凰“嗯”了一声,便展翅飞向高空:“我知道,所以才急着回去找陌颜商量对策,就算是为了整个墟无,这鬼蛊也绝对不能留存于世。”
说罢,便猛然飞入夜空,转瞬便消失不见,晴雨看着小凰离去的天空,突然哀哀一叹,问道:“这鬼蛊真的有这么可怕么?看小凰好像非常着急的样子?”
寒琇点点头:“是的,听闻这鬼蛊若是炼制到了极致,仅次于三大神器之后,而且这鬼蛊本就是万鬼的精魄所凝聚,阴邪无比,所以如果任由其肆虐,更是恐怖至极,当年陌颜就是觉得这鬼蛊术与虫蛊术都过于阴邪,便封印了这两种邪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水玥竟然会再次解开这封印,并且偷偷的修习成功。”
想到水玥,晴雨有点惋惜:“他本来也位极人臣,过的也是仅次于你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修炼这么邪门的灵术,早晚有一天会害死自己的。”
寒琇想到十年前第一次看到水玥的样子,想到看到他一身血污,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但是眼神却迸射出不屈与倔强的目光,当时他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在,这个男孩将来必然不会屈尊人下,他原以为,水玥会像他一样,虽然有抱负,但是却不屑于勾心斗角之争,然而没想到,他最终还是走了一条与自己相反的道路。
“水玥原本是边境小国的贵族,当年暗夜冢扩充国土,灭了他一国的子民,仅剩他一人逃出了生天,他发过誓,此仇不报,绝非为人,所以我想,他之所以走到今天,也是迫不得已吧,只是希望不要在继续沉沦下去,不然真的要害人害己,自食恶果了。”
虽然一时间还是无法与水玥彻底划清界限,但是只要一想到水玥在修炼邪灵,他就很气愤,小凰说得对,鬼蛊炼制成了,要想壮大,就需要活人的精血去养,那鬼蛊吸收的人的精血越多,力量便越强大,水玥如果想壮大鬼蛊的实力,必然会杀死很多无辜的人吧?
如果他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介意亲手将他杀死。
“算了,咱们先回军营那个,明日可能还要有一场硬仗。”寒琇抬头看了看天空,经过刚刚那一场大战,此时天空已经有些微白,他与扬瑄对峙了两天了,凭直觉,他觉得扬瑄天亮会出兵。
水玥如果回去的话,必然会与扬瑄互通消息,他知道了这边所有的情况,知道这里根本就是畅通无阻,所以他会借由这次机会,让扬瑄想牵制住寒琇,然后再带着那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给水色茔一个沉重的打击。
水色茔的兵力全部是化整为零状态,虽然加起来也有五十万,但是如果战事吃紧的话,那些突然聚拢起来的兵力必然不如这训练有素的大军,这一点水玥很清楚,所以他一定会赶在天亮时出兵。
寒琇手里只有五万大军,真的是分身乏术,现在他也唯有寄希望于陌颜,希望他能站出来阻挡水玥的阴谋诡计。
晴雨听到有仗要打,知道是他和扬瑄的仗,心里有点难过,便无奈的问了一句:“真的要打仗吗?这是何必呢?如果单纯的只是因为我,我可以……”
“闭嘴!”不待晴雨说完,寒琇突然高声的制止了她的话,他将她扭正身子,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殷晴雨你给我听着,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为了什么人,只要你嫁给了扬瑄,我就不再爱你了,你懂吗?”
他说的话有点狠,但是其中的真情流露晴雨也还是明白,她无奈的笑笑,说道:“好,算我自作多情行啦吧。为了你还爱我,无论什么原因,我也绝对不会嫁给扬瑄。”
寒琇得到满意的答复,有些心疼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一把将她搂在话里,语气是极尽温柔的感慨:“天下是男人的天下,本来就不该让女人作为牺牲品,当年我的母后因为水色茔,已经付出了一生的幸福作为代价,所以那时候我就发誓,绝对不会让我的女人再为了国家,做出任何无谓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