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宇渊知道他这是推诿,便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赏你一座府邸,还有官及三品如何?”
水玥知道这已经是不少了,便赶忙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跪下磕头谢恩,两人相处愉快,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但是其实内心,却是各有想法。
水玥对暗夜王的心思就不必说了,单说暗夜王,其实直到现在,也依然对水玥不是特别信任,他向来不喜欢叛变过来的人,虽然对方对自己的利用价值的确很大,可是他坚信一个道理,那就是对方能背叛一次,便能背叛很多次,这样的人,没有原则,更加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主人,所以只要时机成熟他完全还会叛变过去。
但是当初既然说了会嘉奖对方,就不能食言,一座府邸,一个三品闲职罢了,他还是给的起的。
至于水玥提供给自己的那个消息,甚至包括大张旗鼓的让晴雨过来对质,其实根本就没有实际意义,就像扬瑄和晴雨猜到的那样,只要他想,任何由头都是可以发兵的,哪怕那个消息根本就不存在。
是该到了与水色茔决一死战的时候了,上一次发兵,水色茔采取隐藏的办法,隐匿了自己的真是兵力,想要蒙蔽他的视线,可是不要忘了,他水寒凌能在他暗夜宫埋棋子,他暗宇渊同样也可以在他水色茔埋几条根本看不见的隐线。
就算他暗宇渊不发兵,只怕那水色茔也不会就这样甘心的一直臣服下去,两国之战,在所难免,不是他灭了水色茔,就是水色茔反扑了他,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晴雨一路不甘心的同扬瑄回到小筑,扬瑄见她终于安全的回来了这才解开封印,让她活动自由,晴雨心中生气,刚一解开封印,便冲扬瑄怒道:“你为什么要组织我说?难道你看不到那是水玥为了报复水色茔当初对他的无情而利用了你的父皇吗?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天下的苍生因为一个人的报复而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么?”
扬瑄知道晴雨性子执着,如果此事不与她说清楚,只怕她会耿耿于怀很久,说不定还会冲动的去找父皇理论,她已经怀了孕,身子又弱,真的不能在这样动怒,不然会伤了胎气。
“你以为我父皇看不出来么?”扬瑄发出一丝苦笑,按下晴雨的怒气,坐到她的身边循循的劝道:“你可曾想过,为什么父皇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叫你过去问话?为什么明明你一直在强调寒水幽凝在水色茔一事子乌虚有,可父皇还是要执意发兵?”
晴雨闻言,心中一顿,之前的猜测经过扬瑄的点播,瞬间明朗化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父皇叫我过去,甚至那水玥的刻意高密,不过都是促成你父皇对水色茔发兵的一个因由罢了?”
扬瑄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出了事情的原委:“水色茔与暗夜冢早晚一战,这是不可避免的,父皇只是想赶在他们成熟前先发制人罢了,什么寒水幽凝,什么三大神器,都不过是双方为了鼓励民心所制造的一个攻无不克的神话罢了,三大神器的确各有威力,而且惊人,但是那不过是因个体而已,若是用在战场,面对那千军万马,尤其是一个小小的神器的威力所能抵挡的?难道那水寒凌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么?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要执意让寒琇去找寻三大神器?目的就是因为这三大神器的传闻是一件足以鼓励全国百姓战斗力提升十倍的因由,传说拥有了三大神器,便可坐拥天下,其实所谓的天下,还不是要靠人堆人的牺牲来完成?真的能那么轻易的坐拥天下,当初我师父拥有三大神器的时候为什么却要急流勇退?为什么他那么大的本事,却根本无力掌控墟无?”
说道这里,扬瑄突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出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真的不是一人能裁决的,我们是王族没错,掌管着世人的生死没错,可是也有使子民过上富裕生活的义务,你来墟无也不少时日了,可知道水色茔与暗夜冢之间的差异么?”
晴雨仔细想了想,据实回答道:“其实若论水土肥美,还应该是水色茔,暗夜冢真的什么都没有,好像除了数不尽的矿藏,土地贫瘠的近乎可怕。”
扬瑄点点头,继续道:“是啊,墟无世界,水色茔与暗夜冢是主宰整个墟无的两大王国,他们的国土呈阴阳形态,就连国土资源的分布,也是明显的可怕,二十年前,水色茔土地肥沃,国富民强,主宰着整个墟无,而暗夜冢则土地贫瘠,紧靠极度不均等的交换来维持的基本的生计,那时候的暗夜冢,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环境简直是残酷到可怕的地步,是我的父皇,是他为了改变国有现状,改变了国内的一系列弊端,对外不断的扩张国土,利用自己的智慧与武力,经过十年的打拼,终于让本国人民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晴雨,你没有治理过国家,所以你可能不懂,人都是自私的,我们也是一样,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想要给整个墟无一个和平的世界,我们能做的,紧紧只是让我们的人民,让我们的后代不再忍受之前的痛苦,我们只是想让我们国家的人民过上幸福平等的生活,难道这样做,也有醋吗?”
扬瑄一番话,说的晴雨一时间竟然哑然,是啊,他说道额没错,在怎么说,扬瑄和暗夜王毕竟是暗夜冢的人,他们的出发点是没有错的,暗夜冢土地贫瘠,人民没有生活的资本,若想过的富饶,只能靠不断的侵吞他人的额土地,虽然这样强盗的行为令人不齿,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换来的,却是本国人民的幸福安康。
那么他们到底错了没有?侵吞他人土地,占有别人的资源,让他国沦陷,过上奴役的生活,难道就真的没有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