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心里突然没来由的空了一下,笑了笑,终究还是选则了沉默,罢了,既然水玥已经被自己斗败,剩下的便各安天命好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该是想想如何离开的时候了。
“你放心吧,我本不想涉政,这一次若不是水玥将我逼得太极了,我也不想反扑。”晴雨微笑着坐到了床上,然后假意迎合的躺倒扬瑄的怀里,安静的闭上眼睛:“不过已经无所谓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只管向前看就好了。你说对不对?”
扬瑄有些诧异的低头看了晴雨一眼,问道:“水玥和你有怎样的瓜葛?为什么我之前一点也没有听你说过?”
晴雨觉得是该解释一下的时候了,便抬起头,看着扬瑄,问道:“你相信吗?其实那个孩子的流产,根本就是水玥一手造成的。”
她还是么有将沫竹说出来,因为她觉得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对方,就一定不能食言,何况将来自己离开,还要靠沫竹的帮忙不可,现在报仇,为时尚早。
扬瑄想起那个孩子,心中莫名的痛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抱紧晴雨,静静的听晴雨继续解释:“水玥一早就在我的熏香里下了一种蛊毒,这种蛊毒平日里太医们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要了我肚子里孩子的命,我那次私自见寒琇的确不对,可是这件事却也是水玥早就计划好的,他就是想等这样的一个机会,然后嫁祸我们两个,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你们兄弟之间的争斗,引起两国之间的争斗。”
扬瑄自然是信晴雨的话的,其实一开始他也想过事情没有那么巧合,但是他这个人又很别扭,只要一想到晴雨私会寒琇,他就刻意的将所有的仇恨全部归咎到寒琇的身上,他可以不恨晴雨,但是寒琇就不能不恨。
“我信你,真的信你!”扬瑄一把抱紧晴雨,深深的歉意袭遍全身,他只感觉自己亏欠怀里的人儿太多太多,其实归咎起来,晴雨受的这些苦,无非都是源于自己,源于两国的战争,倘使没有他这个太子身份,倘使晴雨没有跟自己回来,而是还在寒山,或许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和难了吧?
“晴雨,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你,再也不会犯上次的错误,真的。”
他虽然誓言重重,然而晴雨的心却早就凉透了,再也暖不过来,一个女人,一辈子只会傻一次,也只会对一个那人动情一次,她不是没有对扬瑄动过情,也不是没有想过跟她过一辈子,但是,经过这次的实践之后,她终于还是觉醒,知道自己的路到底该怎样走了。
不过,暗夜王执意要对付水色茔,战争虽然是他选择的,但是最终的胜利者却未必就会是他,他这样做,早晚会为自己的暴戾与自私付出代价,历来历代,从来侵略者没有过好下场,这一点根本就毋庸置疑,他自己选择的死路,那她殷晴雨便这样看着就好了。
晴雨好笑的看着沫竹一脸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的嗤笑了出来:“你昨夜不是没有战斗么?怎么看起来这样憔悴?”
沫竹生气的瞪了殷晴雨一眼,想发作,但是又怕外面的人听到,所以隐忍着冲晴雨叱了一句:“你干的好事,现在好了,水玥跑了,我的解药怎么办?”
她现在都后悔死了,当初若是不停殷晴雨的,或许还能每月在水玥的手底下求生苟延,但是现在双方撕破脸了,水玥还跑了,这样可就苦了她了,没有解药,她就只能等着这个月痛苦不堪的死掉了。
晴雨当然是无所谓的,她故意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道:“那能怨我吗?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分寸,关键时刻让水玥跑了,我们最初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的,水玥被抓,你还了自由之身,一举两得,可惜你贪生怕死,又想当告密者,又怕被报复,结果弄得自食其果的结局。”
晴雨奚落的她也不是全无道理,她当时的确是怕水玥被抓不成,自己反被报复,可是这样自作聪明的结果就是什么也没得到,还落得个后怕的后果。
“我不管,你若是不给我想办法,我就告诉扬瑄你和水玥的那些事,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沫竹实在是没有了办法,索性拿这件事威胁晴雨,耍起无赖来。
晴雨才不会怕她,她越是这样威胁,晴雨便越是不畏的对上她的眼眸,冷笑道:“好啊,你去说好了,反正我现在也正琢磨着该如何离开扬瑄,离开这该死的太子府,你说了也好,最好是添油加醋一番,让扬瑄对我彻底死心,到时候我想脱身也容易一些。”
沫竹没有料到殷晴雨竟然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看着晴雨那丝毫不像开玩笑的脸,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想留在这太子妃做太子妃了?”
晴雨点点头,异常笃定的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沫竹眼前一亮,知道这个交易一定很值,便问道:“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