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半信半疑的一把把手里的光剑再次深深的抵在沫竹的脖子上,像是确定消息一般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他一字一顿问,沫竹就一字一顿的回:“我说,你的殷晴雨已经死了,被扬瑄杀了,哈哈哈……”得意而讽刺的笑声回荡在浩瀚空荡的原野上,加上沫竹的声音嘶哑,越发觉得瘆人而恐怖。
手里紧握的光剑因为这句话而微微的松懈了一下,寒琇满心都是失落与无助,再也无心对付面前的女人,扬瑄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我不信,我不信,扬瑄那么爱晴雨,怎么会狠心杀了她?你在骗我,一定是这样的!”寒琇像是疯了一般,突然对着沫竹狠狠的质问道。
沫竹谎话决定撒到底,她轻蔑的撇了对方一眼,嘲讽的笑道:“你自己没有脑子的吗?为什么殷晴雨消失了这么久,你还是找不到她的下落?凭你在墟无的眼线那么多,要是殷晴雨真的只是离开了暗夜冢,怎么可能会找不到?殷晴雨的确是死了,是被陛下亲手杀死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心里想的人只有你,从来没有陛下,陛下因爱生恨,失手杀了她,而后,陛下又对你怨念已久,这才隐瞒了殷晴雨的死因,只说是还在宫里,只是大病未愈罢了,他就是想要假借以此为借口,对你们水色茔斩尽杀绝,谁让你杀了他的父皇,还霸占了他心爱女人的心?他得不到他,谁也别想得到!”
“你,你混蛋!”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沫竹听的,还是说给扬瑄听到,当看到沫竹一脸笃定的对他讲出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寒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形,发了疯一般对着面前的沫竹就是一剑,可是因为他心里很乱,所以挥出的剑也是毫无章法,沫竹很轻易的便躲了过去。
“水寒琇,今日杀不了你,陛下一定还会再派别的杀手来杀你,你就等着受死吧!”沫竹见时机不可错过,赶忙运足灵力,幻化出一道虚空白光,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
任务已经完成,她还完成的而异常出色,现在终于可以回去复命了。
寒琇见沫竹消失,心里的郁结无处发泄,只得将手里的光剑对着草地狠狠的砍了几剑,以作心中的宣泄,待到他稍有平息了,一直坐在地上的沫兰这才小心翼翼的关心道:“少主,你没事吧?”
沫兰温柔的声音无疑是寒琇烦乱心情的一针平心剂,寒琇将光剑扔在地上,然后颓然的坐到地上,对着茫茫月色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出来,沫兰见状,顾不得自己脸上还在流的鲜血,半爬半跪的来到寒琇的身边,心疼的抱住寒琇浑身轻颤的身体,柔声安抚道:“少主,请节哀。”
“沫兰,你相信她死了吗?我不信,真的不信。”冷静下来的寒琇,终于还是决定相信扬瑄没有那么绝情,他只愿相信刚刚的话只是那个女人为了报复他而刻意说的,晴雨没有死,扬瑄也没有变的那么坏,一切,都只是沫竹那个死女人臆造出来的谎言罢了。
沫兰紧紧的抱住寒琇的身体,眼里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她顿了顿,这才幽幽的说道:“其实,少主,有一个消息,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怕你伤心,所以一直没有敢告诉你。”
寒琇闻言,猛的回头,盯着沫兰的脸,眼眸里闪现着森然的光,骇人的可怕:“你说什么?什么消息?”直觉告诉他这个消息一定是关于晴雨的,而且,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沫兰经过一段时间的支支吾吾后,这才鼓起勇气大声的说道:“刚刚那个女人的话,或许是真的……”
寒琇心中一惊,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和沫兰脸上的伤,一把抓住沫兰的胳膊,疯了一般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沫兰吃痛的喊了一声,却仍是不能将寒琇的理智拉回来,她只好一边忍者痛,一边对寒琇解释道:“暗夜冢太子登基之时,作为太子妃的晴雨却并没有出现,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也一直像是失踪一般再也没有了音信,我曾经派人去宫里打探过,但是回来的人却告诉我,宫里根本就没有晴雨姑娘的影子。而且少主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吗?当初扬瑄信任登基,为什么要送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头过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寒琇心在继续往下沉,虽然他极力的不想去相信,可是也不得不说,沫兰分析的的确很有道理。
他有些颓废的将沫兰推到了一边,脸上虽然还是有些不挣扎,但是内心,却明显已经开始接受这个说法,怎么会这样,他等了她那么久,找了她那么久,结果却是这样天人相隔的结果吗?
“不会,我不相信。”寒琇猛然站起身,冲动的便要向军营外围冲去,沫兰见状,慌忙的也站了起来拦住他:“少主您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