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晴雨寡淡的笑丝让寒琇觉察出一丝异样,他分开彼此的身体,看着晴雨眼睛里的疏离,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晴雨?不舒服么?”
量他如何去猜,也绝对猜不到晴雨是为什么不开心,晴雨不想滋事,便敷衍着笑笑,回到:“我一路逃出来实在是辛苦至极,所以有些乏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好好休息吧!”寒琇弯腰突然将怀里的晴雨打横抱起,便作势欲向床上走去。
晴雨吃了一惊,忙挣扎着要他放开自己:“不,不用了,我想自己睡一觉。”
看到晴雨挣扎,寒琇才猛然惊觉自己刚才有多么莽撞了失态,他这是怎么了,就是再爱晴雨,也不能强迫她啊。
“放心,我不碰你。”寒琇赶忙将晴雨轻轻的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温柔的替她盖好被子,安抚道:“你睡吧,我就在门外,有事你叫我。”
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样子,不再是那个晴雨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说,寒琇,你要了我吧,当初是他太纤纤君子了,如果一早就定下婚事,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了。
如今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就算是他想回到从前,只怕晴雨也不愿意了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晴雨醒过来的时候,寒琇还守在门口没有离去,他只是搬了一张椅子在门口安静的坐着,想了一夜的心事,这一夜他丝毫没敢闭眼,生怕一闭眼,晴雨就会从他眼前消失,或者这根究就是一个他自己臆造的美梦,只要一睡去,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幸好,他没有睡,晴雨也还在,当晴雨出门看到寒琇一直就守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时候,她几乎要忘记了昨夜寒琇是如何薄情寡义的,但是,很快的,她的理智就告诉自己,这不是是对付伪装出来的表象罢了。
寒琇见到晴雨出来了,很高兴的赶忙站了起来,拉住晴雨挡额手嘘寒问暖,晴雨也礼貌的回答着,虽然有问必答,但是那神态,分明就是对一种陌生人才会有的神态。
广景也过来了,见到晴雨,表象的很高兴,也很友好,似乎之前那个想要一心杀死晴雨的人不是他一样,他还极力的挽留晴雨留在基地,并且希望晴雨刻意为寒琇的未来做出一份帮助。
晴雨自然是顺着他的话寒暄,彼此略微含蓄几句,晴雨就渐渐的将话题引到了慕寒的身上,她看了看寒琇,试探着问道:“慕寒是不是还在你们这里?”
寒琇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晴雨要突然问起慕寒的事,顿一顿,他点点头,诚实的回答道:“是的,怎么了?”
“额……我想见见她。”晴雨支支吾吾的解释道:“之前她对我有恩,如今她马上就要生了,我想去看看她过的怎么样了。”
晴雨的回答毫无瑕疵,寒琇不疑有他,便笑着拉起晴雨的手说道:“好,我带你过去。”
说着,两人便转身向外走去,一旁的广景在后面死死的盯着晴雨逐渐远去的背影,略一迟疑,也跟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这殷晴雨突然回来,有些不对劲,虽然直到现在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觉得蹊跷,但是就是直觉不太好。
慕寒的屋子被安排的比较远,也比较偏僻,之前一直都是沫兰在照顾她,如今沫兰也死了,基地本就是男人们的天下,所以眼下除了几个懒散懈怠的士兵在门口把守,偶尔里面有需求会磨磨蹭蹭的进去一趟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照顾她了。
七个多月的孕妇肚子不但大的不方便,而且好多事都需要精心照料,基地没有这条件,慕寒也受不到这待遇,所以这几日慕寒过的一点都不好,虽然肚子里的孩子是暂且无事,但是条件却是实在是刻苦的不行。
晴雨见到慕寒所住的环境简陋,照顾的人也没有半个,不觉得心里便有些难受,倒是慕寒,反而不觉得苦,见到晴雨一脸的埋怨,还提寒琇说好话:“没事的晴雨姑娘,我觉得这里要比暗夜冢的天牢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呢。”
这里的确是比天牢好很多倍,最起码衣食无忧,除了自由意外,该有的,寒琇都会尽量的满足她,当然,这里也和南祁国的皇宫没法比,不过,这或许就是慕寒的命,她是没有这个福分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