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汪蔻昨晚睡得并不好。她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而且,她一个人在挣扎在惨叫,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助她的人!
但是,正如汪嬷嬷所说,虽然汪蔻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但是,汪蔻却没有心动任何人,甚至,汪蔻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汪蔻的心里,这经经历噩梦和看见汪韵宁向自己索命比起来,她更愿意的是接受前者,而不想接受后者。
更重要的是,现在汪嬷嬷已经如此说了,那么,她是不是应该接受汪嬷嬷的好意,她是不是应该再在噩梦里挣扎,而不会搞得人尽皆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陷入了疯狂呢?
更重要的是,汪蔻不想让要知道的是,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自己究竟看到了谁。因为她最怕的是汪府之人会知道,汪韵宁曾经被自己关押过,汪韵宁曾经就死在自己的地牢里!
秘密,就象是串了一串的珠子,只要掉了一颗,那么,剩余的就会全部掉落!而汪蔻,还没有将自己的秘密掩盖起来的能力,所以,她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要被任何有关的,或者是无关的人发现!
汪蔻迟疑了一下,她毅然端起那杯子,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
汪嬷嬷又殷勤地端来了水,让汪蔻漱口、梳洗,然后,汪蔻上了床。汪嬷嬷又替汪蔻拉好帐子,让她进去休息!
汪蔻进去休息了,汪嬷嬷似乎轻轻地吁了口气。只见她倒了些水,将汪蔻喝过的那只碗用清水洗了一下,将残余的水,倒进了窗口的花盆里,然后,她才拿着那只空碗,端着托盘,毫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汪嬷嬷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汪蔻一个人。
绯衣发现,汪嬷嬷才走了没有多久的功夫,床上的汪蔻就已经开始频发噩梦。床上的汪蔻挣扎着,翻滚着,她不停地在床上翻来翻去,发出惊恐的、痛苦的、害怕的,甚至是悲愤的低吟,然而,无论汪蔻想说什么,都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而静悄悄的屋子里,除了汪蔻低微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
绯衣伏在梁上,看着床上的汪蔻,再想着那个端碗离开的汪嬷嬷,她的心里,似乎想通了什么!
于是,绯衣翻身下了房梁,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去——是的,而今看来,今晚的汪蔻,又会和昨晚一下,一睡到天亮,不会惨叫,不会惊动任何人,更不会让任何的人知道,她究竟梦到了什么!
然而,只有绯衣和汪嬷嬷知道,是因为汪蔻喝下了那碗东西,所以,她才能睡着,才能做噩梦。
因为,绯衣看到,在汪蔻没有喝下那碗东西的时候,她的小睡是安宁而且平静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声音。可为什么,汪蔻在喝下汪嬷嬷端来的东西之后,居然开始做噩梦,而且不断地挣扎呢?
不得不说,这点儿,绯衣还真的想不明白——究竟是汪蔻做噩梦的时间开始了,抑或是汪嬷嬷在汪蔻喝下的东西里,做了什么手脚呢?
绯衣想了想,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在今晚汪嬷嬷端来那碗药的时候将它换掉,然后,绯衣倒要看看,那碗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等到明晚了。而今晚,绯衣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而那件事,就是商雪玉已经失踪了两天,到了现在,还没有归来!
绯衣离开汪蔻的院子,又悄悄地越出商府,朝着
绯衣去过夜慕枫所居的别苑,在那里,她同样没有得到夜慕枫的任何消息。因为,刚刚从京城赶来十二衣之首的白衣告诉绯衣说,夜慕枫和商雪玉消失已经两天,而且,在这两天之内,没有任何人收到过他们的消息,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夜慕枫,当然了,也在寻找着和夜慕枫一起的,商雪玉的消息!
绯衣径直来到夜慕枫的别苑,却没有找到白衣。
她着急地来到前厅,正好发现了刚刚从外面归来的子寅。
子寅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似乎,他刚刚经历了一件让人觉得可怕的事情一般。绯衣走上前去,迫不及待地问道:“子寅,九哥呢?他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子寅停住了脚步,他朝绯衣摇摇头,说道:“九哥被人围攻,掉下了悬崖,现在的他,九死一生!”
“什么?”绯衣一听,她顿时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