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什么动了一下。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不错,是扮得挺象的……”
白衣,幽灵一般的身影,还有好忽来忽去的姿态,再加上那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这都是吓唬人必备的东西,自然了,也都别人做剩下的,这些东西,自然是吓不到那些知道内情的人的!
随着这声音,狭窄的门口突然开了,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身影出现在屋门前,看着门外的那抹白影,冷笑:“说吧,你究竟是谁?居然能跟到这里?”
那个白影冷笑一声,突地向后退去。当站在屋门口的身影以为她想退缩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白影就挂在树梢之间,望着屋门口,冷冷地、古板地、毫无表情地重复着那两句话:“你害死了我……你赔我命来!”
屋门口的女子面蒙白纱,脸沉如水,她看着那个白影居然在有瞬之间跃出了那么远,飘忽之间,就象一缕风一样毫无着力,那个白影看了,顿时微微地变了脸色!
然而,很快地,她又冷笑一声:“我从未害人,何来害你?你说我害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然而,没有人说话。
站在门口的白衣人只觉得人影一闪,只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瞬间来到她的面前——然后,她的耳边,脖子已经被人紧紧地扼住,落雪的空间里,寒冷犹如针砭肌肤。两个近距离对峙的白影之间,响起一个一个的冷如冰的字眼:“赔我命来……”
被扼住喉咙的女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她一边咳嗽,一边用力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然而,扼在喉咙间的手就象一把钳子,紧紧地扼住了她的生命,也渐渐地让她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屋子里,忽然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只听他低喝一声:“放开她……”
男子的手里,有什么重物抛下,那个白影只是一闪,再次轻轻飘飘地闪过,只不过,再次闪动之间,那被抛出去的东西,居然定格在半空之中,似乎被什么吸住了一般,再也动不了了!
只不过,这一个来回的时间,那个被扼住喉咙的白衣女子已经落在地上,她剧烈地咳嗽着,似乎要将肺都咳嗽出来!
那个身影,就象是断了线的风筝,轻轻飘飘地离去,很快就消失在天地之间。男子低头,去扶那个女子,他就着不算亮的雪光看了一眼地下,似乎变了颜色。
女子眼前的地上,有那么两排清晰的脚印,那样横亘在两人的面前,那样尖长的脚印,都是朝着一个方向的,刚才,那个女子那样在这里凌空来去。可是,却只留下了一行的脚印!
男子扶起了女子,低声说道:“你怎么样?”
女子忿然地推开男子,冷冷地说道:“还没死……”
只要她不想死,就不会死。
男子被推到一边,他望着女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女子已经推开男子,走进屋里。过了片刻之后,女子走了出来。男子看了,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门外,已经是天寒地冻,冰雪一片,在这样的夜里,衣着单薄的女子要是走出去的话,又能走到哪里去?
女子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说道:“难道你没看到么?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已经不安全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呆下去的。但是,若不呆在这里,偌大的商府,又要到哪里去呢?
女子向前走了两步,男子也跟了两步。看他的样子,似乎在底图劝说女子:“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天亮再说行不行?”
女子冷哼一声,却不说话——等明天,等明天,若是什么事情都等明天的话,那岂不是什么都不要做了?
女子转身而去,男子亦步亦趋:“可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呢,你就这样走了,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女子转过身来,冷笑:“未做完的事情,当然得继续做,只不过,这里我绝对不会再呆下去了!”
不管先前的女子是人还是鬼,那么,这个地方既已经被人发现,就只能远远地离开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前走,不多时,就离开了这个院子。碎雪铺满的小路上,只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
两个人走了,商雪玉和绯衣这才从矮墙之后闪了出来!
绯衣束好自己的头发,扶着商雪玉走到那间屋子的面前:“小姐,那两个人走了……”
商雪玉说道:“绯衣,你进去看看。”
绯衣点点头,她钻进了那个屋子,可是,那里面只是堆放了一些柴草,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绯衣望着商雪玉,说道:“小姐,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绯衣仔细地向商雪玉描述了那里面的情况,商雪玉听着,只是点点头:“看来,汪韻宁的尸体已经不在这里了!”
绯衣点点头:“回小姐的话,没有……”
但是,这尸体也不可能藏匿在她们住的地方吧?不得不说,这一点儿,绯衣觉得十分的奇怪!
绯衣朝着两个人离开的地方看了一眼,有些担心地说道:“小姐,那两个人不会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