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放下酒杯,眼眸之中略微染上一丝寒意:“我本欲待谷中危机去过再去西罗,可不想你们竟自投罗网。”
“你想做什么?”唐轻容神色一凛,站在周初身边,一脸戒备。
秦朔的目光淡淡从唐轻容身上飘过,讽刺一笑,对于唐轻容的话丝毫不在心意。
“不知在下有何得罪谷主之处?”周初的声音有些迟疑,他到底是不知道这层利害。
“哦?”秦朔神色颇感兴趣,“你的父亲没有将事情告诉你吗?”
周初略微一愣,又听秦朔说道:“你来此地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你的好父亲?”
“什么?”周初更加不解了,这与宇文洛又有什么关系。
唐轻容同样不解,明明是为了曲飞裳中毒之事追查到这里,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秦朔再看一眼唐轻容,眼中微微露出算计目光,低声道:“这位姑娘中的毒不轻呢。“
唐轻容一顿,周初也是背脊一僵。她竟然中了毒?
周初探不出究竟,但唐轻容心中却是明白的,这是与曲飞裳同样的毒。
周初虽然惊诧,但依旧顺着秦朔的问话道,“无忧谷主无恙,中毒的是一位姑娘,昏迷数日不醒,只留下一丝线索,才让我们寻找到此地。而舍妹中毒,却不知是何缘故?”
说道最后,周初的眉头越皱越紧。
“是吗?”秦朔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竟然是一位女子?真是没想到宇文洛竟然会输在一个女子的手上。”
“还请秦公子明示。”唐轻容越听越觉得不耐烦,绕来绕去,总是听不懂话中之意。
秦朔也不恼,只是淡淡道:“她如何中毒?因为她是女子,所以自然是会中毒的。”
“什么?”唐轻容大惑不解。
但秦朔显然不想再去解释。他看着周初道:“那宇文公子可知那个女子做了什么?”
周初不答,秦朔也望着他的眼睛,两人的眼眸皆是深邃如潭,漆黑如夜。秦朔缓缓一笑,这笑容颇为冷冽,一见之下竟令人心怵:“你们口中的那个女子曾误闯进谷中,放走了我谷中敌人,更将谷中机密泄露给敌人。今日我谷中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做?”
秦朔的神情不见喜怒,只是悠然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唐轻容面色一白,她以为曲飞裳中毒可能是顾夜阑或者是争对自己而来,却不想她竟闯下了如此大祸端。“曲飞裳她……”
唐轻容无言以对,他本欲说曲飞裳定是有因由,可曲飞裳她并不了解。虽然同住在一个府中,却只是远远的见过一两面。这样的曲飞裳,怎么是她唐轻容可以担保的。
想起自己离开晋王府,当初正是一怒之下不想被顾夜阑误会,去翠锦园探病时,在花圃之中发现的这支发簪。她离开王府,本是想去畅音阁寻找顾夜阑,将这个奇怪的发现告诉他,却不想在中途遇见周初,自己无缘无故性情大变,无故失常。醒来之后周初告诉她,簪子之中的玄机。
唐轻容本想先告诉顾夜阑,后来想想灵玉之事还未解决,便想着先将这个疑问解开,这样也好还自己的一个清白。并且顺便想想灵玉的解决问题。于是有了现在的组合。
的确,曲飞裳不是去和亲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晋王府,而且顾夜阑并没有封她为妃,她重回西罗,会不会是真的闯下大祸无法收拾,才会来找顾夜阑?
南诏易主的消息在她离开王府的前一日已经传入西罗,曲飞裳作为太妃应该呆在南诏皇宫之中,太多的疑问还未来得及找到答案。
见唐轻容面色惨白,秦朔语气悠悠:“你们似乎真的不知道。”
“我们确实不知此事,我们与曲姑娘并不熟识。”周初的声音平和,说得也极淡
“那么宇文公子可知,你的父亲就是我庄中最大的敌人?你已经踏入浅心山庄,没有我的帮助,你永远也走不出这里。”
周初抬眼看向秦朔,他的神色含笑,可笑意并未到达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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