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觉得好笑,林潋衣尽量去忽视琪儿紧蹙的眉头,转头淡定的寻找来时的道路。
想起那两条道路,林潋衣轻轻摇摇头,那里看起来也不像是可以走人的地方,就算走了去,只怕难免会遇见同样的结果?
虽是这么想,可林潋衣的脚步还是没有停止。
望了望天色,林潋衣苦笑了一下,若是再不回去,只怕顾夜雨要开始找寻自己了。
林潋衣心中有些尴尬,走错了路还是不能死撑着,这下又多了一段脚程,多了一段受冻的时段。
不过自己又需要怕什么呢,该是他们担心才是!
想到这里,林潋衣也宽了宽心,也不觉那么压迫了。
桥道缠绵蜿蜒,烟雾朦胧中林潋衣仿佛看到一方白色的影子在前方飘过。
雪雾之中那团影子很是模糊,纵使林潋衣极目去望,也只能看到一点点幻影。
脚步一滞,短短的一炷香时间,雪下得更大了,冷雾也随着寒气渐起。
“怎么了?”琪儿见林潋衣止步,只是神色不明的看着前方,林潋衣的样子似乎是在盯着某一样东西,可琪儿顺着目光望去,那里根本一无所有。
今天林潋衣的状态很是异常,琪儿见她思绪辗转,不由的出声唤回她的神智。
其实琪儿心中也有些惧怕的,这个主子一向行事奇怪,也不知又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没什么。”琪儿一出声那团白影便消失不见了,林潋衣上前两步,却已寻不见踪影。
心中惊讶不已,但她听见琪儿的声音已转过神来。
琪儿惊讶的看了林潋衣一眼,想了想小姐之前的举止,迟疑着出声道:“小姐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闻言,林潋衣转眸,诧异问道:“你看见了吗?”
望着林潋衣带着惊奇与不解的眼眸,琪儿面色微微泛白,当即摇了摇头:“没,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
林潋衣失望的低下头,难道只有自己看见了吗?
她没有告诉琪儿什么,因为此时的她自己也是满腹疑问。
望了一眼白影消失的方向,林潋衣暗暗记住了那个方向。
走回祭台时天色渐暗,幸好这里此时无人,林潋衣便加快了脚步走回房间。
果然祭台边有两条相似的长道,这两条长桥表面看上去很是相似,但如同细看之下还是会发现不同之处。
落华道桥边有两簇冰凌,而刚才走的那条道旁却没有。
林潋衣忽然有一种掉入迷宫的感觉,作为一个外来者的她根本不能理解这些谜团。难怪顾夜雨敢放心带她来这里,的确看似平凡无奇的王峰台处处都布满了神秘与迷茫。若是一个入侵者,只怕寻路之间就会被迷失在茫茫浓雾之中。
就要走回房的时候,一个最不想听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无视本王的命令随意擅闯芳华台!”
这个声音隐隐有些阴冷,冰冷的仿佛这落下的雪花,就好像她第一次见到顾夜雨时,他眼中与语气之中的危险就好像一层薄薄的气流弥漫在她的周身。
他说得冷淡且缓慢,声音中那股威严像是要将林潋衣压迫住,无情且残忍。
在他诧异与阴狠的眼神中,林潋衣转过了身。
她并没有去看顾夜雨,而是面无表情的微微一施礼,“七殿下。”
顾夜雨眼睛微眯,嘴角轻扯:“你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说着贴近林潋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最好给本王乖乖的听话,否则,本王便用你去祭我西罗的祖先!”
林潋衣身形未动,她站直身体淡淡一笑,这一笑虽没什么笑意,但在顾夜雨看来竟比雪花还要醉人三分。
若不是她年纪太小,估计便是祸国一人。
只听林潋衣浅淡道:“七殿下真厉害,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这里?如此不放心大可以将我留在皇宫。”
顾夜雨见她如此淡定,饶有兴味道:“你以为本王会留你在皇宫兴风作浪?你整日迷惑我的九弟,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本王告诉你,最好将你所有的想法收回肚子里。”
林潋衣对于顾夜雨一连串的话翻了一个白眼,她眼中却没有一点温度,“兴风作浪?七殿下严重了,有七殿下在的地方哪里轮得到我胡来?至于主意,只怕是七殿下多想了。”
“哦?是吗?那本王可否认为你是在计划着复仇?”顾夜雨抬眼轻眯,语气中依旧是不变的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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