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赵恺随即不怀好意的调侃道:“都道叶学士风流倜傥自古罕有,以往本王还不予认同,但经过此案之后,本王可是彻底服了”
“呃,惭愧惭愧”
这番话倒是让叶宇神情有些尴尬,但也表明了赵恺的深意。
身在帝王家的赵恺,虽然只是二十出头,但是说起话来却含而不露。
这最后一句话,既是对叶宇的调侃之言,又暗示了他深知林薇菡顶替罪责的事实。
但这赵恺就是不把话说透,由此可见赵恺是个行为谨慎之人。要知道直接说明的话,那他赵恺就有了办案不公、知情不报的罪责。
二人都是聪明之人,叶宇自然听出了话外之音,于是感慨道:“因此下官才心中愧疚不已,此案的确是另有凶手
“可这要有证据,否则仅凭无端猜测是于事无补的”赵恺端起茶盏,轻轻地呷了一口,面色苍白的深意说道。
这时一旁的张蒙早已焦急万分,见二人不急不慢的品着茶,终于坐不住了:“叶学士,您就快些安排吧,这离黄昏可没多少时间了……”
叶宇先是看了一眼焦急地张蒙,随后将目光落在了赵恺的身上,恭敬道:“还请殿下随我同去恭王府一趟”
“恭王府?”
这三个字眼,将张蒙焦急地神情,直接转变成了惊愕。
庆王赵恺则是微微有些错愕,随后点了点头轻声道:“也好,本王与你同去三弟的府上。”
随后三人带着一种衙役,直奔恭王府而去。
而此时恭王府里,赵悍正在书房里练着书法。赵悍穿着合适的儒衫,背负左手倒是颇有几分大儒风姿。
不得不说,宋朝的皇帝虽然大多文弱,但这赵家的外貌基因倒是遗传的不错。
纵观宋朝这些帝王,倒是没有几个相貌不雅的,而多是相貌堂堂地儒雅之人。
就拿赵有这剩余的这两个儿子来说,庆王赵恺虽然体弱多病,但样貌不俗。
而恭王赵悍则更是英姿不凡,不过赵恺虽然以爽快待人,但那立体的鹰钩鼻子,让赵悍多了几分阴沉气质。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王妃李凤娘。
李凤娘哭哭啼啼的走进书房,见赵悍正闲情逸致的写字,于是便埋怨道:“夫君,我那弟妹整日里以泪洗面,孤儿寡母的,妾身也是伤怀不已……”
“凤娘,你想说什么?”赵悍没有抬头,笔势依旧是矫若游龙。
“妾身只是,只是想资助我那可怜地弟妹与侄儿……”
“这是理所当然,将来你侄儿长大成人,我这个做姨父的不会亏待他的,凤娘你就放心好了”
李凤娘闻听此言心头大喜,随即破涕为笑道:“多谢夫君”
“今日黄昏之前,府内所有人不得外出,这都吩咐下去了么?”赵悍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放下毛笔抬头看向李凤娘。
“夫君放心,此事妾身已经吩咐下去,不过……”
见李凤娘欲言又止,赵悍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妾身觉得,夫君此举多虑了。”
“多虑了?”
赵悍背负双手绕过书桌,来到一旁的茶几旁坐下,轻声冷哼道:“本王这个师弟可不简单,既然早朝上敢大放厥词,定然不会无的放矢”
端过李凤娘递过来的茶盏,随后接着道:“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
“还是夫君思虑深远。”
这时新任管家赵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王爷,大理寺来人了。”
“不见,王爷整日里日理万机,哪有心思去应酬他们”赵福的话音刚落,李凤娘就替夫君做出了决定。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回复?”
赵悍见管家赵福面露难色,于是问道:“是不是来的不止一人?”
“王爷睿智,不但有大理寺卿张大人,还有吏部侍郎叶大人,以及庆王殿下……”
“看来真是来者不善。”
赵悍沉吟片刻,脸色微微有了寒意,随即吩咐道:“你先去客厅招待,就说本王随后就到”
“是”
不多时,赵悍换了一身衣服,从书房来到了前院客厅。
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端坐位的赵恺,于是面带喜色地疾步上前,行了一礼:“二哥,来时也不告知小弟,让二哥久等,实乃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