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说话之际,衙门的县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上前便禀告道:“大人,钦差大人的仪仗队快要进城了”
“什么?为何如此突然,昨日不还没有……”
“大人,此刻不是寻纠此事的时候,还是准备一下迎接吧”
“对对对,来人,快召集县衙所有胥吏,随本官前去迎接钦差大人”
周魁急急忙忙的穿上官服,吩咐厅中的周康道:“你先去牢中将武青忠解决掉,然后再派人通知县里的乡绅名流,前往城门口迎接……”
周康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客厅直奔牢房而去。
而周魁则在穿戴整齐之后,领着县衙所有官吏前往城门口迎接。
县城的大门外,人是越聚越多,但是周魁为防止城中百姓多有口舌,于是便下令衙役们将这些人全部驱散,只留下县衙的一众官吏,以及城中的乡绅名流等候。
今日宁德县无故起了大风,远远望去城外是飞沙走石,加上这支仪仗队急速而来,更是在远处就看到了尘土飞扬滚滚不断。
以周魁为的众人,一瞧这仪仗队行军如此之快,可谓是平生仅见。
等到这仪仗队行至城下,周魁立刻率众人上前见礼,但换来的却是一顿斥责
“好一个宁德知县,竟敢做出以下犯上之事,若是钦差大人有丝毫损伤,定让宁德县上下官员人头落地”北堂墨骑着骏马立于队伍之前,当即就是一顿威吓。
周魁被北堂墨这几句话吓得不知所措,因为他不明白其中缘由,于是战战兢兢地施礼问道:“这位将军,您方才所言,下官不明,想必其中有所误解……”
“不明?少装糊涂,钦差叶大人已经于昨日进入城中,却至今未见大人音讯,若不是出了事故,又能做何解释?
“什么?钦差大人昨日就已经……”
周魁闻听此言顿时一阵错愕,他知道这次情况恐有不妙,于是郑重道:“将军明鉴,下官确实不知叶大人身在何处,就算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以下犯上……”
“哼这可不见得,这要问一问周大人的侄儿才清楚”从仪仗队的队列之中,胡媚儿骑马来到了近前。
“这……姑娘此话何意?”
“何意?你马上就知道了北堂护卫,火速赶往县衙救大人要紧”胡媚儿此刻脸上挂满了担忧之色,她倒是不担心叶宇的生命安危,而是不想叶宇在牢房里受苦下去。
北堂墨此刻心中也甚是担忧,于是当即下令火速开赴城中,丝毫不理会这些迎接的官吏乡绅,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宁德县衙大牢。
这一突的情形,可是让在场的众人一阵慌乱,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的不停,但最后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周魁的身
因为方才钦差大人的亲眷可是说了,钦差大人的安危与周氏叔侄有关,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诸位看本官作甚?哼”
周魁此刻心中也是惴惴不安,虽然他不知道这事情的缘由在哪里,但是所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若是真如那个女子所言,他叔侄二人可是遭殃了。
于是也顾不上一县之长的威仪,一路小跑跟在了钦差的仪仗队后面。
知县尚且如此,其余众人就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于是这不甚宽广的大街上,上演了后现代化的马拉松赛跑。
而且这种赛跑的阵容极其壮观,引得全城百姓纷纷围观议论。
周魁自从捐官当了知县之后,何曾受过这种苦,这个时候他即使很想停下来坐轿子,但是也没有胆量停下来。
就这样,在百姓们的围观笑声中,周魁率领县里众人尾随仪仗队回到了县衙。
此时的县衙大牢里,叶宇听着武青忠说这事情的经过,才渐渐地弄清了其中缘由。
原来这武青忠之所以得罪了周魁叔侄二人,是因为在城北三十里外的仙游寺,武青忠现了仙游山中的一些秘密
“你是说,这仙游山中有诡异?”叶宇拧眉深锁,又再次问了武青忠一遍。
武青忠微微一叹道:“这秋闱临近,武某本想前往仙游寺敬香,以图秋闱能够考取举人,但当夜偶尔听到了山中传来细微的声音,于是一时好奇就悄然寻找声源……”
“不曾想这后山之中竟有人把守,而且隐隐地灯火之下,武某还看到了不少人在做工,当时武某以为这群人是山匪的巢穴,于是不敢打草惊蛇,就悄然离开仙游寺回来禀明知县大人”
“岂料武某刚说出仙游山有盗匪藏匿的讯息,就被知县大人押监入狱,丝毫不给武某辩驳的余地如今回想起来,这隐藏于山中的贼人定然与周魁有莫大关系”
叶宇转过身来,看了武青忠一眼,随即悠悠问道:“哦,何以见得?或许是这周魁怕你妖言惑众,搅扰县里安宁也未尝可知……”
“叶兄有所不知,这本县知县有周扒皮之称,本身就是土匪流氓出身,若不是心中有鬼,又何必将武某关押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