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你是装着不知道白子陌的身份,还有与轩辕倾之间的过节,还是想脚踩两只船两个都要!”花扶影说完,又加了一句,“哦,我还忘了,还有一个君行之呢!”
对于花扶影赤/裸/裸的羞辱,千玥没有回击,因为她的心里更担忧轩辕倾的情况,“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自然会告诉你,因为你心里有多痛苦,我就有开心。”花扶影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朝窗前走去。
“狩猎当日,他被国师与太子围困,险些丧命!即使没有死也受了重伤,锁骨处,被轩辕承打了三根刺银钉,昏迷了整整七日才醒过来。”花扶影转过身来,看着千玥惨白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更浓。
“刺银钉你应该不知道是什么,那东西也是出自我们浮溟谷一族,用一种加了毒液的水银所制,如同一个小小的绣花针一般大小,一但没入体内,便溶为骨血之中,断人经脉,是专门克制那种功夫极高的高手所研制的。”
千玥听着花扶影的话,拿在手中的茶壶突然被她捏碎了!
“你同修天寂,自然清楚,这对轩辕倾的伤害有多大,况且,他的同心蛊,早就被荀怪取下,没有天寂,又有七绝咒……”
“你不要说了!”千玥冷声回应,这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根根利刺,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脏!痛的无法呼吸。
怪不得,她那天突然昏迷之后,醒来就觉得轩辕倾有些变化,还有他那几个刻意动作。
她当时竟然这么忽略了过去!
“如果单凭太子,就算是轩辕倾不用天寂,太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但偏偏有个白子陌,太子才会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刺银钉打入轩辕倾的体内。”
千玥坐在原地,想着和轩辕倾临行时的那一夜,想着他的信件,那声声的思念,之前看来,是那么的甜蜜,现在却字字诛心!
“和轩辕倾在一起,就是要与天下人为敌,可是你呢?你自问你配吗?”花扶影冷声质问,看着千玥的样子,总算有些解气。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千玥沉声回应。
花扶影抿了抿唇,剩下的讥讽也卡在喉咙里,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还有一事,你不知听了之后,会作何反响。”花扶影故意停顿了一下。
千玥抬起头,目光清冽的盯着花扶影,“你可以一次性说出来。”
“你现在,已经不是北翼王妃了,只是轩辕倾的一个妾室,真正的北翼王妃,已经另有她人了。”花扶影出了浮溟谷之后,最为关心就是帝都的动向,所以对帝都的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谁?”千玥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赤狄的七公主,说来,这个女人也是一身贱骨!”花扶影提起这个宗政妙萏,心里也是一阵愤恨!
她还没有得到的东西,落到千玥的手里也就罢了,轩辕倾最起码对千玥是有情的,可是那个赤狄的公主算个什么东西!
“她?”千玥一阵冷笑,丝毫没有将这个消息听在心里。
花扶影看着千玥不为所动的样子,还不如刚刚听到轩辕倾受伤的时候那种神情悲切。她有些不太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管是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应该愤怒,都应该伤心才对,可是偏偏千玥一副极为不在乎的样子。
千玥的确不在乎,因为轩辕倾的心里,不会再有任何女人,那些名份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你就不在乎现在的身份?”花扶影控制不住的询问了一声。
“有区别吗?”千玥也同样反问了一句。
花扶影被问的哑口无言,突然觉得,这一句话,竟有那么几分的道理,身份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有足够的自信,轩辕倾这一生都只爱她一个,断然不会爱上任何人。
那样一个一身傲骨又冷情的男人,早就把所有的感情付诸到一个女人身上。
那么吝啬的再也分不出任何一丝丝感情来给任何人。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小云朵的哭声,君行之抱着,快步朝这竹屋的而来。
千玥正在失神,一听到孩子的哭声,立即清醒过来,站起身来迎了过去。
“哇啊,哇啊”小云朵哭的张着大嘴巴,眼都不睁。
千玥心疼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小云朵一嗅到熟悉的味道,哭声音立即小了几分,立即往娘亲的怀里蹭。
“你怎么在这里?”君行之这才注意到花扶影的身影。
“我才应该问君少,你为何还在这里吧?”花扶影笑着反问了一句,这君行之,当真是没有羞耻之心吗?人家孩子都有了,他还追着不放,这天下的男人,难道就只看到这么一个女人吗?!“你来做什么?”君行之有些紧张,生怕花扶影和千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