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小丫鬟的一番劝说,小姐如何能想得通?
只这分明便是过河拆桥呀,竟是瞒着秘密,不与小丫鬟说。
“你是大功臣,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的。”顾念卿笑了笑,道。
她方不会与盼归说呢!
“不过,你们若是当真好奇,我倒是能与你们透露些许。”顾念卿眨眨眼,道。
盼归三人好奇的将脑袋凑上前去。
“容芊芊要取心头血救人了。”顾念卿低声道。
“奴婢知晓此事!”盼归跺跺脚,道:“容芊芊本便是要取心头血救离王殿下的,小姐又耍奴婢!”
她哼了一声,眼珠子一转,狡黠一笑:“小姐既是不想说,奴婢自个儿去打听。书沁快走,奴婢便不信,小姐能瞒得这般紧!”
书沁犹豫的看着顾念卿,待到顾念卿点头后,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小姐是与离王殿下和好了吧!”书语却是淡笑着往顾念卿的茶杯中添了些热茶,道:“若是小姐不曾与离王殿下和好,此时只怕应是愁眉苦脸的才是。”
顾念卿但笑不语。
与盼归几人提起此事,她倒是不担忧几人会胡说,只需她们警惕些,莫要在容芊芊跟前露出了破绽。
和不和好,倒不是盼归几人能知晓的了。
总归这府中,知晓她与慕容离如何了的人,便只有她与慕容离了。
顾念卿面上露出一抹笑来。
与顾念卿的轻松自在不同,顾念欢却是终于等到了她要等的人了。
“太子妃。”顾念欢福福身,对着忽然闯进了院中的女子道。
刘若珊冷着脸,看着顾念欢的小腹,道:“你是怀了身孕了?”
她从容芊芊口中得知此事时,便知晓自己害怕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顾念欢怀了身孕,定不会是何四郎的孩子,而是她的夫君,太子殿下的孩儿!
“放肆,见了太子妃,为何不行大礼!”落暖厉声道。
顾念欢却是扶着自己的小腹,缓缓道:“太子妃莫要见怪,贱妾怀了身孕。多有不便,还请太子妃见谅。”
她神态自然,竟是半点儿心虚也无。
刘若珊索性便与她对视:“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何人的?”
“太子妃怎会过问这些小事儿?贱妾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四郎的了。难不成太子妃以为,贱妾还有本事与太子殿下再有关联?”顾念欢似笑非笑,道。
只她面上虽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何四郎的,双眸中却满是笑意,仿佛在嘲讽刘若珊一般。
刘若珊冷哼一声,声音尖锐:“何四郎的?顾念欢,你是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不过。你若是甘心与何四郎生儿育女才是有鬼了!你肚子里的孩儿,若不是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身上又为何会有你这儿的熏香味道?”
“熏香罢了,证明不了什么的。”顾念欢笑道,只面上神色,却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刘若珊,熏香很能说明什么。
“太子殿下身上的熏香,说不得是在别处沾上的。或是来了贱妾这院中,方会不小心沾上了。太子妃不必在意,不过是巧合罢了。”
“巧合?”刘若珊冷笑,看着顾念欢的肚皮子,道:“顾念欢,你千方百计想要与太子殿下再续前缘,又何必遮遮掩掩?你肚子里的孽种,是太子殿下的也罢,不是也罢,我定是不会叫它来到这世上的!”
落暖身侧的两个丫鬟冷笑着上前,一人拽住顾念欢的一条胳膊。
落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来,将瓶塞取掉,道:“顾姨娘,要怪便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顾念欢并未有一丝的慌乱,只神色淡淡的看着落暖手中的玉瓶,道:“太子妃这是要对贱妾赶尽杀绝了?当初若不是因着太子妃的设计,贱妾便不会成为四郎的妾室。贱妾便是清清白白的嫁到东宫去,亦不过是个侧妃罢了,人人都说太子妃颇有大家气度,只为何却是连一个侧妃都容不下?”
“顾念欢,你休要胡说!当初你失身于何四郎,是你咎由自取!若非你想要毁了顾念卿的清白,便不会将何四郎请进尚书府来。你如今怪我,难不成便只我一人心狠手辣,你最是清白干净?”
刘若珊承认,当初为了得到太子殿下,她确实是用了些手段。
只她既是与顾念欢翻脸了,亦不必再手下留情了。毕竟若是她不动手,待到顾念欢除掉顾念卿后,倒霉的便应是她了。
“顾念欢,你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有多无辜,只若不是你待顾念卿百般打压,如今的太子妃亦不会是我。本就是你在作妖,如今却又怪起旁人来。成王败寇,你既是成为了何四郎的妾室,便应好好的伺候何四郎,何必再来打扰我与太子殿下?”
顾念欢淡笑:“是,你说的都对。正是因着是我先待顾念卿百般打压,如今我最恨的人方不是顾念卿,而是你!”
“刘若珊,你以为自己是多有气度?你为着得到太子殿下,做出来的龌龊事,可半点儿都不比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