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不期盼呢?
只是如今世道如此,要改变却是难了些。所幸自己足够幸运,能够与白念晨成为眷侣。
画诗回到府中,便见着自己的父亲——户部尚书,正一脸的郁结,站在她的院门前,目光如炬。
画诗扬起了下巴,一脸自矜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老头儿,你在此处作甚?若你还想要劝我,那大可不必了,我断不会改变主意,我定要将鹿将军给拿下了!”
她便不信,此生还寻不着一个只会待自己的好男子。
“诗诗,不是爹想要阻止你,而是鹿将军这年岁,都和你爹我一般大了。”户部尚书道。
画诗脸色不虞:“那又如何?年岁大的才会疼人!你也知晓你的年岁与鹿将军一般大,只为何人家鹿将军此生都只记着太后娘娘的时候,你却是纳了一个又一个姨娘?若不是你那些女人们,我娘便不会被逼得躲到祠堂中。”
如旁的家庭一般,户部尚书家中亦有不少妾室。只是他这些妾室个个儿都是有本事的,而户部尚书的正妻却是个柔顺的性子。
正是因着如此,堂堂的正妻,方会被那些心大的妾室屡次三番的算计,甚至连肚子里的孩儿都保不住。
“当初若不是你那些妾室,弟弟便不会没了,娘也不会被逼得躲到了祠堂中!你自己做不到只爱一人,便要拦着我变成另一个娘亲不成?还有,你既是这般得空,还是盯着你那些庶女为妙,我的事情你不必管!”
画诗冷哼,旁人怕他,自己可是不怕他的。
“若不是你花心,我会变成这般模样吗?”画诗冷哼,瞥了一眼躲在不远处偷听的庶姐,目光冰冷刺骨。
画诗没在院子里待多久,马上便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她出去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大大的包袱。
只可惜她爹是真的去看那些听话的庶出姐妹去了,可没空来搭理她。
画诗唇边噙着一抹冷笑,连丫鬟也不带,便从大门跑了出去。
她可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总之现在她要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的与鹿将军亲近一把。
鹿府与尚书府隔得有些远,画诗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也能背着一个大包袱,跑了大半个时辰,方是抵达了鹿府。
但她还不能走正门,若是叫鹿府的人见着了自己,那没心没肝的鹿将军,定是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送回去的。
先是将自己的包袱给丢进去,随后画诗搬了好几块大石头,垫着石头跳了进去。
但她尚未来得及将自己的包袱给收好,便被人给发觉了踪迹,而且这个人还是鹿岳!
鹿老爷子与鹿二哥前些年便搬到燕京了,故而鹿府中有三个主子。
依着画诗原本的计谋,应是先见了鹿老爷子,将自己描述得凄惨一些,再征得老人家的同意,好名正言顺的住到这府中来,与鹿将军好生培养感情。
但她心中的一切想法还未来的及实施呢,自个儿倒是被鹿岳给揪着了——这不可谓是不倒霉了。
鹿岳手中提着小姑娘的衣领子,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何人。
最近见到画诗的时候比较多,但鹿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娘子可聒噪得很,定不能让她进了鹿府,如若不然他要被吵得想要杀人了!
“鹿将军,好生巧呢!我方才还想着去找你呢,没想到竟是在此处见到你了!这是你的院子吗?我本来只是想随便找一个地方进来,没想到竟是误入了你的院子。”画诗吐了吐舌头,全然不顾自己仍是被人提在手中。
她晃了晃自己的双腿,甚是满意——唔,可着不到地呢,不知道能不能当是荡秋千那般耍耍?
但是瞥了一眼鹿岳的神色,她却又不大敢开口了。
“你到我府中来做什么?”鹿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