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昆哦了一声,也不强求,只是说了一句以后注意自己的身子,然后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慕容子昆才有些醉意的开口道,“子烈,如今已在封地里呆了不少时日,你可曾想出攻打京都的办法?”
慕容子烈闻言放下了筷子,垂下眼皮,挡住了眼眸中划过的异色,有些平静的开口说,“王兄就那么执意要攻打京都吗?如今在封地里的日子,王兄不就是已经感受到作为君王的感觉了吗?这样不是很好吗?何必执着要去攻打京都呢?”
听到慕容子烈这样说,慕容子昆忍不住大怒,最近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呢。最近他已经被周围的人忍气吞声弄得自我极度膨胀,根本听不进去其他人任何一句的反驳。
“慕容子烈,你这是和你王兄说话的样子吗?没大没小的。王兄的决定,是你能改变的吗?你只要老老实实的想着办法,其他一切都不要过问。”慕容子昆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毫不客气的指责起慕容子烈,不允许慕容子烈有任何反驳,不,他是不允许任何人反驳他的任何决定。
慕容子烈也不恼火,只是很平静的说,“王兄,子烈并不是你的属下,你这样来教训本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听到慕容子烈还敢反驳他的话,慕容子昆顿时想要跳脚了。这个慕容子烈太不识好歹,给了他三分颜色,倒是想开起染坊了。看他今日不好好收拾慕容子烈一顿,让这小子老老实实的听话。好好为他效力。这个时候,慕容子昆完全已经没拿慕容子烈当成弟弟了,他只是觉得慕容刚子烈既然答应了要帮他,他们二人就不是在同一个平等的地位了。对于慕容子昆而言,慕容子烈现在就是他的军师,是一个身份有些特殊的军师罢了。
慕容子烈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头终于皱了起来,他抬起头来,有些怒意,说道,“你拿我的那个你的属下?”
显而易见,慕容子昆表面虽然喊着子烈,叫着王弟,实际上只是把他当做是一个军师罢了。早想到慕容子昆会翻脸无情,没想到早就没拿他慕容子烈当回事了。
“子烈,王兄没有那样说,”慕容子昆像是清醒了一些,晃晃脑袋,连忙不承认,“你是本王的王弟,怎么可能会是本王的属下呢。你多想了。”
慕容子烈平静的看着醉汹汹的男人,语气有几分复杂,“既然如此,子烈是王兄的王弟,那便请王兄另谋军师,子烈实在不才,无法当此重任。”
听到慕容子烈竟然不愿意帮他出谋划策,慕容子昆只觉得愤怒异常。他自己觉得已经是很给慕容子烈的面子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他的忍耐力,当真是以为他不敢动他了是吧?
“慕容子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初既然你答应了本王要与本王联手,现在这般就想甩手不干了?本王告诉你,本王要你留,你就走不得。”
慕容子昆说完这话,用力砸了一个酒杯,门外顿时冲进一小队人,为首的正是周毅,他向慕容子昆行来了一礼,问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慕容子昆只觉得很是生气,慕容子烈既然当初答应了帮他,现在就不应该想不干了就不干了,这不是存心戏耍于他吗?他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虽然说军师的人选众多,有没有慕容子烈也不甚重要,只是,慕容子烈若是好好请求他,他也许会让他清闲的呆在封地里,现在慕容子烈竟然敢一再顶撞他,本来大好的心情都让他毁之殆尽了,他原本的酒意已经只剩几分,整个人基本已经清醒了。他阴沉着脸示意周毅等人站在一边,冷声问道,“慕容子烈,你是否真的要与本王作对?”
慕容子烈摇摇头,解释道,‘王兄,你误会了,王弟没有想要与你作对,只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帮王兄出谋划策罢了。”
他越这样说,慕容子昆反倒越觉得慕容子烈就是想要与他作对,他的笑容越发冰冷阴沉,“本王不想听你这些狡辩之词,本王只问你,你究竟愿不愿意留在封地帮本王谋划大业?”
见慕容子烈沉默着不吭声,慕容子昆怒极反笑,亏他之前还想着他们是兄弟,凡事不要弄得太难看,以免上了兄弟之间的和气,没想到慕容子烈如此不肯给他面子,当着众人也这样,实在是叫他心寒。更何况,看慕容子烈现在的这幅样子,压根可能就没有想过要帮助他,当初只不过是为了能有机会离开才答应他的。慕容子烈竟然拿缓兵之计来搪塞他,怎能不叫他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