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苦笑着摇摇头,才说道,“将军,没有您的吩咐,末将哪里敢擅自行动?您又不是不知道末将这个人……”
苗鸥站在那听着副将的话,也忍不住沉吟道,“那是,你的确没有那个胆量。那究竟是谁下的毒?不是我们,难道是慕容子烈?也不可能啊,慕容子烈没有那样傻,这个时候在军营下毒,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站在一旁的西蒙试探着开口,“您说,是不是慕容子烈自己下的毒?”见苗鸥一脸不赞同看过来,他连忙解释,“您想啊,军营这个时候有人来投毒,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慕容子烈是元凶,反倒会以为慕容子烈是受害者。三皇子那,势必要来关切一二,这样不就更快的达到了接近三皇子并且取得三皇子的信任的目的吗?”
苗鸥听着属下的分析,仔细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不由得恨声说道,“慕容子烈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这种毒计都能想的出来。”
见苗鸥这般愤恨,西门又忍不住扇了一把火,添油加醋的说道,“将军,依照末将的想法,慕容子烈可能不仅仅打着这个目的,您好好想一想,军营投毒最大的嫌疑是谁?”
苗鸥一脸茫然,他想了想,募地瞪圆了眼珠,“本将军?”
西蒙的头点的如小鸡捣米,他滔滔不绝的开口说来,“您想啊,慕容子烈在您的管辖范围内被人投毒,要轻而易举毒害那么多人,您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吗?就算不是主谋,也是知情者。再加上慕容子烈的属下才和您发生口角,还动刀动剑了,任谁都会想着是您监守自盗恶意报复慕容子烈。这要是让慕容子烈在三皇子面前说一说,您想想,您是什么下场……”
苗鸥大喊一句放肆,接着又不吭声了。他心里仔细琢磨一下西蒙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有些坐不住了,着急的开口说道,“那怎么办?现在慕容子烈已经下毒害人,还要讲脏水往本将军身上泼。本将军是准备赶他走,但是还没准备牺牲这么多自己的弟兄来赶他走啊。这个慕容子烈心肠真是狠毒,竟然想出这种阴险狠毒的招数。”
西门一看苗鸥有些慌乱,急忙上前安抚,“将军,您不必惊慌,其实这也很好处理。属下已经下了死命令,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将军中之事泄露出去,所有人严守口风。并且派了大量人手死死监视着慕容子烈等人的举动。现在外面根本不会知道军中的下毒之事。只要我们能证明慕容子烈不是受害者,而是下毒的元凶,那么将军不仅能将慕容子烈逼走,还能立下大功一件。”
苗鸥已经渐渐被西门说动,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想要抓住慕容子烈的把柄,谈何容易?你这也只能说说,并没有什么用啊。”
西门神秘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苗鸥说道,“将军放心,末将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是想到了办法来帮将军解决这件事。”
苗鸥一听大喜,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西门,他从前倒是没发现他的这个副将竟然这么足智多谋,以前还真是没有好好运用到他的才能,实在是有些可惜。
“西门,只要你这次顺利解决这件事,本将军对你承诺,一定会好好奖赏你。”苗鸥伸出手来拍了拍西门的肩膀,满意的冲他做出承诺。
西门一脸喜意的感谢起来,“多谢将军,末将必将会不负将军期望,好好完成将军的嘱托。属下必定会将慕容子烈这些人统统赶出赵国。”
西门的脸上带着感激的笑意,可是眼里却没有半点喜意,在苗鸥背过身的时候,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冷意,冷漠的眼毫无温度的盯着苗鸥,嘴里无声的吐出几个字,在苗鸥很快转身的瞬间,他又恢复到之前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前一刻那种令人心颤的冷意。
“这样吧,西门,你尽快找出下毒的凶手,我这边先去三皇子那里回报一声。”苗鸥从之前的慌乱中完全冷静了下来,“三皇子这边必须得尽快回报上去,万一从别的人口中得知军营里的事,恐怕对本将军不利。”
那个孙田苪还整日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动作,倘若是察觉了军营里的下毒之事,肯定会对着这像只疯狗一样咬死了不放,他可不想给孙田苪那个老家伙一点机会来阴损他。
上一次,三皇子的府邸外,孙田苪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他和孙田苪那个老家伙争斗了这么多年,很清楚那个老家伙不会毫无缘由的说了几句话来吓唬他,肯定是那个老家伙掌握了一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因此,他才毫不犹豫的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打算,让所有人停止行动,就是不想让孙田苪带到机会掰倒他。
哼,他要让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让孙田苪那个老家伙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