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这个时候也是笑意盈盈了,他不屑的嗤道,“看起来的确是像父皇的笔迹,只是这世上会模仿别人笔迹的人不计其数,笔迹可以作假,玉玺不能作假。不然安公公你来解释一下,这份遗诏上为什么没有玉玺盖印?”
安公公一时语塞,他要是知道先皇为什么不盖印就不会在殿内苦恼那么久了。还记得那日先皇写完这份诏书,明明拿起了玉玺盖了印,他记得清清楚楚,谁知道今日拿出来怎么就没有了印子。他刚刚拿出来瞅了一眼的时候都吓得差点昏厥,左右丞相也双腿只打哆嗦。
他们都不想出去,无奈外面催的急,只好强装着没事,镇定的出来了。本想着安公公念完就赶紧将圣旨往南宫麟那一塞,料想也没人敢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夺走圣旨,也许他们今天就这么惊险的过去了,没想到,不仅有人夺,还不止一个人来抢。
大皇子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威胁的盯着安公公,只看得安公公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了,才冷冷说道,“安公公,你怎么解释?”
底下的文武大臣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本来准备恭贺三皇子,没想到事情一变,变成了三皇子可能勾结安公公伪造先皇遗诏,他们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左丞相薛亚上前说道,“微臣和右相拿到时这圣旨是先皇密封好好的,由微臣二人亲手将它放在了大殿高处,刚才拿到时还是一模一样放在那里,盒子也是密封的,不可能是伪造的。”
右丞相戚伟也上前作证这圣旨绝不可能是人伪造的,他说道,当初先皇重病时曾秘密宣他们入宫然后将传位诏书亲手封好才交给他们的。
二皇子讥笑道,“那你们怎么解释着圣旨上面没有玉玺盖印,不会是想说父皇病糊涂了,忘记了盖上玉玺了。即便是我相信了,你们问问这些文武大臣们相不相信,问问这赵国的百姓相不相信。”
安公公和左右丞相一瞬间脸都齐刷刷的变白了,脸上冷汗之淌。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着玉玺印怎么就没有了,现在几位皇子瞧着阵势,都是不准备承认这圣旨,硬要说着圣旨是他们伪造的,这下可如何是好。他们根本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南宫麟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弄得一惊,他本来以为皇位就这样确定了,没想到那张遗诏上根本就没有盖上玉玺,尽管上面是父皇的笔迹,但是这些兄弟都不可能承认的。
大皇子南宫皓转脸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南宫麟,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三王弟,这件事你怎么解释?”他也不像之前一样亲热的喊着三弟三弟的,一副疏离的表情。
南宫麟一愣,察觉到了几个兄弟的态度都变得冷漠起来。他心头冷笑,解释?他解释什么?南宫麟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回应,“不知大皇兄要王弟解释什么?”
“三皇兄,这份假遗诏上为什么写的是你的名字?为什么不是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呢?你要说你清白,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相信,三皇兄,你可不要拿我们当傻子戏弄啊!”
南宫莫说着笑了起来,他拿着手中的圣旨,往底下的大臣们之间一丢,然后才笑嘻嘻的说道,“诸位大臣,也看看吧。”
安公公大喝,“大胆,竟然对先皇不敬,你……”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二皇子一巴掌打倒在地,南宫炎用脚踩着他的胸口,使劲的压了压脚,直踩得安公公一阵闷哼,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里不屑的说道,“狗奴才,到底是谁大胆,这里轮得到你来开口吗?”
南宫炎这一举动成功吓得左右丞相缩在一旁瑟瑟发抖。想着安公公在先皇生前也是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走到哪都有人小心翼翼的哄着,没想到先皇才过世,就已经被人踩在脚底下折磨了。当场不少人见到这一幕心头都是一阵唏嘘,但是却没有一个大臣敢开口说一句话,仿佛根本没有瞧见这一幕。
南宫麟有些气愤,南宫炎这一举动完全是在打他的脸,他很明显是想借着打压安公公来羞辱自己。他站在那里,沉声说道,“五王弟,这遗诏还未确定是真是假,你就如此将它丢了出去,恐怕有些不妥吧。”
南宫莫毫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连玉玺都没有盖,你不会是想说这遗诏你相信是真的吧?也是,那上面毕竟是说传位与你,倘若说传位与王弟,恐怕,你扔的比王弟还快呢。三皇兄,我看你,就是想继位想疯了吧?”
南宫麟冷笑着看着他在里面挑拨离间,“难道五王弟不想坐一坐那个位置吗?”
南宫莫将头一阵摇晃,诚恳的说道,“五弟自认没有能力当个好皇帝,所以也就不想那些了。倒是大皇兄,五弟认为是最合适的。大皇兄,你才是顺理成章的继位人啊。”
南宫莫说的大皇子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五弟,休得多嘴胡说。父皇走的太匆忙,没有留下口令,也不知道到底是中意谁。依本王所见,这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几位王弟都很不错,二弟,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