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竟面上却没有半分不敬之意。
所以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道:“明月这话说的不错,你们觉得呢?”
林梦心自是王秀芝此刻想要自己出面说话,但还是藏了半分心思没有吱声。
她方才瞧的真切,上官明月虽然没有正面发难。
但是却叫王秀芝吃瘪不少,王秀芝到底能不能扶正还未有定论。
自己已经拿到了山参,自然是不必再虚情假意地帮忙说和上官丰,况且若是王秀芝不能扶正。
那么自己也就还有机会上位。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再当这个冤大头呢?
座下众人皆是一片沉默,上官秀儿看在眼里心中十分焦急,但是却不能尽言。
毕竟事关自己是否能够成为嫡女,自然是要避嫌的。
只是现在要是没有人肯说话,那岂不就成了上官明月的功劳,自己现在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当然没是不能让她得逞,况且这贱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定时别有用心!
细思之下,上官秀儿不禁将眸光转向一边的上官香婵。
这个主意是她出的,此刻也到了用她的时候了。
感受到了上官秀儿头来的眼神,上官香婵自知已经不能再这样沉默了。
便佯装欣喜道:“女儿也觉得很好,毕竟娘亲去世多年,女儿也一直都是二娘照顾的,二娘就像女儿的娘亲一般。”
上官丰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若是方才冷场,自己的倒是一时之间无法下台,便满意地点了头道:“那就这样订了吧,秀芝……”
“慢着!”
一把子清泠泠的嗓音兀自打断上官丰的话。
王秀芝母女原本正满面欣喜期待,不想此刻竟被硬生生地打断了,自然是恼怒异常。
拧着眉毛看向声源,只见说话之人不知别人,正是明月。
明月故作漫不经心地正了正头上的玉蝴蝶珐琅彩步摇,道:“爹爹,女儿有一事不明”。
上官丰突然被人打断,面上微有愠色,但见到说话之人是明月,也是忍了忍问:“何时?”
明月嘴角绾起新月般微凉的弧度,眸光却流转一周道:“女儿记得娘亲去世之前曾经将自己的嫁妆都留给了我和妹妹,只是那时明月还小,后来又去了舅舅那里住着,所以一直没有动过。如今女儿已经成人,不久又将嫁给太子殿下,就想从中挑选几样做嫁妆。正巧今日大家都在这里,也请爹爹在这里说明一下,我好与妹妹共同挑选,香婵也近嫁龄,自然也是要提前备下的。”
上官香婵忽闻明月提起自己,不由得眉心微蹙,心下却是几分疑惑。
自己从前从未听闻娘亲母家曾经给过什么嫁妆,如今上官明月这么一提,虽然有些想要将她也拉到锋芒之上的嫌疑,但是自己也是十分好奇。
不管怎么说娘亲的母家也很是显赫,想必送来的嫁妆也不会少。
思量之下,上官香婵也抬起眸子看向上官丰,就见他却是一副满面思索的疑惑模样,他皱起眉头道:“的确是有些嫁妆的,只是为父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话毕,眸光转向一旁的王秀芝,就见到她眼神略有闪缩。
上官丰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想。
自己原本就不是很在意自己的正妻,所以她入府之后他也没有上心过,自然更不会在意她带过来的嫁妆。
如今上官明月这么一说,上官丰也有些好奇。
但是见到王秀芝的模样多半也猜到她很可能是将那些嫁妆私吞了。
只是自己已经放出话来了,为了维护颜面,便不能再为了这点嫁妆的事情推脱。
所以上官丰只做无谓状道:“只是一些嫁妆而已,为父再为你和婵儿置办一些就是了,绝不会比你母亲的要少,你且安心好了。”
闻言,明月也急着打断,便温婉一笑道:“那也好。只是前些日子明月到舅舅那里去取书,无意之间发现了当年聘礼的账单,一时好奇翻了几下,其中有舅舅和外公送给娘亲的几家铺子,倒是稀奇的很,所以很想向爹爹要一家学学做生意。”
语毕,上官丰也是一怔。
他没想到的是陈越和陈博傅竟然还送了铺子做聘礼,而自己这些年也从未听她提起过。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聘礼的价值……
思忖间,上官丰面佯作无意道:“哦?都有哪些铺子?你将那聘礼单子给为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