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话,让慕容沛心中甚是慰藉,眉眼间的柔和又化了化,见明月还是一副恭谦有度的模样,忍不住失笑道,:“明月心思缜密,本宫心中甚慰,不过,此处乃我寝室,又只你我二人,便无需那些繁琐礼节了。”话罢,竟是手指一勾,牵住了明月了手。
“太子……”
“嘘……你不需多言,本宫都知道。”止住明月的话,慕容沛直起身,两人的距离愈发靠近,看着明月那白皙绝美不含一丝瑕疵的绝美容颜,慕容沛的眼中划过痴迷,下一刻,情不自禁的一勾那纤纤柔韧,把那娇人儿整个的拥在了怀里。
“明月,此次马场之事,本宫让你受委屈了,你且放心,本宫日后定会好好待你……”
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滑腻黏软,埋在那充斥着陌生气息的怀中,明月眉间却已皱成了一团儿,刚欲挣脱,却被那结实的修臂箍的愈禁了,念及慕容沛脚上的伤,明月亦不敢用力挣脱,只得闷在那令人压抑的怀中轻声道,:“太子,还是让明月先看看您的伤罢。”
“本宫的伤势太医早已看过,并无大碍,方才也上过药,明月无需担心……明月,明月……你为何待本宫如此疏离冷凝,如此的让本宫着迷……”尾声,已化为呢喃,温热的呼吸紊乱,明月只觉得,那温度似要灼伤她脖颈上的皮肤。
“太子……”心中一惊,明月连忙道,话未落,便又被打断。
“叫本宫沛……”慕容沛已然正值意乱情迷时,耳边灼热的呼吸吞吐不清的呢喃,话未落,便淹没在细碎的吻中。
脖颈的濡/湿让明月心中一阵黏\腻的厌恶,她潜意识之中已顾不上太子脚上的伤开始挣扎,但她一个小女子又岂是常年练武的太子的对手?只尽数是徒然罢了,徒劳无功间,明月心思具乱,正在这时,门外守着的康福的高声通禀打断了这室内愈益升高的旖旎。
“太子,凤邪前来探望。”
被这声音打断,太子眼中满是羞恼,但念及凤邪的地位,又不可敷衍,只得松开了明月。
被太子放开,明月终是松了一口气,连忙从那软榻上起身,往后退去,须臾之后,便听太子微带暗哑的声音道,:“请他进来。”
片刻后,凤邪阔步进入。
不似平日里的装扮,今日凤邪着墨色长袍,那袍袖竟是魏晋之风的广袖,银丝暗线作底,锦绣滕文密密麻麻的从袖口缀满,如荆棘般让人靠不近,摸不透,长发绾起,他进门,头微点,向太子行礼,墨发如斯,光泽醉了容颜,邪魅了一室的华贵,宛若那九天之神,触不可及,心生敬意,明月一怔,回过神来,便听他道,:“……此乃我月国最上品的跌打药膏凝香膏,乃用最顶级的红花,天山雪莲等一百八十八种药物凝制而成,赠与太子,望太子早日病愈。”
“你有心了。”慕容沛微微一笑,太子气度尽显,只那眉眼间的抑郁略略影响了几分华贵,他言:“本宫与王爷一向交情不深,却不想王爷会送给本宫这样贵重的东西,如此,本宫便也手下了。”
话这般说,几种意思两人心中皆是明白,心下慕容沛却是有些疑惑凤邪今日登门的缘由,但见凤邪施施然而立,窥察半天也没有看出有何不妥,慕容沛只得暂把疑惑压|在心底,等待凤邪开口。
凤邪却似是不知道慕容沛的心思般与他一阵笑谈,几番气定神闲的言语后,觉得时候不早,便起身开口道,:“太子有伤在身,静养为好,凤邪便不打扰,先行一步,改日再访,届时你我再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好,你有心邀请,本宫自然会应约。只是现下本宫身体不便,不便送客,便劳烦明月了。”冲凤邪客气两句,慕容沛转身,给旁侧的上官明月递上一个眼神。
在此之前,两人你来我往一番周旋,明月没有找到空隙出去,此时慕容沛开口,明月只微微一顿,便点头应了。
“劳驾太子妃了。”邪魅一勾唇,凤邪俊美容颜之上皆是不羁,朗朗道,只是不知是不是明月的错觉,凤邪在说到“太子妃”这三个字时,总觉得过于意味深长了些,眉微轩起,正待细思,便听凤邪转身对她言道,“太子妃,请吧。”
看他一眼,明月如往日般清冷疏离的点头,先行一步出去,凤邪冲太子略一颔首,跟在明月身后出去了。
……
两人一路静默无言,不知是否在太子府的缘由,凤邪并不像往日那般轻佻爱戏弄人,只静静的随在明月半步后,不紧不慢的走着,而明月此时心中乱糟糟的,只怕一开口便泄了心中那理也理不清的青丝,便也没有开口。
太子的寝殿在太子府后花园的正后,来时明月便注意到那些珍稀艳丽的花儿,可此刻却再没有了观赏的心思,只望着能快些送了这身侧的人,往日并无太多念想,可今日里不知怎的,跟他在一起,竟觉得比方才慕容沛共处一室还要难熬,心下烦躁间,步子便愈发的有些急|促,下一刻,手臂上便是有力的大手牵制一下,那身侧默不作声的人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