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慢慢地驶入了别墅里,由于时间还早,佣人们才刚刚把该干的活干完。
院子里的除草师傅收起了大剪刀正准备收工,见到从车里走下的高成风急忙行了个礼。
“不用你陪,你在车里等着就行。”
沈夏关上车门,出声制止正要前行的高成风。
高成风尴尬一笑,可能最近和沈夏接触地频繁了,他倒是忘记了自己的立场。
他是沈夏前夫的兄弟,如果和沈夏同进同出,确实影响不好。
想到这里,他退回到了车内。
而沈夏,则是吸了吸鼻子,走上了台阶,朝别墅走去。
她按了按门铃,立刻有人来开门。
当秦妈看到沈夏的时候,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少奶奶,怎么来得这么早?”
昨天吃饭的时候她就在现场伺候着,当时的情况她也是清楚的。少奶奶和少爷大吵了一架……
“秦阿姨,大清早地和谁在说话呢。”
秦妈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从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
沈夏没等秦妈回那女人的问题,就直接闯了进去。
一个穿着粉色丝绸睡袍的女人从楼上走下,脸上贴着一张蚕丝面膜,白皙的脖子和雪白的小腿露在了外面。
她脚上只穿了一双人字拖,看上去很随意,就像这屋子就是她家一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云染。
当沈夏看到她出现时,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大清早的,你怎么在这里?”宋云染不客气地回道。
两人正针锋相对的时候,楼上又传来人下楼的声音。
扑鼻而来的熟悉味道,是他经常用的那款香水牌子。沈夏不禁抬头,果然看到陆云卿从楼上下来。
他穿戴整齐,一条手工纯色西裤,上面一件白衬衫,右手上搭着西装外套。
另沈夏惊讶的是,原本他的中短发剪成了现在的短平发,饱满的额头和削尖的下巴全露了出来。
有人说,看一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真帅,就要看他剃了平头,露了额头是否还帅。就比如吴亦凡那种,即便是弄了小平头也掩盖不住他身上所散发的诱人气质。
陆云卿亦是这样,即便他此刻已经成了平头,但是仍阻挡不住他的帅气。
他峻冷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每一个五官都像是造物者精心挑选的。
“你怎么来了?”冷漠无比的声音,让沈夏从他的脸上挪开视线。
她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左耳朵上竟然戴了个耳钻!
她从来不记得他左耳打过耳洞。
民间有这样的传闻,耳钉又有耳坠这个称呼,亦称‘坠子’,利用这个谐音,男人戴耳坠一般有希望健康成长的意思。
陆云卿从来不是那种迷信的人,她也觉得他没必要为了健康的问题戴什么耳坠。
娱乐圈里有许多男明星戴耳钉只是为了好看,所以沈夏想想,他不过是为了美观罢了。
但是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让沈夏觉得很陌生,像是忽然之间就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
“陆云卿,你不跟我解释解释么?你把我拉黑了,为什么?”沈夏仰视着他,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和愤怒,尤其当她看到眼前穿着单薄的宋云染时,更加气愤。
他不是一直很讨厌宋云染的么?他明明知道宋云染和自己水火不容,五年前的官司,所有的种种。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会让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
“解释?沈夏你需要我和你解释什么?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吧?”陆云卿的声音充满了不客气,皱着眉头略显不耐。
她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的表情,即便以前他故意装冷漠,但都从来没有伤过她的心。
可是现在呢。
沈夏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
“陆云卿,你什么意思?这次你回来不是你主动提出和我复婚的么?我们婚纱照都拍了,十号就决定结婚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烦你了,腻了,就这么简单。”陆云卿便说着,一只手便搭上了宋云染的肩膀,“还不快滚!”
他竟然让她滚?
沈夏木讷地站在原地,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宋云染双手挽着陆云卿,嘲笑一般看着沈夏,“昨天晚上我来陆家就是准备和你说这事。伯母更喜欢我,希望我做陆家的媳妇儿,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你。谁知道昨天,我们没开口,你自己倒现了形。你怎么能那么水性杨花呢?把陆家兄弟玩得团团转这样真的好么?”
“少奶奶,回去吧。”见楼梯上的三人僵持不下,沈夏又处于下风,秦妈赶紧上前来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