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两边的保镖向她打着招呼,沈夏冲他们笑了笑。
当沈夏坐进舒适的车里时,小雅也冲她点了点头,“董事长早,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去医院吧,估计这会儿那里闹腾地厉害。”
“是。”
加长版的宾士缓慢地行驶在马路上,走到哪里都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当他们走进医院的时候,更是惹来许多人的侧目。
一行人跟在沈夏身后,微风不已。
和沈夏预想的差不多,昨天给陆云卿做手术的那个大夫的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外面拥挤着很多人看热闹。
“先把这些人疏散吧。”沈夏淡淡道,由保镖护送着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画面有些吓人,里面东西落地七零八散,并且护士们都躲得远远的,杨徽敏发了狂一般地抓着大夫的衣领,嘴里怒骂着,“我儿子火化了?你们凭什么火化?他昨天都还好好的,你陪我儿子,我要告你们,我要高到你们医院办不下去!”
杨徽敏的精神有些时常,激动地抓着大夫,大夫的白色大褂都被抓烂了。
后面的几个佣人怎么阻拦都没有用。
“妈,你冷静些!”沈夏看到这个状况,急忙冲了过去,抓住杨徽敏的手。
杨徽敏抬头,一看沈夏这打扮,有些吃惊,但立即冲沈夏吼了起来,“我怎么冷静?他们怎么能不通知我们就擅自把阿云火化了啊。”
“是死者生前自己的要求,他说不希望他的家人看到他死的样子,希望我们能立刻火化。”大夫极力辩解着。
也不知道陆云卿拿了多少钱收买这大夫,让他陪着演这一出戏。
沈夏心里挺为这个大夫捏把汗的,不禁又出声安慰杨徽敏,“妈,逝者已矣,要让逝者安息也是我们生者最该做的事。”
说完这些,沈夏又觉得不对,陆云卿没有死,可是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死了。陆云卿之前叮嘱,甚至连杨徽敏和她生母都不准告诉。
沈夏不明白,为什么陆云卿要假死……到时候真的办丧礼怎么办?
“沈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阿云生前怎么对你的,他刚咽气不久,你倒好,打扮地这么花里胡哨的不说,还说这种风凉话?”
杨徽敏的态度瞬间不好,可是沈夏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尤其看到杨徽敏这张脸,想到她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沈夏便不能像以前那样顶回去。
“妈……”
沈夏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忽然闯进一个人,对立面的人道:“不好了,胡丽她出事了!”
屋里本是一片混乱,顿时都惊恐地看向来人。
来人看打扮,应该是陆家的一名佣人。
“你说什么?胡丽她怎么了?”
“她得知爵先生病逝后,一时想不开服安眠药自杀,幸好我们发现地及时,把她送到医院来洗胃。”那佣人道。
“妈,咱们先过去看看吧,毕竟她是云卿的生母。”沈夏提议道。
原本气愤万分的杨徽敏,这才有所转移注意力,扶着沈夏,有气无力地跟着走了出去。
“带我们去,在哪间病房?”沈夏问那佣人。
“你们跟我来。”佣人快速走在了前面。
当她们走进住院部,老远就看到韩澈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外时,沈夏搀扶着杨徽敏大步走上前去。
“谢谢你来告诉我们。”沈夏很客气地跟韩澈道谢,只是她心里,对韩澈已经没了之前的任何好感。
韩澈还想和沈夏说什么,沈夏已经和杨徽敏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胡丽躺着,已经苏醒了过来,护士正在给她输液。
见医生正要走,沈夏急忙拦住问道:“医生,请问她没事了吧?”
“胃里的安眠药差不多都洗干净了,打完点滴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沈夏道了声谢,搀扶着杨徽敏坐到了一边椅子上,而她自己则走到了病床边,看着面容憔悴的胡丽。
“阿姨,你这样是何苦?”
“我本来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我的孩子,现在连他都离开了,我还有什么脸活下来?三十几年前,我就应该带着儿子一起随老公去死,这样就不会有后续的纠纠缠缠了。”胡丽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
“胡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一己私欲,也不会拆散你和阿云,可我对阿云,是真心疼爱。”杨徽敏站了起来,也走了过来,“现在阿云走了,我比你好不了多少。我现在连他这个唯一的亲人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