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新见沈于锋练完武,迈着莲花小步走向沈于锋,轻轻的说:“表哥累了吧。”我泡了莲花甘露与你喝,沈于锋皱着眉看着方知新,他并不爱什么劳什子甘露,白开水就可以。但是这是祖母家的小姐,也为祖母解了很多闷,直接扫了面子不太好,他接过甘露一口喝下去,走向院子。
方知新看着沈于锋喝下甘露并没有任何反常,而是大步迈向院子不禁有些急,这甘露里参了催情的药,沈于锋血气方刚少年,喝了药应该做出些轻薄自己的行为,自己哭一哭,老夫人心疼了,让她提前入门不是不可以的。
沈于锋走入了院子,方知新对身边的丫鬟说,“你盯着表哥,看他有什么不适。”
丫鬟腹诽这小姐太天真,以为这种方式就能弄倒大少爷,她却不知自己早已被沈芳菲收买了,这表小姐,为人也太过天真了。
一下午,方知新都没见沈于锋有异状,心中不由得丧气,微微的入了点粥就想入睡,可是她的粥刚入口,便感觉到身体一阵冷一阵热,难受得很。
方知新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一地,欲叫丫鬟进来,却不料进来的是沈芳菲,沈芳菲脱下平日里和善的面具,冷冰冰的对方知新说:“表姐这是怎么了?”
方知新见了沈芳菲的模样,便知害她的是沈芳菲,“表妹,我何时得罪了你?”方知新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没有得罪我,我只是将你为我哥哥下的药给你尝一尝。”沈芳菲笑了笑,她前世在柳宅当了那么久的主母,气势自然不比一般的少女。
方知新身体灼热,但是被沈芳菲的目光瞪得害怕得瑟缩起来。
沈芳菲将镜子拿到方知新面前:“表姐可见你这幅让男人垂涎的样子,我如果现在将你丢到勾栏院里,想必很多男人会喜欢吧。”
方知新身子抖个不停声音微微提高说:“你敢?”
沈芳菲扬起柳眉:“我为何不敢?”
方知新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身体滚烫,紧咬着唇,怕一不小心出口的便是呻吟。
沈芳菲揽着肩看着方知新面色绯红的坐在地上一副要哭的样子,轻描淡写的对身边的小丫鬟说:“还不快快将你们小姐带去降降火。”
小丫鬟听了此话,心领神会,搀着方知新就到了小花园的湖里,方新知站起来爬上来,又被小丫鬟狠狠的推回湖里。方知新什么都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沈芳菲那一双冷冷的眼睛。
当夜,沈府就传出了表小姐落水的消息,老夫人听到此事,口喊着心肝要为方知新请医生,方知新怕医生诊出自己身上的催情药,只得干脆装晕,被丫鬟、婆子狠狠掐了很多次人中,都一声不吭,苦不堪言。
过了一日,方知新终于缓缓的“醒”过来,沈府的小姐们通通来探病,又嘲讽她半夜不好好呆着一定要跑到小花园去的,有怀着鬼心思关心她的,但是唯一的罪魁祸首沈芳菲却没有来。
到了下午,沈芳菲才姗姗来迟,自沈芳怡嫁了以后,她就是府中地位最高的小姐,她在府里艳光四射的模样,让其他的小姐们十分嫉恨,但是又没有人敢言,你有本事也有一个厉害的父亲,有本事也有几个地位崇高的手帕交?
方知新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看着站在自己床边面色红润的沈芳菲,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沈芳菲对于方知新一向没有好感,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方知新,淡淡的说:“以后如果我还见着你有这样的行为,掉到湖里算什么,与府里的杂役有了私情才是最丢人的。”
方知新又气又怒,对沈芳菲暗恨在心,但是她知道沈芳菲说道做到的性子,咬了咬嘴唇羞辱说:“沈大哥乃国之栋梁,我这个蒲柳之姿如何配得上呢?”
沈芳菲摇头说:“我希望我大哥的名字再也不出现在不相干的人的嘴巴里。”
方知新听了,撇了撇嘴,连哭都不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