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已经让墨残去过了。”红邑一笔带过然后挥袖回身回了寝宫。
“墨残是谁?”他怎么不记得宫里有这么个人了,屁颠屁颠跟在身后的鹤眼睛一瞟便看到了躲在墙角的邑楚,确定红邑没有注意自己是否跟上以后赶紧跑到了邑楚的旁边,“怎么了?是不是专程来道歉的?”
邑楚摇摇小脑袋,“不是,我昨天又不是故意骗你的,是哥哥骗了我,等我明白的时候你已经去了母亲的寝宫,不过为什么母亲会允许你在她的寝宫过夜呢?从小到大母亲连我们都不许在寝宫里呆上一宿的,难道是你出卖了我们,跟我母亲说了什么我们的秘密?”
伸出指头弹了弹邑楚的小脑袋,“想什么呢!我这么仗义的一个人怎么会做那么卑鄙的事情,我是你们的爹亲,你们的母亲当然会同意我在寝宫过夜了,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随便乱问大人的事情,知道吗?对了,看你垂头丧气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切,你才不会是我们的爹亲,我们都比你大,就算是后爹爹也不可能。”邑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就消失在鹤的面前,眼里的难过显而易见。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邑楚既然肯主动来找自己那就一定有求于自己,可是却迟迟不开口,难道是什么天大的事,或者是他闯了什么大祸?鹤冥思苦想也没有想到结果,还是先进寝宫再说,说不定这又是邑戈要引自己出去设的一个局,坚决不要再上当了。
走到房间门口听到里面有两个人的交谈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墨残?鹤立马把耳朵贴到房门上偷听。
“陛下,你确定要重塑大皇子吗?”声音又粗又难听,肯定不是红邑的。
沉默片刻后另一个声音响起,“吾儿不够强大,唯有重塑方能让他无敌,你速速去办。”
就这么两句话?鹤不相信地把耳朵贴得更近,大门突然自己开了,失去中心的鹤一个哧趔摔了进去,心里不禁叫苦连天,这大早上的就摔了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在红邑的面前,这脸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你听见了。”红邑几乎是用的陈述句,这么明显的偷听不被发现才怪。
鹤老实的点点头,“是,吾听见了,而且吾想告诉陛下,吾不同意重塑邑言,邑言现在已经是一个生物了,不再是一团死泥,怎么可以随便说说就可以搓圆捏扁的,他已经很努力的修炼了,不能一句话就否定他的能力,而且重塑了以后的邑言就不是邑言了。”
“理由。”
“吾也是他的爹亲,吾不许。”鹤再一次搬出了连他自己都説服不了的理由。
红邑恼火地揉揉太阳穴,“讨厌的妖兽,从吾的寝宫里出去。”
被赶出来的鹤一连十几天都足不出户,一是怕被邑戈逮到,二是不想再面对红邑和邑言了,目前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红邑都会有缺氧的高原反应,明明就是鬼魂了还会缺氧,他自己都不肯相信,可是每次的感觉又是那么清晰真实。
发呆的鹤突然看到一只红色纸鹤从窗户外飞进来,纸鹤乖巧地飞到鹤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变成了一张写了字的纸条,大字不认识几个,但是这几个字鹤还是认得的:到魔域东面边界一聚。
纸鹤是婷折的没错,字应该是白溪写的,不过这个控制纸鹤的人会是谁呢?
不管了,先去看看,鹤将手中的纸条烧成灰烬后连忙去了纸条上所写的地点,张望了半天也不见半个人影,“难道自己看错了,还是自己来早了?”
“鹤!”鹤听到声音立马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就被迎面而来的熊抱给抱了个结实,咋一看才知道是陈杰,陈杰拍拍鹤的肩膀然后又围着鹤转了好几个圈儿才说道:“原来做鬼和做人没什么大的差别,还以为你会变成歪瓜裂枣呢,还好,还好,还是那个英俊潇洒迷倒万千少女的你。”
许久没看到陈杰的鹤倍感亲切,除了陈杰恐怕再也没有人这么夸自己了,不管这是不是出自内心的,反正听起来就十分顺耳,难怪红邑也喜欢听自己说她的好话,不对,怎么又想起她来了,有事没事的想那个女人不是给自己的思想找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