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平时叫你好好用功你不听,现在莫名其妙的死了吧?对了,你真的投靠红邑了?不然你现在就跟我回人间吧,婷还说要想办法让你复活呢!”陈杰的语气略带责备,不过更多的是关心。
鹤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不用了,我觉得我在这里就挺好的,这里好像更需要我,而且我也觉得自己更适合这里,只有在这里我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自己做的其实是有意义的,你不是老说我没目标活得累吗?现在我已经有了。”
陈杰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道:“好吧,虽然你已经死了不存在会不会‘活得很累’这个问题,不过只要你过得好那就放心了,杰哥相信你并不是要背叛谁,这个世界谁都说不清楚谁是邪谁是正,所以你也不必太在意,想必你是遇到对的人了,我送你一句话,有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灾难哪个先来。”
“我知道,就像我这说没有就没有的命,很突然但也是必然。”鹤会意地接过陈杰的话,随即又道,“你们前一阵子是不是帮着神皇人王打退了魔域的皇子?”
“是,一个看起来和我们的年纪差不多,一个看起来像七八岁的小孩儿,这个我要解释一下的啊,其实当时我那一掌是要拍拉菲的,谁知那个大皇子突然从半路冲上来硬生生地替拉菲挡掉了一招,那天我们正决斗呢,俩孩子不懂事瞎掺和,就误伤了那个大的,现在应该好些了吧?”陈杰一脸的抱歉,本来那天是打算找拉菲替婷算总账的,谁知道后来变成了婷加白溪加霓加雯雯加拉菲加自己再加俩小孩儿的混战。
绝对的是误会,不过这个误会就大了,鹤恍然道:“我就知道凭你们是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原来是邑言那孩子自己缺根筋往你们的刀口上撞,你不知道,红邑正打算亲自来和你们较量较量,差不多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我没办法了。”
这个问题有点儿严峻了,陈杰不得不偷偷问鹤一句,“那个红邑……厉害吗?”
后者觉得问这个问题的人应该会被自己蠢到哭才是,鹤无语地拍拍自己的脑门儿,“岂是厉害两字可以形容的,这可是骨灰级的修行者,随便一根小指头都可以让我们的小命儿呜呼哀哉,已经死翘翘的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修为太低了所以才这样的。”陈杰反驳到,“再厉害的人修为也会有上限的,哪里会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再大的容器也有被装满的一天啊。”
鹤一边用坚定地确认眼光看着陈杰一边斩金截铁的语气说:“相信我,如果我是一个小酒杯的话三皇就是大酒瓶,你们最多也就是大酒缸,而红邑绝对是一个超级豪华奢侈的加宽加高型大酒窖,你再好好儿地想象一下,你们觉得你有赢的可能吗?”
“当真?”“当真。”
“果然?”“果然。”
“那好,下次我再来找你唠嗑,现在杰哥我必须回去和他们一起商量一下了,在魔域不要生事端不要惹祸,顺便替我向白宇和他的好娘子萍儿问好。”说着,陈杰就以光速离开了。
“都说了都打不过你还商量什么?”鹤在后面继续警告。
许久才听到陈杰的千里传音,“我们必须好好儿地商量逃跑的路线,被红邑逮到了那可就一点儿也不好玩儿了。”
汗……原来是这样,不过许久不见,咱们的杰哥还是依然那么的--活脱。
见过陈杰以后鹤的心情是异常激动,以至于回房间的时候自动忽略了站在房内等自己的红邑,等他安心坐下来的时候才看到一脸不高兴盯着自己的红邑,“陛下来找吾是有事相商?”
红邑泰然自若地坐在鹤的旁边,“你刚刚去哪儿了?雷厉说整个魔域都不见你的踪影,可是出了魔域?”
“是,去见了一个老朋友,也就是把邑言和邑戈打败的高手之一,她说让吾和她回去。”鹤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如实讲来,“陛下不用担心,吾跟了陛下就是陛下的人,而且吾还舍不得吾的这三个儿子,所以吾没有答应她,陛下还有什么问题吗?”
“妖兽,今天的你有些不一样。”红邑终于发现了鹤的反应有些不对劲,要是平时他是没有这么淡定的,绝对的表面风平浪静内心风起云涌,可是今天红邑怎么也听不到鹤的心声。
“没有什么不一样,吾还是吾,有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鹤依旧平静地说着,“不过是今天和故友聊了几句突然明白了很多而已,陛下不是说讨厌吾吗?为何还要来看吾?为何还要为吾担心?为何还要来招惹吾,吾不去找陛下不是正合陛下你的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