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杜若很是不解:“小姐,赵公子叫您去,您干嘛不去?说起来,都好几天没见着皇太孙了。”
陆小宁斜她一眼:“怎么?你想皇太孙了?”
杜若讪讪,撅了嘴道:“小姐老是拿奴婢开玩笑,奴婢想皇太孙作甚?还不是为了小姐您吗?小姐,是不是中元节那天你们闹不愉快了?”所以皇太孙就不来了?请酒也不叫上小姐。
陆小宁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能不能少瞎琢磨?”
少烨不来,肯定是有事儿要忙,请好朋友喝酒跟请她完全是两码事儿,她现在似乎已经不算在好朋友之列了。
“小姐,奴婢怎么是瞎琢磨呢,您没听白芷说吗?老爷跟老夫人都提起要给您说亲的事儿了。”杜若着急。
陆小宁心里冷哼,父亲还真是闲大了,是想趁她羽翼未丰赶紧把她嫁出去。
“那又怎样?老夫人不是没答应吗?”陆小宁不以为意。
父亲已经忘了接她回来的时候给外祖母的承诺,她的婚事要由纪家做主,或者父亲根本没忘,而是不把纪家当回事儿,父亲的眼睛,现在就盯着秦王府和娘留下的财产呢。
不过父亲这点小算盘被祖母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祖母说:小宁和皇太孙的赌约还在呢,金陵城人尽皆知,哪怕人家只是一句戏言,你也得罪不起。
“暂时不答应而已,万一老爷不放弃,说动了老夫人呢?”杜若还是担心。
“放心吧,我的婚事,我若不点头,纪家不点头,陆家没人可以做我的主。”陆小宁眸光冷凝道。
明天,三舅就会带她去办手续,不财产都转移掉,看父亲能奈她如何。
皇甫少烨府上,菜已上齐,皇甫少烨叫下人都退下,顾十风给三人的酒杯都斟满了。
赵寅成端起酒杯嗅了嗅,但觉清香扑鼻,眯着眼睛好一阵回味,感叹道:“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过,我看你们两今儿个挺高兴的,这话就得改一改,应当是……何以尽兴,唯有杜康。”
“确实有件事,值得痛饮一杯,来,先干了杯中酒。”顾十风意气奋道。
三人举杯互敬,一饮而尽。
赵寅成咂巴着嘴,连称好酒。
顾十风又给大家满上。
赵寅成问道:“你所说的值得庆贺的事,莫不是与两淮盐运使有关?”
顾十风哂笑道:“我还以为你一头扎进药商之列,只知道钻研经商之道了,没想到你还挺关注朝中局势的嘛!”
赵寅成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么?药商就不谈政事了?更何况,昨儿个我家那老头子心血来潮硬拉着我陪他喝了两壶酒,而且还是皇上御赐的好酒,老头子一直舍不得喝,昨儿个却这么大方,我又不是傻的,肯定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