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那一脸被打的肿已经消了许多,星棋虽看着瘦小,但整个人性子倒不弱,硬的可怕。
没有一点儿对他的可怜。
总之苦肉计,对于星棋来说,那就是娘。顶多,你不就是受了点伤,不久是伤在了门面上,但是你有必要仗着脸上那点伤就出来装可怜吗?
要上药啊,你自己不会?
赖着不走,信不信让星棋再打一遍?
总之,苦肉计什么的,是万没有效果的,所以萧恪也便不装了,开始给自己用上好药,只求能尽快将脸治好,然后恢复自己那英俊潇洒的本来面目。
但其实,不是苦肉计没用,而是苦肉计是谁人再用而已。
就像墨语,方才那样子,是只在众人都从客栈离开后,才趴在何畏的背上,被何畏带出。
整个若仔细看去,那头是别着的,把目光别过何畏的脖子朝后。而是很落寞。
对于一个习武者,一身的本领,结果现在却还要被人背着行走,还一直隐藏着,受了伤也不让主人以及其他人知道。
对于星棋来说,他们一起训练,一起长大,更是没少在一起执行任务过,即便没有超脱朋友之情之外的情感,但是这朋友之情还是有的。
对于墨语这受了委屈,打碎了牙也只往肚里吞的性格,他想不心疼来着,但在看到那副画面的瞬间,本来随便放着的一双手,骤然握拳,然后越来越近。
还是月莹提醒他,问他没事吧,方才强制着命令自己放松下来。
然后掉了马头,跟着主上、夫人的马车往前行去。
云柯在马车里的声音虽不大,但马车毕竟是不隔音的,而且之后星棋不知不觉就骑马走在了马车的旁边。
听到他们谈话中的一句后,知道是在谈论墨语的事,便控制不住的,恨不得把耳朵紧贴在马车上听着。
尤其是再听,墨语身上可能是被萧恪下了会变成针刺入皮肤一样的东西,而且那种还不能剔出来,而且还不知道这种针刺入皮肤,它到底已经刺进去了多少。
往同样骑马但是带着斗篷的萧恪那里往一眼,想恨,却又一想上午他那一副猪头样,也实在是恨不起来。
昨晚萧恪去找他的时候,就是一身的伤,那样子,也实在是让他怪罪不小去。
这两人打架,昨晚墨语是偷袭在先,直接将萧恪的脖子勒住打的,而且下手也不轻。
虽然现在他才知道,萧恪竟然用了阴的,把墨语害成这样,连走都走不了了。
但是,也算扯平了吧?
牙齿咬得狠狠的,竟然突然就心疼了起来。
萧恪见有人朝他的方向看去,便扭头看过他。一时间也终于明白,其实不是自己施苦肉计没用。
而是对他没有。
因为他从来就不喜欢,也看不惯自己,所以不会有可怜,更不会有心疼。
唇角略微动了动,他不是故意要招惹他的,只是他有他自己的目的,他得留在这秦家阵营中。
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绕到月莹那边,目光略微扫向了星棋那里:“你拿给他吧。带黏性的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