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如今陛下最信任的人是木太妃,信阳王殿下不说权倾朝野,但收拾个把人也轻松,你的意思是让所有丁家的人远离信阳王?你就不怕信阳王殿下没倒霉,丁家先被他打击报复了?朝局瞬息万变,如祖父老而弥坚历经仕途起伏的人尚且需要步步当心,更何况你一闺阁小姐,三姐姐自信可以把握朝政大局?”
丁敏咬着嘴唇,“我是为了父亲好,你不明白。”
“敢问三姐姐一句,我该明白什么?陛下如何宠信信阳王殿下,谁都看得出,你说信阳王府一定会落败,是不是变相得说陛诛杀功臣?这话让御史听见了,对父亲的仕途会有不良的影响,陛下敢重用怀疑他的大臣吗?你让在朝中居于要职的重臣如何想?朝不保夕,唯恐飞鸟尽,良弓藏?有此战战兢兢的心思,如何能辅佐陛下治理天下?““我没有,我没有这意思。”
丁敏略显慌乱,“你胡说,我何时说过陛下诛杀功臣?”
“你虽然没说出来,但所做所为无不透着这意思,三姐姐,我劝你一句,放下,放下你无知的怨恨,放下你羡慕嫉妒之心,放下你可笑的骄傲得意,你会看清楚很多的事,你会看到很多人身上的优点,你走过了心门,但心中的执念太深了。”
丁柔最后提醒丁敏,她听或者不听,丁柔做到了问心无愧,太夫人将丁柔拽到身边,亲昵的揽着她,“六丫儿,说得好,说太好了,不枉我同老爷疼你一场。”
“是祖母祖父教得好。”
太夫人对丁柔是欣慰的笑颜,等到目光再次落在丁敏身上时,透着一股寒意,“你想说得,我已经明白了,原先我看着你姨娘的情分,想着给你安排,既然你心气高,瞧不上,我也就不费这心思了,今日我将话说明白,丁家绝对容不下玷污门庭的丑事,丁家的小姐万不可为妾,如果你敢做下什么错事有辱丁家门风,我亲手结果了你。”
丁敏身子微颤,脸色煞白的说:”我我““你回去,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必来承松园了,你既然听你母亲的,就好好侍奉她。”
“祖母。”丁敏怅然若失,昏沉沉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敏儿,听你祖母的话,她是唯一肯真心为你打算的人,敏儿¨记住娘说的话,太夫人是真心疼爱你的。,太夫人示意丫头送失魂落魄的丁敏回去,丁柔揉着她的肩头,轻声说:“三姐姐将来会后悔的。”
“由她去。”太夫人失望叹息:“我端着身份,从你母亲身边接来丁敏,便是念着以前的情分,可谁知她¨说不上她是聪明还是愚蠢,你母亲疼怡丫头跟什么似的,最是护犊子疼子女的人,她在兰陵侯府¨哎¨三丫头前程难料,我即便相帮也帮不上了。”
“母亲总不会不顾及体面名声随意折辱三姐姐。”
丁柔小心的劝说,太夫人摸了摸她细嫩的脸颊,苦笑:“你还是不明白当家主母的手段,她会让三丫头有苦说不出,以前还顾忌我,今日¨我再难插嘴了,罢了,罢了,是福是祸,三丫头自己承担吧。”
“我看三姐姐未尝没有还手之力,只要她不算计大姐姐就好。”
“继室¨是那么容易做的?稍微行错一点,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大太太屋中,李妈妈低声道:“三小姐被太夫人跟前的丫头送回来了,老奴看是七小姐送得王夫人,她们说说笑笑的相处的很好。”
大太太看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轻声说道:“她想做继室,我成全她,我不能让怡儿被小人算计了。”
p说一下吧,夜的文大多是在八十万左右嫁人的,所以丁柔就快嫁人了,不会拖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