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是个有底线的,虽说爱司湛爱到了骨子里,只若是有朝一日,司湛当真会如那龚家的庶子一般,与旁的女子有了旁的关联,她断然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属于她的,无论是人亦或是物,谁也别想着惦记。
她话音一落,司湛便道:“真是巧了,我待郡主大人正是深情。”
这人真是愈的油嘴滑舌了!
屠凤栖笑了一声,却是想起了从前她与屠燕语吵架,那时她还是一个被爹娘留在昭都中的小姑娘,偏素来不愿服输。那日屠燕语看上了她的新镯子,她不想给,屠燕语便要抢,后来她宁愿毁了那镯子,亦不愿与旁人分享。
那时候便有人说,屠家的三姑娘是个霸道的,日后还不知应有多刁蛮呢,分明是一家姐妹,竟是连个镯子都舍不得。
可她是舍不得吗?
并非是如此的,若是寻常镯子,她自然愿意送给屠燕语,偏生那镯子是她娘送回来的,上头镶了一颗火红的宝石,她稀罕得紧,自是容不得旁人觊觎半分。
“想什么?”司湛察觉到她在走神。
她抬起头来,捧着司湛的脸蹭了蹭,“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罢了。以前旁人都说我霸道,如今我长大了,倒是正好应验了这话一般。旁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偏生我要你只守着我一人,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你说错了。”司湛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本朝规定,所有的男子只能有一个妻子,你口中的‘三妻四妾’可触犯了大昭的律法。”
这人竟会找话茬儿!
屠凤栖哼了一声,蛮不讲理道:“那你说,你是不是也想着多几个妾室来伺候着?”
还未过门呢,便这般霸道,偏生她气恼的小模样都叫司湛觉得着迷得很。
他低头啃着她的嘴唇,“有郡主一个,本王便难伺候得很了,又哪儿来旁的心思去与旁人眉来眼去?”
屠凤栖娇滴滴地瞪了他一眼,察觉到身下的不对劲儿,连忙从司湛的膝盖上跳下来,咬着下唇嗔道:“你,你不要脸!”
“在郡主跟前,本王要脸作何?”司湛从善如流。
郡主大人拎着裙摆跑了。
少女的背影渐渐远去,司湛扫了空青一眼,恢复往日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他挥了挥手,一个暗卫便落在了他的跟前。
“太常寺卿家的事情,你去给秦隐送个信,让他好好解决,若是可能,最好算算旧账,本王记得一年前,龚如心似乎做了些叫鸢鸢不大高兴的事。”司湛冷声吩咐。
暗卫应了一声,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空青目瞪口呆,这龚如心的名声早便坏了,现下王爷如此,似乎是要给龚如心来个“最后的一击”了。
不过也好,省得那些人总惦记着自己姑娘。
司湛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朝着屠凤栖消失的方向而去。
有司湛在,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便在外头关于司湛逃婚的谣言愈演愈烈的时候,屠凤栖的大婚之日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