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璇玑拽着她的手说话,“听闻你病了,本宫可担心你了,现下瞧着你的气色不差,想必是无碍了。你也别担心了,皇叔定是会如期归来的,他有多在意你,本宫可都是看见了的。”
屠凤栖含笑点点头,却也不说司湛现下正在玲珑阁中。凤妩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嘴角勾了勾。
三人坐了一会儿,便渐渐说到了如今昭都中生的新鲜事儿。
“正是太常寺卿的儿子,也就是那位龚如心姑娘的庶兄,听闻是看上了一个妓子。一开始却也稀罕得紧,只后来却是渐渐没了兴致,这不,现下又宠上了旁人。那妓子却也是个性子烈的,听闻当初是个清倌儿,正是瞧着那男子满腔深情,方是进了那男子的后院。”景璇玑唏嘘不已,啧啧叹道:“可这世上的男子,又有谁能做到从一而终呢?”
那女子的结局自是不大好的,龚如心的庶兄本便是个放浪形骸的,自得到了那女子后,倒也甜蜜了一阵,只后来却是慢慢的厌倦了。那姑娘亦是个不愿服输的,竟是趁着府中的人不备,抱着曾经龚家庶子给的信物,在夜里偷偷地沉了湖。
“素来听闻龚家的教养好,可自打出了鸢鸢那事儿后,本宫却是再也不信这些了。”景璇玑唏嘘不已,“不过后来也有人说,龚家的庶子还是心悦那姑娘的,只奈何那姑娘竟是个不听劝的,又不愿意相信龚家庶子的清白,竟是做出了这等事儿。”
倒是凤妩若有所思,说了些自个儿的见解:“我娘说,两个人在一起最是重要的不是感情,而是信任。”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高兴,“鸢鸢素来聪明,这等事儿你应是比我更是清楚才是。不过我却是觉得,死总比苟且地活着要痛快。”
本是说着那姑娘的事儿,凤妩的话锋却是一下子便带到了别处。屠凤栖心头一跳,不禁想起前世凤妩后来遭遇的事儿,算算时间,竟是差不多了。
“阿巫……”景璇玑却只当凤妩是在感慨那姑娘的事儿,亦顺着她的话说道:“本宫倒是觉得,龚家的庶子是真的背弃了他们之间的承诺,若是本宫,本宫断不会如此。”
只寻常来说,公主殿下的驸马又怎么敢寻花问柳呢?
凤妩低下头来,似乎在神游。
待到二人走后,屠凤栖带着一脸沉重回到了玲珑阁中。司湛正好在院子里,见着她脸色不大好,自是心疼不已,“怎么了?”
“战王舅舅,我觉得阿巫近来很是不对劲儿。”屠凤栖咬了咬下唇,若是依着凤妩以往的想法,若是有人欺负了她,她定是要教训回来的,偏生此生竟是说出了“死更痛快”的话儿来。
大婚在即,小娇妻竟是在想着旁人。司湛皱了皱眉头,捏着她的鼻尖,“鸢鸢有心思想旁人,倒不如想想你我的大婚之夜要如何过。”
这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