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捣的鬼!刘管家他们人呢?”凌细柳忍着脚痛,快速翻身上马,天马上就要黑了,她必须快点儿找到他们。
于磐抬眼对她一笑,十分好说话的样子。
“放心他们都没事儿,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们。”他说着便懒洋洋地朝凌细柳走来,琉璃色眼眸中摇曳着漫天星光。
凌细柳忽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冷冷喝道:“你不是要带我去找他们吗?怎么还不上马?”
闻言,于磐眼底露出深深的笑意,嘴角一翘便道:“这就上马。”
话音未落,他却是一把抓过凌细柳手中的马缰,陡然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漂亮至极。
凌细柳见他一屁股坐到自己身后,身子向是触电了一般,快速地往前靠了靠,皱起眉头,恶声恶气地大喝道:“你干嘛?!那里不是有许多……”马字还未出口,凌细柳便呆住了,明明方才那里有许多马的,怎么会一眨眼功夫跑的干干净净?
于磐故作不解地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深思模样,“那里有什么?”
凌细柳有些气急败坏地向后踢了他一脚,“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她这一脚踢过去才知道用的是受伤的右脚,这一踢脚踝更是钻心的疼。
她原本以为少年定要再与他纠缠一番,谁知他却忽然沉了脸,一把抓过缰绳冷哼道:“不是说要尽快找到他们吗?走了!”
他用力拉了拉马缰,双腿一夹马肚,马儿便飞快地在雪地里驰骋起来。
随着马儿的颠簸,凌细柳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靠近了身后温暖的怀抱,每每待她触到他胸前一丁点儿温热,她便不动声色地又向前挪了挪。
可是每过一会儿,她的身子又嵌入了他的怀抱中。于是她再挪,再滑,再挪……
待她发现自己快要骑到马脖子上时,她突然明白是谁在捣鬼。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正欲发泄,突然听到头顶上的少年问道:“你与陈太傅是什么关系?”
凌细柳的身子陡然僵直,背脊挺得的硬邦邦,生怕自己一个动作便被对方发现端倪。殊不知她愈是这般,少年心底的怀疑愈深。
她垂了眉眼,不动声色,低声道:“你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自然也知道陈太傅一生为国为民,从无半点私心。五年前羌人不断扰我大宁边境金城,当时,朝臣们都金城郡经过多年的战火,羌人多次叛乱,主张放弃金城,只有太傅大加反驳,并向皇上上了一道儿折子,将金城迁来三千口汉人,并开水田,修沟渠,缮城郭,使得汉人安居乐业。那时候我便与父母一起生活金城,金城所有的百姓都感激陈太傅。”
“哦——”他这一声拖的绵邈悠长,就像是夏日里风掠过瑟瑟枝叶,在叶尖拂了又拂,莫名的令人心颤。
“原来如此!”顿了顿,他突然俯下身子趁她心神松懈之时,在她耳畔轻轻地呢喃:“可是你为什么称呼陈太傅为老师?据说我所知陈太傅虽然经常公开讲学,但他一生却只收了两个徒弟,其中一人便是当今圣上,而另一人却是当年深受皇宠的临川公主。”
凌细柳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