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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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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计1

2018-04-14 作者: 菡笑

连环计1

老祖宗的话音刚落,君逸之就撇了撇嘴道:“老祖宗,那可不一样。周侧妃赐下时,太后是与先帝和您商议过的,相当于是先帝的圣旨赐婚,父王自然不能抗旨。可是现在就不同了,太后没有跟咱们商议,凭什么随意下旨?本来嘛,赐婚是对臣子的嘉奖,给臣子们涨脸面的,结果太后她老人家倒好,全用来给人添堵了,这算是什么事?”

“老祖宗,太后若是跟您商议,您一定要记得帮孙儿推掉,不然她将谁指给孙儿,孙儿就令人将那人劫了去,等过些日子风言风语地毁了名声,再给送回来,管那女人无辜不无辜。”说着抱住楚太妃的一只胳膊直晃,讨好地笑道:“老祖宗,您也不想看孙儿如此造孽是吧?”

楚太妃气得瞪了他一眼,“一点心思全用在这些歪点子上,你就没个好主意推了这事么?”

君逸之理直气壮地道:“孙儿有好主意啊,就是请老祖宗去跟太后说,咱们楚王府的婚事,不用她操心。”

楚太妃被他气乐了,笑瞪了他一眼,“你这泼猴!就会算计好老祖宗。”精明的眼睛在俞筱晚的脸上一扫而过,见晚儿只是略带些忧郁和焦虑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头颇为满意,还好,晚儿不是个挑事的。

虽然她也不喜欢太后往楚王府塞人,但有的时候,这是向君上证明自己忠心的不二法门,身为臣子总有些无奈之处,再不喜欢,也得接受。当然,能拒绝她自然是会拒绝,但若是孙儿媳妇总吹枕头风,让孙儿冲动闹事,却是家门不幸了。

这厢商议完了,楚太妃便将小夫妻打发了回去,令人去前院请王爷过来。

君逸之握着晚儿的小手,出了春晖院的大门后,便同她道:“离晚膳还些时辰,咱们去园子里逛逛吧。”

俞筱晚抬眸一笑,柔顺地应道:“好。”

两人手牵手、肩并肩,缓缓地走在鹅卵石铺成的曲径上,凉爽怡人的秋风微微吹拂,草木还是一片青翠之色,曲桥流水,掩映其间。俞筱晚看着眼前的美景,无端感叹,“只是不知这样的美景,还能维持多久。”

君逸之紧了紧掌心,将她的柔荑握得更牢了些,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太后得逞的。”

俞筱晚扭头看着他,徐徐地问:“你真打算掳人么?”

“晚儿是觉得这个法子太阴狠了么?”君逸之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那些女人说无辜也不无辜,若不是她们或者她们的父母,想攀龙附凤,求到太后跟前,你以为太后敢这样随便给人指婚么?那岂不是会弄得满朝天怒人怨?”

他随即亲昵地曲指抚了抚晚儿滑嫩嫩的小脸,含笑道:“你放心吧,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若要免了这些麻烦事,只能从太后那儿着手。”

俞筱晚眼睛一亮道:“你打算去求陛下作主么?”

君逸之摇了摇头,“太后恨不得将她的侄女、外甥女全都送到陛下身边去,陛下自顾不暇呢。不过,晚儿你只管放心,山人自有妙计。今儿晚了,明日一早我出府去,定然将事情给办妥了,娘子您只管放心就是。”

俞筱晚很想问逸之,你到底有什么妙计,可是见他笑盈盈注视着的目光中,有着纯然的宠溺和呵护,便忍下了满心的好奇和不安,乖巧地点了点头。

君逸之想了想又道:“这两日你若有空,就去摄政王府,给皇婶回个信儿吧,还有,曹爵爷献金刚经一事,也可以跟皇婶说说。”

脚踩两条船的臣子,恐怕是不会被任何一位上位者所容的,真不知大舅父心里是怎么想的。

君逸之倒是表示理解,“前阵子皇叔似乎对你舅父十分不满,朝里的官员们都知道,你舅父可能是觉得皇叔容不下他,便想向陛下投诚吧,只是觉得陛下如今年纪尚幼,才求到了太后跟前。不然,你不是说,那本金刚经,你舅父已经拿走好几个月了吗?”

俞筱晚“嗯”了一声,不解地道:“可是那本金刚经,我实在没瞧出来有什么特别。”

她还特意求了本印刷版的金刚经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对,她的那个手抄本,既没多出一个字,也没少一个字,看纸张也是平常的熟宣,实在不知太后为何要这本书。

当然,君逸之曾提议过,将这本经书浸在水中,或者撕几页下来放在火上烤一烤,可是她舍不得,怕往水中一浸,字迹就糊了……若是字中真有什么玄机呢?更怕往火上一烤,什么都没了。

已经到了园子里,从文和初雪初云等人守在园子门口,左右无人,君逸之松开她的小手,改为揽住她的香肩,一同坐到假山上的小凉亭里,大半个花园尽收眼底,正可以畅快地聊聊,不必担心有人偷听了禀给谁去。

君逸之心情闲适,轻松地宽慰地道:“不急,这么些年都等了,咱们一无所知,自然无从查起,不如等太后和皇叔先查到了,咱们再来个黄雀在后。”

俞筱晚问道,“难道陛下他不急么?若是太后或皇叔找到了那样信物,利用紫衣卫来消除异己,这可怎么办?”

君逸之笑了笑,反问道:“你不觉得近来陛下已经不怎么追问这件事了吗?只需再过得几年,陛下亲政后,紫衣卫就会向陛下效忠,再者,陛下到底何时亲政,本朝并没有定论,这次京畿大旱,百官们都赞颂陛下稳重多智,若是陛下想提早亲政,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说,要急也是太后和皇叔他们急。放心吧,你只管按兵不动,他们自会找上你的。”

俞筱晚虽是聪慧,但到底没有外出见识过,也不知道朝中最新的风向,此等大事自然是听相公的,当下便不再多言,一切交与他去应付便是。

君逸之爱怜地将娇妻搂在怀里,见一丛紫薇开得十分艳丽,便过去摘了几朵,挑了花开最完美的两朵,簪在娇妻鬓边,轻笑赞道:“真真是人比花娇。”

俞筱晚小脸儿晕红,含羞一笑,君逸之不由得失了魂儿,抬手轻抚她的小脸,痴痴地凝望着眼前无双的娇颜,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这份幸福,任何人也休想打扰。

虽然已经成亲几月,可是这般炙热的目光,还是令俞筱晚羞不可抑地垂下了眼睑,却仍能感应到他的视线在小脸上燃起热浪。

若不是从文不小心咳嗽了一声,恐怕两人就会这样一个凝望一个羞涩的,直坐到天黑。回过神来的两人,互望了一眼,心有灵犀地彼此一笑。

在凉亭中只小坐了片刻,小夫妻便沿着池塘里的青石小径游玩了一番,待晚膳时分,才回了梦海阁。

用过晚膳,君琰之便使了人来请君逸之到沧海楼议事,俞筱晚沐浴了一番,坐在外间的竹榻上看书。

赵妈妈不放心地亲自剪了灯花,叮嘱道:“二少夫人,晚上千万别看久了,伤眼睛的。”

俞筱晚朝赵妈妈笑了笑,“妈妈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赵妈妈这才笑了,随即又谨慎地道:“今日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去园子里玩时,老奴婢看到刘嬷嬷跟前院一个管洒扫的婆子,躲在假山后面嘀嘀咕咕的,那个婆子的媳妇,是春晖院里的二等管事媳妇,叫什么祝家的。”

赵妈妈有老寒腿,蔡嬷嬷又是个精明能干的,俞筱晚如今就让她荣养着,不吩咐她干任何事,可是赵妈妈自己闲不住,总四处去串门子,找王府里的老人们说说话儿,多打听些王爷王妃的喜好,也算是能帮得上主子一二。想不到今日乱窜,倒是窜出些名堂来了。

虽然当时在春晖院跟太妃和逸之说宫中之事的时候,是将丫鬟婆子们摒退了出去的,可是太妃的起居间和小厅只隔了一道门帘,难保有人在外面听到了些什么。

俞筱晚忙问道:“平安呢?去叫他来见我。”

不多时,从武进到内院来,站在屏风后回话,“禀二少夫人,平安现在正在当值,请二少夫人吩咐属下便是。”

俞筱晚将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让初云初雪守在大门口,不让人靠近,这才问道:“今日白天是你监视刘嬷嬷吗?”

“回二少夫人,是属下。”

“你看到她与谁接触了,聊了些什么?”

从武一五一十地禀报了,刘嬷嬷就是打听俞筱晚都跟太妃说了些什么,似乎对贺七小姐的事儿很感兴趣,还反复问了那名管事婆子几句。俞筱晚有些恼怒地问,“既然有事儿,为何不一早来回我?”

从武忙解释道:“属下刚与平安换了班,就被王爷叫去外院问话了,刚回来,正想进来回话,就被人传唤了。”

俞筱晚这才作罢,又问道:“王爷叫你去问了什么?”

“回二少夫人,王爷就是问二少爷最近都在忙什么,有没有出府这类事,一般隔几日就要唤属下们去询问的。”

俞筱晚点了点头,看起来公爹还是挺关心自己儿子的,不过隔几日才询问一次,平日里忙政务又没时间倾谈,难怪到现在都不知道逸之在帮皇上办差。

“没事了,你回去吧,以后有任何消息,要第一时间报来。”叮嘱了一句,俞筱晚便让从武退下,又扬声问芍药去了哪里。

芍药在门外应了一声,挑了门帘进来,福了福道:“二少夫人有何吩咐?”

俞筱晚想了想,才将慢慢将太后想赐一名侧妃、和刘嬷嬷四处打听的事说了,分析道:“我估计刘嬷嬷会怂恿母妃答应下来,甚至亲自入宫求太后下旨赐婚。我以往不是让你多跟春景院的人交好么?你跟金沙银杏的交情怎么样了,她们能不能说服王妃改主意?”

芍药细想了一番,笑道:“金沙难说,她是王妃带来的陪房之女,银杏倒是可以,她嘴挺巧的,又是王府的家生子,应当更看重王府的主子一些,况且……”芍药笑了笑,“王妃已经给她指了婚,她正在备嫁妆呢。”

俞筱晚一听便笑了,“这么喜气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不知母妃给了她多少添妆,真金白银的,我不能越过母妃去,不过我有两,幅双面绣的小屏炕,绣的正是石榴双鱼图案,给新婚的人用正好,放在几上,或是挂在墙上都是可以的。”

双面绣的针法只有少数的绣娘会,而且传承也极为讲究,就是怕外人法了手艺去,因而绣品极少,市面上一幅双面绣的小屏风,至少也值上千两银子,就算是这般的昂贵,你有银子还不一定能买得到。银杏既是王府的家生子,自小看尽了好东西,一般的物什还不一定能入得了她的眼,也只有这双面绣才能打动她了。

芍药见主子这般大方,眼睛一亮道:“那此事包在奴婢的身上了。”

俞筱晚从腰间解下钥匙,交给芍药,告诉她大概放在哪个箱笼里。不多时,芍药取了那两幅双面绣屏过来,俞筱晚确认无误,便让她拿去给银杏添妆。

此时楚王妃刚刚沐浴完,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刘嬷嬷正拿了长棉帕子为主子绞干头发。

她一面轻轻地用手指通着湿发,一面连连赞道:“王妃这头发真是乌黑顺滑,比二八年华的小姐们的还要好。”

楚王妃听了心里十分熨帖,嘴里却啐道:“你少奉承,我还不知道么?都有白发了,哪里还乌黑顺滑。”

“奴婢绝对不是奉承,王妃的头发是真的好。”刘嬷嬷笑着将头凑到了王妃面前,指着自己斑白的鬓角道:“王妃您瞧,奴婢只比您长了两个月,可是这头发哪里能同您比?”

楚王妃瞧了一眼,心头一软,不由得轻叹道:“你服侍我整整三十了年吧?”

刘嬷嬷笑道:“是,奴婢八岁就来服侍王妃了。”

楚王妃感叹地道:“这些年,你也着实辛苦了,我不是个好脾气的……”

“王妃快莫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刘嬷嬷慌忙丢下棉帕子,爬到王妃跟前跪下磕头,泪含热泪道:“奴婢能服侍王妃,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多少人羡慕奴婢都羡慕不来呢。”

这马屁拍得极是熨帖,楚王妃轻笑起来,虚抬了抬手,“快起来吧,幸亏我身边还有你这么个忠心的人,这些年来也少操了许多心。嗯,虽说现在不年不节的,不过我也想赏你一个恩典,你且说说看,有什么心愿?”

刘嬷嬷爬起来,拣起棉帕子,半跪在美人榻上,为王妃绞着头发,嘴里应道:“奴婢没什么心愿了。奴婢的相公和儿子得蒙王妃提点,现在都是店面的大掌柜,薪俸也高,年底还有分红,说出去不知有多威风呢,奴婢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楚王妃含笑问,“总有什么心愿吧?”

刘嬷嬷想了想,噗哧一声笑道:“若要说心愿,奴婢就是希望能再多几个孙子,奴婢那两个孙子眼瞧着都大了,不如奶娃娃有趣了。”

“这我倒是帮不上你。”一说到孙子,楚王妃的眼神暗了暗,喃喃地道:“你好在已经有两个孙子了,琰之的婚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定下来,我的孙子,都不知道哪年才能有。”

刘嬷嬷笑道:“世子爷虽没成亲,可是二少爷已经成亲了呀,王妃您很快就有孙子抱了。”

提到俞筱晚,楚王妃就蹙起了眉头,“不是我想说俞氏,她进门也有四五个月了吧?一点风声都没有!她那个娘就是个不会生的,我真是怕……唉,不说了,不说了,再说王爷又要说我了。”

嘴里说不说,可是哪里管得住自己的心情?楚王妃只顿了顿,又继续道:“王爷说琰之的婚事都交给老祖宗来办,可你瞧老祖宗的眼光!俞氏就是她相中的吧?怎么样呢?若是再相中个不会生的,可不是要我的命了?”

刘嬷嬷忙安慰道:“怎么会呢,王妃您真是多虑了。其实,二少夫人若是不会生,还可以给二少爷娶侧妃嘛。”

楚王妃撇了撇嘴,没说话,刘嬷嬷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听说,太后想给二少爷指个侧妃,不过被二少夫人给拒绝了。”

楚王妃一听,心中便是一动,“你听谁说的?”

“奴婢听春晖院的下人说的,太后相中的是东晶侯家的七小姐,二少爷带着二少夫人求到老祖宗的跟前,想求老祖宗跟太后商量,不要赐婚。”

楚王妃一听便怒了,“俞氏善妒也就罢了,这个逸之怎么这么不省事,竟宠她宠成这样?”她越想越气,“不行,我明日一早就递牌子进宫,亲自求旨去。”

东昌侯也是朝中权贵啊,他家的姑娘素来有贤名,必定比俞氏更孝敬她这个婆婆。

刘嬷嬷小声地问:“王妃您还是先问问老祖宗的意思吧,怕老祖宗也不同意呢。”

楚王妃微哂道:“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又不是正妃,侧妃而已,就是传宗接代的,我拿主意就成了。”

刘嬷嬷便没再多言,给王妃将头发绞干,绾了个松松的髻,小声地问,“王妃要安置么?”

楚王妃看了看墙上的自鸣钟,心想王爷今日没到别处摆膳,说不定会过来,却不好直说,怕王爷不过来,自己落了面子,只是道:“我看会子书,你先下去吧,让银杏她们上夜便是了。”

刘嬷嬷应了一声,福了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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