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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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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歪在榻上,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书,银杏进来添了茶水,走到小几边,将薄纱灯罩揭开,从头上拨下一根簪子,轻轻挑了挑灯芯,让灯光更亮一点,复罩上灯罩,转回头朝楚王妃笑道:“王妃,这样可以么?”

楚王妃漫不经心地道:“可以。”

银杏笑着再垫上一块引枕,楚王妃含笑道:“快成亲了,事儿多,以后就不必来上夜了,让金沙安排别的人吧。”

银杏笑道:“能服侍王妃是奴婢的福气呢。”

楚王妃左右无事,便将书一丢,笑问道:“哦,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服侍我是福气?”

“王妃您仁厚宽宏,打赏又大方,怎么不是奴婢们的福气呢?您随便去院子里问一个,都会这么说的。”

奉承话就象流水一样的淌出来,哄得楚王妃扬唇一笑,“一听就是哄我,想伸手要赏钱呢。”

银杏笑道:“奴婢这可不叫哄,若是日后再多几个儿媳妇,围着王妃您,一个个都给您敬茶,管您叫母妃,您才得多打赏呢。”

楚王妃噗哧就笑了,“喝了媳妇茶,哪有不打赏的。说起来,我这媳妇就是少啊,连个孙子都没有。”

银杏笑道:“哪能呢,这回府里不就住了几位娇客么?说不定就有几位媳妇出来了。”

楚王妃但笑不语,银杏凑着趣道:“说起来,大姑奶奶下个月就要生了,听说怀象就是男胎,您过不久就会有个外孙了。”

楚王妃脸色一变,那个丫头是周侧妃生的,可不是她的女儿!当然,这种话不会跟丫鬟说,只挑了眉不说话。

银杏却似没发觉主母的不快,仍是继续道:“说起来,太后娘娘看人的眼光就是好啊,赐来的这位周侧妃,性子柔顺,凡事都听您的,老老实实,比旁人府中那些侧室妾室,本分多了,生的女儿也是特别尊重您孝顺您。”

说得楚王妃心中一颤,她也不是完全不经事的,似乎曾经听老祖宗说过那么一句,好似周侧妃时常向太后禀报王府里的事儿,只是后来没抓着什么证据,才不了了之。

说起来,当时楚王妃还跟自家的大哥说过,大哥说了些什么权利制衡之类的话,她不是太懂,但也知道,这是太后不信任楚王爷的意思。那太后这回要给儿子赐侧妃,难道是想故计重演?

她心里存不住事,有了想法,就特别急着想跟人商量,眼前的丫鬟自然是不成的,刘嬷嬷只怕也不懂,再说了,这有说太后坏话之嫌,她还没蠢到这种事也跟旁人说。只急着找王爷,“银杏,你使个人去前面问一问,若王爷已经办完公事了,就请王爷过来一趟。”

银杏忙应了一声,出去差人。

也没过多久,楚王爷便过来了,他本已经走到了半路上,听说王妃有请,又加快了脚步,进到屋内便问,“有什么事么?”

楚王妃将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将太后想给逸之赐侧妃之事说了,焦急道:“王爷,您看,这是什么意思呢?若是太后真有监视的心思,这个人可不能要啊,若是没有……”她倒是不介意多个媳妇。

楚王爷蹙了蹙眉,“你听谁说的?”

楚王妃一滞,嘟囔道:“我自有办法听说,您只管告诉我,要不要吧。”

楚王爷摇了摇头道:“能不要,自然是不要。这事儿老祖宗刚才找我商量了,正打算跟你说呢,若是太后找你商量,你心里得有个准。”

楚王妃“哦”了一声,心道,幸亏没有自作主张进宫请旨。这么一想,就有些怨刘嬷嬷多事了。

第二日一早,逸之给父母和老祖宗请过安,便出了门,一直忙到晚上近亥时才回来,还浑身是酒气。

俞筱晚想问他都忙了些什么,又怕他觉得自己不相信他,只好压着好奇,不多问,倒是逸之自己兴致勃勃地道:“我今日请了几个人到伊人阁喝酒,玩得挺开心的。”

俞筱晚啐他道:“这种事我可不想听。”

君逸之笑得犹如一只小狐狸,从后头抱着娇妻的小蛮腰,咬着她的耳垂问,“是不是吃醋了?”

俞筱晚一巴掌推开他,“我才懒得吃醋,快去沐浴吧,好臭,一身酒气。”

君逸之却拉着她不放,嬉皮笑脸地道:“你来服侍我沐浴,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俞筱晚顶不过好奇心,顺从地跟着他进了净房,帮他宽了衣,挽起袖子,拿了块帕子帮他擦背,君逸之眯着眼睛享受妻子的温柔,半晌才徐徐地道:“我今日在街上,跟庆王世子偶遇,便一起吃了个饭,他跟定国公府的几位公子交好,就一块儿叫上了。”

定国公不就是太后的娘家么?那么这个巧遇,应当就是真的“巧”了。俞筱晚勾起唇角,含笑听着。

君逸之忽然问道:“当年先帝登基之后,老定国公就上表辞官,还说自他开始,定国公府三代不再入朝为官,你知道么?”

俞筱晚道:“知道,先帝还赐了匾,赞他忠义。”

君逸之回头亲了她一口,轻笑道:“那晚儿你知道不知道,定国公其实一点也不想辞官,是被先帝逼的。”见晚儿好奇地睁大眼睛,他才继续道:“这事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当年祖皇帝无嫡子,诸皇子为了争皇位,手段不可谓不激烈,先帝能登上这宝座,定国公府功劳极大,可是才登基就要让岳父辞官,自然是不能告诉外人的。”

俞筱晚只怔了一怔,便想通了,晋王妃、楚太妃和太后三人是亲姐妹,可是太后却是年纪最小的,比楚太妃都小了将近十岁,而晋王和楚王都是朝中重臣,先帝当年必定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娶了太后。为的就是多些助力,定国公自然也出了大力,但却不能算是主力。不过日后难说会不会自以为是,端国丈的架子,先帝自然要将这些苗头掐死在摇篮里。

君逸之朝俞筱晚眨了眨眼睛,笑道:“到了世孙这一代,就过了三代了,可以入朝为官了,心里不知多盼着呢。这回朝中官员变动,太后就给兰家的子弟划了几个重要的官职。你说,若是刚刚重新起复,就出一个在丑闻,而且是世孙犯下的,太后会不会愿意拿这些证据,来给我做交易?”

俞筱晚瞪大眼睛,有些心慌地问,“你、你做了什么?可别被太后给发觉了。”

君逸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什么都没做。应该说,现在还什么都没做,我今日只是跟兰家的几位公子喝喝花酒,先套套交情。若是太后那边一定要赐婚的话,可就别怪我了。不过你放心,今日是庆王世子请客,我做东,以后我不会再跟他们接触,没人会知道什么。”

俞筱晚不放心地追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君逸之却笑着含住她的唇,含糊地道:“打算吃了你。”

俞筱晚所有的疑问都被他吞下肚去,然后在激烈的运动中磨损殆尽。

太后那厢果然是心意已决,楚太妃递了牌子入宫,问及贺七小姐的事儿,太后只一迭声地赞她如何温柔娴静,又身形窈窕宜生养,虽然当着自家三姐的面没那么强硬地说,一定要赐婚,可是却几次三番说要带贺七小姐去楚王府玩耍几天,让楚太妃好好瞧一瞧,必定会觉得她的眼光是极准的。

楚太妃无功而返,只得将孙儿和孙儿媳妇都叫到跟前来,仔细说了太后的意思,表示过几日太后可能就会寻个由头,将贺七小姐送到楚王府来住几日。

俞筱晚咬了咬唇,没说话,这种事论理也轮不到她说话。君逸之只是捧着下巴问道:“这么说,就是老祖宗您也没办法了么?”

楚太妃轻轻一叹,“除非是能找出贺七小姐品性上的大毛病来,不然恐怕……”

君逸之点了点头,笑嘻嘻地道:“老祖宗不必烦恼了,挑毛病的事儿,就交给孙儿吧。”

至此之后,一连几日,君逸之都是早出晚归的,每每问及,他都只是神秘地一笑,“娘子且放心,为夫不会有事的,为夫将事儿都差给别人去办了。”

俞筱晚听说他没有自己出面,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些。

这日是曹府的宴会,俞筱晚和君逸之早早地穿戴好,向老祖宗和母妃禀明原由,便带上曹中妍,登车去了曹府。

曹清儒的意思,是想请君逸之到前院与男宾们一块儿聊天的,可是君逸之一看这满客厅的朝中官员,就心烦得很,不在意地道:“我还是去后院陪我娘子吧。”

曹清儒和曹清淮两个眼皮子直抽筯,可是也不敢拗着这位大爷,只好令小厮将宝郡王爷送到了内院。

君逸之进了延年堂,先上前朝曹老太太做了个揖,笑盈盈地道:“老太太安好。”

曹老太太不敢受,站起身来半侧着避过,又忙着让座。

这厅里除了曹家的女眷,还有不少女客,都是慕着宝郡王爷的美名,不想避到屏风后去,悄悄地在这边打量。

君逸之十分大方地任她们打量,嘴里只跟曹老太太说话,亲切地问候她的身体状况之类,察觉到哪位小姐的目光火辣,还偶而会回眸朝其一笑,迷得一屋子女人神魂颠倒。

俞筱晚又好气又好笑,暗暗瞟了他几眼,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越来越神秘了。

直到快开席之前,因为这回请的宾客众多,分了男女席,男席在前院,曹清儒特意差人来请,君逸之才慵懒地站起身来,朝曹老太太和俞筱晚一笑,“我先过去,你们慢用。一会儿宴后,我们就不多留了。”

曹老太太忙表示,“宝郡王爷能拨冗前来,已经令曹府蓬荜生辉了。”

君逸之无赖地笑笑,“我一点也不忙,想来就能来的。”说罢随着小厮走了。

那厢曹清儒见终于请来了宝郡王爷,心中大安,若是外甥女婿到内宅里吃酒,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总算宝郡王爷他老人家还是明白这一点。

用宴的时候,曹清儒便格外地小心伺候,这里的男客中,只有宝郡王的身份最高了,原本他还请了韩相,可是韩相没来,只派了二公子韩世昭过来了,出于对韩相的尊重,也位列主席。

韩世昭大约是天生与君逸之不对盘,不过是敬酒的时候,曹清儒说了一句“韩二公子真是才高八斗、智慧过人,有乃父之风”,就被君逸之嘲笑道:“舅父这话对他说可是错了,他只会当是自己应得的,不会帮你传给相爷去。”

曹清儒老脸一红,虽然他的确是在拍马屁,可是,您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白地说出来?

君逸之冷哼一声,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韩世昭只是淡淡一笑,朝尴尬的曹清儒道:“曹世叔多礼了。您也不必为我们担心,宝郡王爷只是嘴里说说,其实心里还是极看重在下的。”

君逸之差点没吐出来,“我会看重你?你少恶心了。”

有了这一段不快,君逸之之后就一直板着脸,宴席散后,就立即带了晚儿回府。

曹清儒追到府门外相送,他今日本还有一事相求的,却一直没机会提,只得再三邀请道:“今日府中人多嘴杂,改日再请郡王爷和郡王妃来府中小聚,老太太十分思念郡王妃呢。”

拿了曹老太太做筏子,俞筱晚不能不应,淡笑道:“若是老太太想念晚儿,只管差人上王府递帖子便是了。舅父快进去陪客人吧,不必为了咱们怠慢了客人。”

曹清儒再三确定了日期,目前马车驶远,这才回到府中。与客人们寒暄了一会子,又单独将韩世昭请到书房内,再次为君逸之的无礼道歉。

韩世昭道:“这个不怪曹世叔,其实宝郡王爷是对我有意见。”

曹清儒随口问道:“不知韩世侄如何会同宝郡王爷交恶的呢?”

似乎在京城中,跟君逸之交恶的,就是跟他抢花魁的那几个人,不然的话,他那张绝世的俊脸,倒是极给人好感的,一般人看到就想亲近。

韩世昭温文地笑道:“就是为了一块地而已。京郊有块地,畔着西山,山坡上发现了一眼温泉,我事先看中了,他却要抢,后来地主不愿卖了,他却以为是我在捣鬼。”

曹清儒听说只是为了这点小事,主动要求帮着从中周旋,化解二人的矛盾。

韩世昭道:“不必了。有些人,是不必交往的。”

曹清儒呵呵陪笑,却不敢接嘴说些什么。

韩世昭垂下头颅,低笑两声,“说起来,宝郡王爷自然是极想得到这块地的,听说那眼温泉不但能强身健体,而且风水极好,是在龙尾之上,若是建座山庄,开放给游人,说不定还能日进百金。”

这一下曹清儒自然就动心了,东拉西扯地跟韩世照说了好半天话,就是为了套那块地的消息。韩世昭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待客人们散了之后,曹清儒将弟弟叫了进来,曹清淮才在工部谋了个五品职位,多少算是中层官员了,不过在京城里真不算什么,如今他心里想的就是如何巴结上司。

曹清儒跟弟弟道:“有块地,风水好,又有温泉,若是建个山庄,自然能日进百金。”

曹清淮一听便有了兴趣,“那咱们快去买下。”

曹清儒摇了摇头,“这样的好地方,你以为能买得到?宝郡王爷和韩二公子都看中了。咱们不如将这个消息透给买得到的人,不用送银子,却相当于是送了银子,正可以换个晋升的机会。”

曹清淮迟疑地问:“告诉谁呢?”

曹清儒将手指在茶杯里沾了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个“兰”字,“我听说,他家几代无人入职,又子孙繁盛,只靠那点田赋,过得并不宽裕,宫里赏的物件虽然珍贵,却是不能拿去卖的。今年陛下重用了兰家人,给兰家孙辈的三位嫡子都谋了好差事,说明太后在陛下的心中是极有份量的,咱们讨好了他们,不就等于讨好了陛下、讨好了太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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