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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犯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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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犯案现场

2018-04-14 作者: 菡笑

这是犯案现场

曹清儒不及回答,曹老太太就焦急地问,“晚儿,这是怎么回事?”

俞筱晚眸中闪过一丝惭愧,她真不想让老太太担惊受怕的,可是若不透露给老太太,怕舅父事发的时候,老太太会更受不住,老人家受了刺激,很有可能会中风瘫痪,甚至……

她微垂下眼眸,细声细气地将事儿说了,半分没夸张,但也没提曹中睿最后的下场,因为这事儿她们应当是“不知道”的。

曹老太太气得双手直抖,看着俞筱晚道:“难怪你今天一回来,就说要将箱子都拿走……是我曹家的不是,短少了什么,我给你补上。”因为俞筱晚封箱之前,是请了武氏和老太太过去的,并让武氏按着清单点了里面的东西,免得日后一个说失窃,一个说没有拿,无法对证,现在晚儿既然说少了物件,那就肯定是少了。

曹清儒忙道:“母亲切莫生气,此事待孩儿先问问清楚,因为孩儿从未听睿儿提过。”说着转向俞筱晚道:“晚儿,你说的这些,是这个叫江兰的丫头告诉你的么?能不能让她进来,我有话要问她,也可以让她去跟睿儿对质,若是确有其事,你的损失,曹府自当赔偿。”

俞筱晚淡笑道:“江兰三个月之前说家中有亲戚找到了她,要赎她回去,我已经将身契还给她了,她是自由人,只是昨日来给我磕了个头,送上这份单子,就走了。人,不在我这里。”

曹清儒心里恼怒,又有些轻松,原来证人不在,于是蹙眉做深思状,“既然她人不在,那就不好对质了,不过,我先让管家去问一问睿儿,谅他不敢对我说谎。”他当然不会说,这丫头是你的人,又不在这里,说的话不足采信,但是让管家去问曹中睿,能问出个什么来?

曹清儒虽然被“玉佩”几个字惊到了,不过内心深处,还是心存侥幸,因为他当时特意让睿儿拿了玉佩交换,来混淆视听,只要晚儿的箱子里有玉佩,谁能证明这块不是她的?

俞筱晚也没拦着曹清儒装腔作势,曹管家去了许久,才折回来禀报,“二少爷说,他从未做过此等下作之事,若有做过,让他此生断嗣。”

俞筱晚听得差点没憋住喷笑出来,好在手中正好端了茶杯,忙低头吹着热气,借以掩饰。君逸之的眸光也闪烁个不停,一脸的似笑非笑,要不是拇指指甲掐入了掌心,还真看不出来他忍得有多辛苦。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誓言算是非常凶猛的了,曹清儒怎敢告诉母亲睿儿被人断了根?只说是被人打劫,受了伤,因而曹老太太立即就相信了,忙出来做和事佬,“晚儿,你且先让你的丫头清点一下箱笼,或许没少,若真个少了,会不会你的那个丫头监守自盗?你离开曹府之后,墨玉居一直就只有几个粗使婆子负责洒扫,她若是有心配个钥匙,开了箱笼偷些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

俞筱晚笑着道:“老太太您说的情形,应当不会发生。若是我早些发觉物品不见了,找这个丫头的麻烦,她这般说谎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个丫头是在我还了她身契、放她自由三个月之后,特意上王府来禀报我此事的,还说什么她性命有忧,似乎是睿表哥要杀她,好在她自小习过武功,才逃了出来呢。”

曹老太太心中一突,难道睿儿的伤是这么来的?她立时看向曹清儒。

曹清儒自然不会承认,反正那个丫头不在,他和睿儿若是要抵死否认,晚儿又能如何?

俞筱晚也不着急,因为江兰说得很清楚,曹中睿拿了她的东西,还拿到当铺里变卖,她一早儿来曹府之前,已经让逸之安排人去当铺拿抵当的借据了,上面会有曹中睿的签字,不怕他们不认。

这会子已近晌午,曹清儒想缓和气氛,便朝晚儿和君逸之道:“宝郡王爷和郡王妃就在鄙府用过午饭再走吧。”

君逸之要笑不笑地道:“曹大人客气了,您不留饭,我们也得等拿到玉佩再走,因为现在皇叔喜欢收集莲纹的玉佩,晚儿又说她的箱子里正好有几个,偏偏又被睿贤弟给拿走了,我们必须要拿回来,好奉给皇叔呢。”

他这话半真半假,反正曹清儒没胆子去问摄政王,是不是真找他要过莲纹玉佩,而且曹清儒拿到手中的玉佩,分呈给了太后和摄政王,现在摄政王只是猜测,没有实据,若是被摄政王知道了晚儿箱笼里少的玉佩数目,只怕曹清儒会吃不了兜着走。

曹清儒心里果然就紧张了起来,表面上还是力持镇定,淡淡一笑伴装自若,“如此,就等晚儿的丫头们清点完箱笼再说吧。”

君逸之不再说话,他不说话了,旁人就不好大声言笑,都静静地坐着。

不多时,芍药带着江枫等几个二等丫头走了进来,朝老太太和爵爷屈了屈膝,才向俞筱晚禀道:“回二少夫人的话,奴婢们将所有箱笼都清点了,的确是少了不数物件,奴婢这里将单子列了出来,与之前的单子对照过,大多都是一样的,不过那几个莲纹玉佩倒是还在。”

君逸之将眉梢一挑,笑咪咪地道:“只要玉佩在就好。”

曹清儒总算是松了口气,幸好睿儿记得用仿制品换下了玉佩,但随即又恼火,这个眼皮子浅的东西,居然偷晚儿的嫁妆!这传出去……他羞愧地道:“晚儿,这是舅父我管教不严……虽则不一定是睿儿拿的,可是,你的箱笼放在曹府,是因为相信舅父,谁知竟会出这种事,舅父真是……唉,不必提了,这些东西价值多少,舅父来赔。”

他口口声声以“舅父”自称,就是想提醒晚儿,他们是亲戚、是一家人,娘亲舅大,你也在曹府住了几年,这种事儿传出去了,你的名声可也不好听。而且玉佩还在,能拿去糊弄摄政王爷就成了,至于晚儿,他以为顶多是舍不得钱财,赔偿一下就成了,玉佩的真实用途这种隐密的事情,她应当不可能知道。

俞筱晚细看了一下手中的单子,淡淡一笑道:“原来都是些墨和砚台,想必是睿表哥喜欢,若真个如此,也不必赔了,就当是晚儿送给表哥的吧。”

她越是说得大方,曹家就越是不能收下,不然以后还有脸面见宝郡王,见楚王爷么?

曹清儒和曹老太太立即表示,若东西还在曹府,一定会还给晚儿,若已经不在了,也一定会请人估算个价出来,赔偿晚儿银子。

“可、可是……”就在基本要达成调解协议的时候,江枫迟疑地开口道:“二少夫人,这几块玉佩是奴婢放进箱笼里的,奴婢记得,花形,似乎不是那个样子的,奴婢怀疑,被人换过了,用劣质的玉料换下了您的好佩。”

俞筱晚故作生气地道:“江枫,你能清楚记得每块玉佩的样子么?没有把握的话不许胡说。”

江枫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哆嗦着道:“回、回二少夫人的话,是奴婢的错,其实奴婢在装箱的时候,不小心将一块玉佩摔裂了一条缝,极小极小的,奴婢怕您怪罪,没敢吱声,而且那块玉佩奴婢仔细打量过,记得它的花型,今天见到的玉佩,没有一块是那个。故而奴婢猜想,玉佩被人换过。”

曹老太太的脸色很难看,叹着气看向俞筱晚道:“晚儿,这……”黄金有价玉无价,还真是不好说赔偿的事儿。

君逸之不大高兴地“唔”了一声,“真是麻烦,算了,我原还想挑块好的,干脆直接将这些玉佩都送给皇叔,由着皇叔挑吧,我告诉他好的不知被谁给换了就成。”

曹清儒的冷汗又湿了一遍后背,眸光闪烁个不停,急着想说句话出来圆圆,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君逸之却已经将手肘一曲,搁在曹清儒的肩上,慵懒地道:“晌午了,还是快些摆饭吧。”

俞筱晚和曹清儒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会心一笑。

俞筱晚看着曹清儒,心里淡淡地喜悦,经过几次松劲又紧张,现下又确认君逸之会将这事儿嘴大地说出去,舅父必定会坚定了按张长蔚的计谋办事的决心,然后,她只需看着摄政王怎么处置他就成了,敢背叛的人,她相信摄政王不会手软。这就叫成也萧何败萧何。舅父的爵位就是靠跟着摄政王得来了,然后再从摄政王的手中拿回去,刚刚好。

曹清儒尚未知晓晚儿的打算,只是听着君逸之的吩咐,忙让下人们将午宴摆到花厅。

用过午饭后,俞筱晚称累,便与君逸之一同回墨玉居小憩。醒来之后,发现逸之已经不在身边了,俞筱晚忙唤道:“谁在外面?”

芍药轻手轻脚地进来:“少夫人要起身么?”

俞筱晚点了点头,芍药立即将初云初雪唤了进来,一同服侍着她梳洗着装,听她问起宝郡王爷,芍药忙禀道:“老太太亲自去见了表二少爷,表二少爷一开始还不承认,刚巧从安带着当铺的借据过来了,表二少爷不承认也不行。这会子,舅老爷请了宝郡王爷去前书房,说要赔礼,商量一下怎么处置表二少爷呢。”

俞筱晚笑了笑,什么赔礼,就是想请逸之不要将玉佩之事告诉摄政王罢了。

左右无事,俞筱晚便道:“你跟婆子们说一声,我去家庙里看望一下大舅母。”

芍药忙出去叫抬软轿的婆子,俞筱晚不让惊动老太太,静悄悄地过去了。

张氏与几个月前完全不同了,显得容光焕发,两颊也有了些圆润和水色,这不单是生活质量得到提高的结果,还是她重新有了希望的原因。

俞筱晚倒没为难她,待她行了正礼,便叫免礼,还拉着张氏的手坐下,笑意盈然地道:“看到舅母身子骨大好了,我心里也就安了。”

两人之间在张氏被关入家庙之前,就已经有些势同水火了,俞筱晚现在说亲切话,张氏自然不会相信,但她到底忌惮俞筱晚的身份,语气倒很恭谨,“有劳宝郡王妃记挂了。”

俞筱晚亲切地笑道:“舅母怎的与晚儿这么生分了?听说舅母身子大安,不日就能回雅年堂了,日后还要多到王府来走动一下才好。”

说到这个,张氏的笑容就真诚了许多,也灿烂了许多,“蒙郡王妃不弃,张氏以后会多去王府叨扰的。”

俞筱晚眼波流转,这么说,石榴打听到的消息是真实的了。她倒不是怀疑石榴敢骗她,而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张氏会被关进家庙,可不是因为帮助张君瑶算计摄政王妃和吴庶妃,而是因为张氏与欧阳辰的丑事被舅父曹清儒知晓了。

是什么让舅父连头顶的绿帽子都不顾?

这事儿昨夜晚儿与逸之讨论了许久,觉得应当是这样的,曹清儒一入仕,就是得的摄政王的提拔,曹清儒也一直十分忠诚于摄政王,或许那时是因为摄政王是先帝最年长的皇子,曹清儒以为体弱的先帝会传位与摄政王。后来摄政王被先帝封为监国摄政王,就等于说,明面上摄政王是再不可能当皇帝了。

若是摄政王执政期间有任何不妥,小皇帝亲政之后对摄政王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钟爱权势的曹清儒就转而想到巴结太后,可是身为摄政王的人,想亲近太后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是有人从中做保,而这个人,必定是张氏的兄长,张长蔚。现在,曹清儒正被摄政王猜忌,在朝中备受打击,又因上回献经书一事没能讨好太后,急于向太后表示忠心,就更加要借助张长蔚,因此,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对张氏网开一面,搞好与大舅子一家的关系。

说到张长蔚,张家世代官宦,但与之前的曹家是一样的,并不显赫,在朝中没有多少门路,张长蔚虽有能力,但没有人帮衬的话,应当无法升迁得如此迅速,六部尚书之中,只有他不到四十就被任命为尚书,对于一个没有显赫家世的官员来说,上位者之中,应当有人照应着才对。这一点,小皇帝和君逸之他们都曾怀疑过,可是张长蔚的升迁表现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他不但是每年的考绩都是优,而且总是运气特别佳,上司不是丁忧了,就是告老了,让他长得无比顺畅。

现在想来,这应当都是太后的安排了。

一想到太后身在后宫,朝中并无兰家的兄弟支持,都能将朝中的事情安排得这般密不透风、半点不露痕迹,君逸之当时都大吃了一惊。

俞筱晚一面转着心思,一面与张氏客套寒暄,表面功夫做得差不多了,俞筱晚便起身告辞,并不着痕迹地告诉张氏,听说曹中睿受了伤,很重的伤,只是碍于男女有别,她不好过去探望,请张氏日后代为转达她的问候之意。

张氏一生最看重的就是她所生的那双儿女,听得此话,当即变了脸色,勉强笑着应下后,立即打发了服侍她的妈妈去探望二少爷,问一问伤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睿儿受伤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没有人告诉她!

看着张氏的表情,俞筱晚就知道张氏起了疑心,她猜舅父心里到底膈应着张氏,人是会放出来,但肯定不会那么痛快地放出来,或许会找各种借口,让张长蔚给他一些保证之后,再将张氏给放出来,到那时,曹中睿的伤已经好了。身为男子,就算是面对自己母亲,应当也不会愿意说出自己已经废了的事实,那样就达不到俞筱晚的目的了。

俞筱晚希望张氏能与曹清儒斗一斗,就拿曹中睿这事儿来说,曹清儒怕越国公的权势,可是张氏肯定更关心自己的儿子,不会顾虑越国公的威胁。若是当时被张氏知道了话,她必定能豁出脸面,跑到越国公府去,要求越国公将怜香县主下嫁,为了女儿的名声,以及越国公府内所有小姐们的名声,越国公最后只怕也只能让张氏如愿,将女儿嫁过来守活寡。可是曹清儒却选择了息事宁人,儿子被人给废了,也不敢出声,虽然儿子不是越国公废的,可是张氏必定会觉得,若没有越国公带人打伤了儿子,儿子就不会被一个丫头给按倒,心里必定会恨上曹清儒、怨上曹清儒。然后曹府之中,必定每天会上演各种闹剧,张氏真个不依不饶起来,曹清儒也头疼,最好是能吵得曹清儒在外一头疱、回家也是一疱,还要天天看见张氏,时刻提醒他头上还有一顶油绿油绿的帽子……

俞筱晚光只想一想这情形,心里头就万分期待,真希望能搬回曹府来住,好每日欣赏大戏。

芍药跟在软轿边,忽听得轿内传出清越的笑声,不由得也弯了眉笑问道:“少夫人在笑什么?”

俞筱晚顿了顿,掀起轿帘道:“去西院吧,我去三舅舅家坐一坐。”

三舅父曹清淮有了正式的官职,就不好于屈身于一个小院落,只是曹老太太尚在,他们兄弟也不能分家,便由曹老太太作主,将整个西跨院都拨给了曹清淮,与曹府正院这边的院门,派了婆子看守,曹清儒府上的人出入要事先知会,并将临街的院墙打通,重新制了一扇侧门,方便曹清淮有事时外出。

曹清淮家的人口也比较简单,一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对于他家人来说,有些空旷了。俞筱晚过去的时候,只在院门处被人拦了一下,听到讯儿的曹清淮和秦氏立即带着曹中慈出来迎接。

俞筱晚让人挑起轿帘,笑盈盈地朝三舅父一家抬了抬手,“一家人不必见外,天儿冷,咱们进去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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