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效章说,没去!
接待人员说,那好,你先把上放材料留下,我们帮你转到你们省的省检察院处理。
戴效章担心转到省里,如果省里转到市里,市里再转到市教育局,岂不白告了?想到这,他没有留下上放材料,而是去了中那个委。中那个委新访室的领导对他反映的问题十分重视,说你把材料留下,你先回去,如果问题属实,我们一定查办。
戴效章去上放,事先没有告诉老婆。从首都北京回去之后,他才把发生的一切告诉老婆。老婆一向安分守己,安分老实,听说老公停职反省,又去高校长殷明,她又悲又恨又羞又恼,说现在再笨的人也知道要和单位的领导搞好关系,这是吃饭的饭碗,一切成功与否,全系于关系二字,懂吗?常言道得好,不与恶人去斗,更不要是恶人的领导去作对。殷明再社会上关系网很大,你惹他,有你的好吗?
戴效章说,这些道理我懂,可我已经做了!
不管戴效章怎么解释,老婆就是反对,要他马上停止愚蠢做法,去向殷明赔礼道歉。人生最大的痛苦,往往是得不到亲人的理解和支持。戴效章哀求说,在这关键时刻,你该理解我支持我,为什么要制止我?
老婆更火了,骂道,你这个猪脑壳,就你去反腐败,天下的腐败事多了,凭你单枪匹马,反得过来吗?简直就是精神病,到头来你别让人家把你给反了。
戴效章又向老婆解释,老婆就是不听。他的心情愈发沉重。告殷明,各式各样的人站在不同的立场,讨论着这个问题,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担心,更多的人是不肯说不敢讲,都在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冥冥中,戴效章觉得有双无形的手,掐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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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己的住处到德雅村医院,搭中巴车差不多要近两个小时,骑摩托车只要40分钟。每个星期三和星期六的黄昏,王乔林下班,便骑摩托车去老婆新上班的那里。德雅村医院的条件不是很好,就一栋大楼,食堂是租的别的单位的,住宿的条件更差,就一间房子,在食堂那边。早上还不到五点,食堂的大师傅就开始洗菜,切菜,淘米,还有煮饭的蒸笼,弄得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甭想睡个好觉。
王乔林很不习惯,只要有响声,哪怕是老鼠窸窣的声音,也会惊醒。这样一来,他有点恨杨红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害我,还害了孩子。为了照顾妞妞,杨红把她带到了医院,白天放在幼儿园,下午接回来。
幸亏医院里还有一个同事的小女孩,年龄和妞妞差不多,在同一个幼儿园。没有多久,两个人熟了,像姐妹俩个,玩得很好。王乔林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毕竟,小孩子更需要小伙伴,要不然,妞妞太孤单了。
为了改善她们母女的生活,王乔林买了一套电磁炉和餐具,去了就搞一餐很丰盛的饭菜,请妞妞的小伙伴过来吃。一来二往的,杨红和那个女同事的关系也好了起来。因为杨红懂麻醉,会化验,还可以做B超和心电图之类的,可以说是功能科的全能手,很受院方重视。院长承诺,每个月开2000块钱工资,养老保险、医疗保险由院方负责,半年以后,月工资可以视情况再加,节假日医院正式职工有的福利她也有。
自己受院方重视,同事关系也好,妞妞也很听话,日子在平静中度过,渐渐地,夫妻双方淡忘了之前的不快,关系开始好了起来,杨红的脸色终于有了红润。
一天晚上,王乔林感觉到自己的小弟有异样的东西,便扯亮灯检查了一下,发现爱爱头处有白色的斑驳的东西。他抠了抠,却抠不掉,还伴有疼痛。这是什么东西?他有点奇怪,但没有放在心上。又过了一天,他又检查了一下,发现爱爱头处的皮居然长出一个冠装物的东西。怎么回事?他有点惊慌,搞不清是什东西。
休假的那天,杨红带着妞妞回了城。吃过晚饭,料理完妞妞,等她睡觉之后,王乔林神色紧张地告诉杨红自己爱爱头上的怪现象。杨红拿来手电筒,要老公脱掉裤子,露出小弟。她一手拿着王乔林的小弟,一手拿着手电筒,开始细细检查。看到I爱爱头上那些斑驳的东西和皮上的冠状物,杨红脸色大变,哆嗦着说这段时间你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