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建国虽为举世无双,寥若晨星的人中之龙,是勇贯三军,战无不胜的特战奇才,但他深感位卑职低,力所不逮。退一步来讲,就算他是济世之才又能奈何,他的真知灼见,谁人肯听。好在还有很多像马伟正这样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铁血男儿让他能够聊以自慰。
邓建国愁肠百结,黯然神伤,只听杨志新怅然叹息一声,说道:”好了,小邓,还是节哀顺便吧!马伟正永远活在咱们的心中,他的英魂和忠诚将永远铭刻在边疆人民群众的心里。”
邓建国点点头,抬起右手揉了揉湿润的眼角,陡然觉得饥火焚身,口干舌燥,便向杨志新作了一个索要食物的手势。
杨志新打开挎包,翻出两块压缩饼干递给邓建国,说道:”小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需要休息调养,但愿敌人不要搜寻到咱们的踪迹。”
邓建国深知自己腰部四肢酸麻,背部隐隐传来生痛,体力衰竭,委实不宜展开剧烈运动,再加上有战友们在身边陪伴和照应,便如释重负,惬意地道:”说实话,我实在懒怕动弹了。”
邓建国把压缩饼干送到嘴边,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塞进嘴巴里,啃了一口,慢慢咀嚼着,冷不丁地想到了什么,便向杨志新问道:”老杨,刚才你说你这次亲率小分队渗透到安南北部,除了执行军事任务外,还要寻索我踪迹?”
杨志新颌首道:”是的。”
邓建国凝重地望着杨志新,问道:”你和弟兄们一直坚信我还活着。” 杨志新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坚信你一定还活着,一定还在顽强地同敌军周旋,所以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邓建国心神一震,神情严肃地看着杨志新,怏然地道:”老杨,你和弟兄们也太鲁莽了吧?你们怎么敢确定我一定还活着?在情况不明之下就跑到敌人的窝家里来,这也太粗率,太盲目,太感情用事了吧?”
杨志新煞有介事地道:”王师长,我和弟兄们都相信你的勇气,能力和智慧,一致认为你必定能突出重围,化险为夷。”
邓建国心里一阵感动,叹了口气,语气平和地道:”我总觉得你们这样做太过于冒险了,因为你们根本无法确定我是否还活着?是否被俘?这样轻率地跑到敌境来东奔西突,该多危险,为了我一个人,连累大家被敌人包了饺子的话,那可就大大的不值当了。”
邓建国很感激战友们对自己的信任和支持,同时也很想批评战友们太过感情用事。
“值,我们觉得值。”杨志新语重心长地道:”早先,我们确实无法确定你是否还活着,但根据军区情报部刺探到的情报来看,你不但平安无事,还在敌人的窝家里大开杀戒,极尽血腥报复之能事。”
不错,中国西南军区情报部的获悉,半个月来,安南第二军区出动了大批士兵,特工队员和民兵,对安南北部F地区的山岳丛林展开大规模搜剿行动。出人意料的是,敌军如此劳师动众,大张旗鼓,目标居然是一个形只影单的中国侦察兵,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令敌军不惜为搜剿一个中国侦察兵而大费周折呢?因为这个中国侦察兵不但炸毁敌军步兵第五师的后勤仓库,残杀敌军”丛林变色龙”特工团副团长,还在安乐村大开杀戒,使敌军损失惨重,所以敌军高层雷霆震怒,决计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那个可恶的中国侦察兵挫骨扬灰,以稳定军心士气。 然而他们所面对的那个中国侦察兵绝非泛泛之辈,而是生猛狠辣,机变如神,睿智过人的魔鬼尖兵。数年前,魔鬼尖兵还是个陆军见习官的时候,就曾临危受命,独挑大梁。他两度孤身深入安南北部执行绝密军事任务,仅凭一己之力对抗敌军精锐特工部队,最后总是旗开得胜,而敌军特工部队总是伤亡惨重,狼狈溃败。
现下同样是在安南北部丛林,也同样是”丛林变色龙”特工部队,魔鬼尖兵故技重施,只身挑战数百倍的敌人。他凭借精妙的身法,精湛的武艺,登峰造极的军事战斗技能和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锐之气,再次只手轰天。
于是,深莽浩瀚的安南丛林再次沦为人类自相残杀,争强斗狠的血腥屠场,魔鬼尖兵第三次同敌军大玩丛林追猎游戏,并且成功地完成了被猪杀者与猎杀者的角色。他行踪诡秘,出没无常,出手绝对狠残,把丛林变成一个个”丛林变色龙”特工队员的坟场,而他自己却沉缅在残酷的追猎游戏世界里乐此不疲。半个多月的搜剿行动中,敌军非但徒劳无功,反而碰得鼻青脸肿,先后共计两百余名普通部队的士兵,特工队员和民兵伏尸丛林,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刚从总参情报处特工队调去第二军区直属”丛林变色龙”特工团接替前任副团长职务的胡先勇,此君新官上任甚至连一把火都未能烧起来就魂断命残。敌军跟魔鬼尖兵之间的猫鼠游戏玩得一败涂地,敌军高层心急抓狂,无可奈何,就挑选一些老练精干,枪法精准且丛林追踪能力精强的士兵与魔鬼尖兵展开狙杀竞赛,可是魔鬼尖兵还是棋高一招,两三天时间里,好几个综合素质极高的敌军狙击手溅血残命,抛尸荒野,而魔鬼尖兵神秘失踪,音讯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