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桢见江月白一脸认真之色,皱了皱眉头之后也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江公子,您要的花锄。”此时,二狗拿着花锄走到了江月白面前,将一把手柄上印刻着牡丹的花锄递给了江月白。
叶桢见到二狗递给江月白的花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暗地里为二狗的大声叫好。
江月白瞧着二狗拿来的花锄,眉头一挑,也不在意这个女性化十足的花锄,没有一丝心理障碍地接了过来。旋即,走到叶桢的身边,一双清冷的眼,便对上了叶桢的眸子,“你高兴了?”
叶桢对上江月白清冷的眸,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但是叶桢却也没有愧疚之心,而是对江月白指了指他面前得几颗孤零零得杂草,示意他将那杂草给除去。江月白看叶桢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神色,只好苦笑着弯下腰,丝毫不在意地上的泥土将自己月白色的长袍沾染了不属于它的颜色,和叶桢一起锄草。
江月白是知晓叶桢是为何这么对他的,因为自己不日便要远去江宁,若是不在事先进行打点,那么自己为官的日子绝对是有些难过的,但是自己却将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不为此行打点什么。所以她才会这样对自己,想要自己离去。这样的情谊,当真是弥足珍贵。。虽说自己是江家嫡长子,但是这些必要的活动可是丝毫不能少的,国子助教这官,说大也不大,但是说小了也不小。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若是没有丝毫准备就去燕京走马上任,那么自己的下场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自己也实在是割舍不下清九这个好友,毕竟她是除了道天歌以外最合自己脾气的好友。
从第一日见到她时,便觉得此人的性子与自己极为相投,所以当她到竹园来求自己助她时,才会不问是什么原因,就直接答应。连日来的相交,更是让自己觉得此人与自己,犹如伯牙子期一般,不可割舍。
叶桢终于是忍不住了,只好一边锄草,一边对江月白劝诫道:“月白,虽然我很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你此去燕京也一定要小心,在路上,一定要进行打点。”说完,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正视着江月白的眼睛,脸上已然是带着一丝严肃之色,希望江月白能够重视起来。
江月白看见叶桢面上的严肃之色,心底淌过一股暖流,于是对着叶桢说:“我知道你的担心什么,放心吧,我好歹也是江家的人,那些人不敢在私底下使绊子的。”说完,给了叶桢一个安心的笑容。
“可是...你至少还是应该打点一下……”说着,叶桢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我记不起以前,所以我也无法给你什么帮助,万事,还是以小心为上。”
“知道了。”江月白面对着叶桢真诚的脸,也只好这样说,“我会小心的。”
叶桢见江月白已经真的听进了自己的话,也就朝着二狗说,“今天的午膳给江公子料理那尾鲤鱼。”突然又想起了昨日谢定安送来的那两坛子美酒,“将地窖的’醉生梦死’给抬出来,我今日要为江公子践行。”
二狗得令之后便退了下去,吩咐红鱼将地窖里面的酒给拿出来,再吩咐念歌去料理二狗昨日买回来专为满足江月白钓鱼兴趣的鲤鱼中最为肥硕的一尾。抱琴见二狗离去了,也跟着二狗去准备午膳,留下江月白和叶桢独自呆在合欢树下。
“清九,你那里有醉生梦死?”江月白一副道天歌附体的样子,脸上尽是垂涎之色,“前晚在凤栖楼尝到了此酒,觉甘美无比,本想向三娘全部打包买下来,没想到三娘却说她那里也没有多少。”说完,脸上尽是一片遗憾之色,“此等美酒,若是天歌兄,也会喜欢的。”
“凤栖楼?”叶桢听见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来三日前自己为谢定安出计,让他将醉生梦死送往凤栖楼,没想到他的行动如此迅速,而且已经让江月白喜欢上了这酒,看来生在商贾之家,倒也还是有那么一丝经商大天赋的,“这醉生梦死是旁边的谢府送来的。”
江月白得知了醉生梦死的来处之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醉生梦死可是珍贵无比,现在在江宁城可是天价难求,怎的就送过来给了你?”
叶桢面对江月白的疑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自己说,“这醉生梦死送到凤栖楼地做法,正是在下想出来地法子。”
“这么说来……”江月白的淡淡的眸子动了动,尽是一片惊喜“你那里有很多了?快赠我两坛,让我去贿赂那些京官”
叶桢听到江月白一脸正气地说要以此酒去行那贿赂之事,脸上一片无奈:“你就别打那酒的主意了,说是贿赂,其实是你想喝吧。”
江月白见叶桢识破了他的说辞,也没有丝毫尴尬之色,而是继续对叶桢说到:“你就给我两坛酒吧。”
“我这阿......”叶桢脸上布满了苦笑,“一共也就只有两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