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媒婆真面目
2015-10-14 作者: 风行末端
第十一章 媒婆真面目
马车还没控制住前奔去,司马季度刚摔倒就赶紧跳起身恼火的去看那个蠢蠢的女人。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见马车来了居然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闪不避,她是要把这条命交给自己吗?她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够不够格送这份大礼。
“喂,别赖在地上装了,你的命没那么厚重,起来走人吧。”远远的看着那女子粗粗的眉毛,厚厚的红唇,司马季度恨恨的叫道。
没动静。司马季度正欲抬足走人,那赶马的小厮回来了,遣散围观的众人,又俯身探了探杜云倾的鼻息,看着她额头流下的血迹,慌了:“爷,她……她……她流血了,会不会死了啊?”
司马季度走近那女子,拨了拨她的头发,看了一下她的头,看着她没啥反应,下一刻,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横抱起她就跑。
华灯初上,彩绣衣坊那一批批的锦缎绢帛在彩灯下正熠熠生辉,更衬得这四壁及那些雕花的门窗金碧辉煌,富丽无双。
彩衣绣房几个还没下工的绣女刚在打扫庭院,就见一个锦衣华服,贵气逼人的青年男子抱了一个妇人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厮并几个守门的壮汉,小厮一边跑一边大声叫着:“快叫你们的绿总管出来。”
打头的一个穿湖绿孺裙的眉眼俊俏的女子拦着说道:“你们是谁,谁给你们胆子擅闯彩绣衣坊的。”
小厮一晃手里的玉牌:“还不去叫绿姑娘,耽误了主家的事情,你负责吗?”
那一溜女子,齐齐跪下:“奴婢们见过主家。”
司马季度理也没理,径直往里面冲。
那着湖绿衣裙的女子冲一个浅蓝衣裙的小丫头叫道:“凌儿,快去叫绿姐姐。”
“不用叫,我来了!”一个梳着灵蛇髻,身着淡绿色绣粉红花骨朵儿,身量高挑,姿色美艳的女子匆匆赶来。
“主家,这是怎么了?先把她放到我的房间去吧。”看着昏迷中,脸上又是血迹又是灰尘的杜云倾,她急忙说道。
绿姑娘前边带路,王爷抱着杜云倾直趋后院,进得绿如意的房间,轻轻放下杜云倾,这才看清她的面容。
他微微皱了皱眉眉头:“绿姑娘,打盆水给她把额角的血迹擦干净,先简单包一下,等郎中来了再用药。”
“是,主家!”绿如意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转身出去。不大一会,她端了清水过来,开始给杜云倾擦拭。
武陵王司马季面色沉重的在床边踱来踱去,想着自己的心事,这女子的出现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他的马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狂呢?
一个多月前,他的迎亲队伍就出发了,算算日子现在早该抵达皇城了,可是这么久了却音信全无,派了几拨人打听,第一拨人回报说豫州早发亲过来了,可为什么新娘子还没到呢?赵锐也音信全无,而自己,总感觉走到哪儿都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是自己多疑,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如果当初自己和赵锐一起出发,也许如今就不用这么焦躁的等着探子们的信息了,可是母亲……
唉,想到母亲,他就觉得无奈。虽然自己并不是很热心娶平望候刘毅将军的女儿,但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反正,他总得娶一个正妃的,娶谁不是娶,何况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轮不到自己做主。可母亲就不同了,母亲却总觉得是受了刘毅将军的要挟,一直就不满意这门亲事。虽然,这事过去了多年,司马季度依然对当年的事情记忆犹新。
当年桓玄篡国,废晋改楚,当时晋皇室威望最高,且恨桓玄入骨的武陵王司马遵任命刘毅为冠军将军,青州刺史,统领刘道规和何无忌攻打桓玄。桓玄灭亡,安帝复位后,王爷问刘毅想要什么封赏,刘毅当时就说了,他忠于朝廷,这些都是分内之事,不求厚赏,只是自己一向宝贝自己唯一的爱女,欲为爱女寻一户家世好,夫君好的好人家,他瞧武陵王幼子司马季度英武俊雅,开朗孝顺,心下十分喜爱,便欲将女儿许配与他。武陵王本就极欣赏刘毅这员爱将,虽然他出身不高,不是名门望族,但他喜爱读书,为人文雅,仰慕文人名士,统领军队也是独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指挥的部队纪律严明,号令严整,所过墟邑,百姓安悦,是个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威望极高的一个将军。王爷虽没见过其女儿,然而于公于私,都觉得结这门亲事没有什么不妥。对于儿女之事,自是一拍即合。
然而,这却引起了王妃的不满,一方面,王妃以为刘毅本就市井出身,靠武力上位争的自己在朝中的一席之地,就自恃功高借机攀附皇亲国戚,心下自是十分反感;另一方面,晋皇室逐渐衰微,王爷在朝中呼声日高,刘毅又掌管着兵权,两家这样结亲会不会给安帝和有些人眼中长刺,所以一直就不看好这门亲事,然而,既然王爷都已经答应了,做王妃的也不好再生什么枝节,坏了王府的信誉,于是这亲事也就在王妃的不乐意中成了定局。
四年后,王爷没了,司马季度袭爵。刘毅也辗转调往豫州,后又为江州都督,兼管几州军事,人越来越忙,离皇城也越来越远,几年都没什么消息,然而司马季度三年孝期刚满,刘毅就催促着小王爷将爱女娶过门,至此老王妃对此更加不满,以致娶亲的时候也不让司马季度亲迎,而是以生病为由拖住了儿子,她就是想借此出出心里的这口恶气。
司马季度从小孝顺,父亲因晋朝末年皇室政权风雨飘摇,所以平时为国操劳,冷落母亲的时候就多了,加之去世的早,所以季度很是心疼母亲,有什么事都是把母亲小孩子一样的宠着,不说百依百顺,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他都由着母亲。婚事也是一样,不管他是否亲自去迎娶,新娘都得进门,也就没太坚持,谁知这一去竟是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