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冷笑划过嘴角,安熠成毫无表情的回答道:“祁将军现在才来讲父女情深,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王爷何意?”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他的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脸费解的看着安熠成。
面对如此不要脸的人,安熠成也是没什么话好跟他说了。
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祁宏天却是不依不饶道:“王爷请听末将一句,末将可以不顾及自己的脸面,但王爷就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吗?月儿若是这样嫁过去的话,被戳脊梁骨的可是王爷您。”
安熠成的脚步终于有所停顿,转头冲着他冷笑道:“祁将军战场上杀敌无数,没想到这嘴皮子却也是十分利索,本王差点都被你说服了。”
面色阴一阵青一阵,祁宏天依旧咬牙硬撑道:“末将想??????”
“你想什么,本王十分清楚,本王只能给你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三个字他咬的极重,就好像带着满腔的怒火一般,让祁宏天不由得全身一抖。
“王爷,月儿不过是一届庶出而已,地位,身份与阳儿相比差点远了,王爷为何非月儿不可?”
“祁将军这是准备过河拆桥?本王也是记得很清楚,祁大小姐才刚刚出来,祁将军这是想让她再进去?”安熠成的一双眸子透着杀气,似乎在警告祁宏天,只要他敢点头,他就有能力将祁阳再弄进去。
祁宏天气了个倒仰,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也只有面前这个硕亲王让他束手无册,可放眼安祈王朝,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适合他的计划,现在的硕亲王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想再因为此事跟祁宏天废话,安熠成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祁宏天站在原地一脸的尴尬,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这个硕亲王他是不得不弃了,不单单是因为他选择了祁月,更加因为他们之间隔阂以深,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挽回的,尤其中间还隔着一个祁月。
早知道事情会展到这个地步,他当初就不该舍了祁月这枚棋子,如今倒好使得自己奇虎难下。
“祁将军这是站在这里观景那?”
一干人等走的差不多了,府尹走过来跟祁宏天凑近乎,当然他不凑近乎也不行了,祁宏天手握兵权在安祈王朝拥有着不小的实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的上。
听到他的声音,祁宏天的眼睛就是一亮,他怎么把这号人物给忘了,若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位府尹新上任不久就一心朴实的想要立功,因此还多次制造冤假错案,也不知怎的安熠明真就信以为真了,不但当众表扬他,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有人看不过去想要鸣不平,谁知道这位府尹背后关系盘根错节,竟是生生将想要告御状的大臣给诬陷成了谋逆之臣,这件事在整个朝堂之上是不争的事实,却是在每一个人敢去翻案了。
至于祁宏天这样的人,并不是不敢动他,而是懒得去理会他,就如一个泼皮无赖,平白会惹自己一身骚,所以官高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官职较低的也就只能忍气吞声不说话了,所以才会让他有了今天的气势。
“原来是洪大人啊?不知今天又有什么案子要审了?”祁宏天这话说的讽刺意味十足,洪大人却是全当没听见。
他在这官场上混久了,又岂会在意别人夹棒带刺的话,他要的不过是往上爬,跟数不清的金钱而已。
“承蒙祁将军挂念,京都府最近还真是太平无事那。”脸上挂着一抹讨好的笑意,让祁宏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但他并没有走,直接上这位找自己应该是有什么对自己有好处的事。
果然洪大人看了看四周,这才附耳低声说道:“祁将军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祁宏天就是一愣,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洪大人诡异的笑道:“一夜之间整个京都府的官员尽数被盗,唯独??????”
他话不说完,却是看着走远了的安熠成偷偷笑。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祁宏天一张阴雨的脸顿时了然了什么。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洪大人果然是了解圣意的,只不过这件事老夫出头没用啊,你也知道,老夫跟硕亲王积怨已深,我若是上书的话皇上是不会信的,不过若是洪大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