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吶,您回来了,学生这心里却是才有底啊!”
张慎言乃是三朝老臣,且又是博学刚正之人,其以天命之年前来靖海军中,却是深的将士爱戴,而主将黄龙更是对其推崇之至,故而唤其为‘先生’,以示尊崇。
“幸甚,幸甚哉!”
此间张慎言却是好生安慰道。
“黄将军,前世老朽在京中已然闻听,对于此事黄将军却也莫要太多心生责备,老朽此间回到辽东之时,陛下却是夤夜召见,却是托老朽给将军你带来一封亲笔书信。”
“书信?!”
闻此言,黄龙却是一愣,而此刻,张慎言却是从袖中取出一用黄色绸缎包裹之物,唱和道。
“靖海军军帅黄龙接旨!”
“臣黄龙接旨!”
当接过旨意,捧在手中,黄龙却是迟迟未曾打开,皇帝通令三军,予以惩处,而此刻又由张慎言带回一封信件,其中到底是为何道理?
黄龙有些不解。
“黄将军,陛下口谕,即可拆开便是,且需细细研读。”
闻听张慎言所言,黄龙却是层层剥开那绸缎,取过其中的一纸信件,缓缓拆开,而就在下一秒,黄龙却是怔住了。
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好生备战,勿要他想。汝乃朕之爱将,朕等你凯旋!’
不多时,只闻得‘扑通’一声,却是黄龙早已是双膝跪倒在地,双眼通红。
“陛下吶!末将有愧啊!”
眼见这一幕,一旁的丘名仰却是不觉出声道。
“将军。”
话未说完却是被一旁的张慎言所止住,此刻的张慎言却是一脸凝重道。
“莫要管他,让他独处一会。对了,长白啊,你重伤尚未痊愈,且需好生休养,来人啊,带丘大人回军医院疗养。”
面对张慎言所言,丘名仰却是微微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却是由军士推着,在数名军士的护送至下,朝着军医院的方向而去,缓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当丘名仰离去,此刻张慎言望了望还沉浸在自我思绪之中的黄龙,却是吩咐军士好生照料,之后却是朝着自己府邸而去。
......
翌日,东方初白。
人上了年纪,往往不像年轻人那般嗜睡,此间张慎言早已醒来,准备一天的事宜安排,就在此刻,却是有府中小厮前来禀告。
“老爷,黄将军已在前院等候老爷多时。”
“哦,何不早早禀报。”
闻此言,张慎言却是故作嗔怒道,此刻他却是明白,黄龙定是心中已然有了计较,若是不然,断也不会这般清早便来自家府上。
而面对自己老爷所言,那小厮却是道。
“回禀老爷,黄将军说,他不便叨扰老爷您的休息。”
“好了,好了,快去告诉黄将军,叫他稍待片刻,老朽这就前去。”
不多时,张慎言洗漱完毕,却是出现在了前院之中。
“黄将军一夜可曾安睡好?”
当看到黄龙那略显臃肿的眼袋,张慎言却是笑了笑道。
“先生说笑了,学生可是一夜未眠吶!”
面对张慎言的一番打趣,黄龙却也不恼,却是无奈道。
二人一番客套自是不提,此间张慎言抿了抿一杯热茶,却是轻声道了句。
“想通了?”
“是的,先生,学生之前却是有些小家子气了,让先生见笑了。”
“非也,非也。黄将军吶,你还年轻,却是可堪大造啊,切不可心生瑕疵才是。”
“先生教育的是,学生记下了,以后还望先生教导学生才是。”
“不敢当,不敢当。老朽老矣,老矣啊。不过黄将军啊,此前临行之时,陛下金口玉言,耀州之战,迫在眉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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